两人进部落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匆匆跑来的西特尔,平日活泼的少年看见他们,立刻边跑边喊:“司文,你快去族长那里,族长找你有事。”
司文心里一惊,族长找他做什么?在兽世,族长除了拥有强大的战斗力,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寄托,这种类似于最高领导人的地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大事。难道身体原主还有什么事需要族长出手?这不对啊,要是真的有,怎么会拖这么久?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可能,也许是因为陷阱的事情,这件事情肯定不会长久的瞒下去,他也不会,毕竟冬天快来了,部落里多一些猎物,他的生存也多一些保障。至于解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不信他一个靠嘴吃饭的还忽悠不住这一群原始兽人。
☆、第十四章
司文没有想错,族长之所以找他,就是为了陷阱的事情,说起来,还是因为贝亚,这件事才会被说出来。上次在云和司文那里受了气,贝亚心里一直都记着的,但是虽然他为人骄纵,却也明白无缘无故就找一个雌性的麻烦是会挨阿父的训的,所以就只能在心里憋着。
而这些日子因为云和司文频繁的从安全区里带回叫兽和跳兽之类的小型动物,众人对于云心里是很羡慕的,大部分的兽人因为这些动物的体型而不屑与抓捕,但对雌性来说,这些动物相对细腻的肉质更得他们的喜爱。虽然兽人在追求伴侣时会为了讨好伴侣而猎杀这些动物,但谁也不会跟司文一样每天都抓——那些雄性更热衷于捕猎强大的猎物,以此彰显自己的实力强大。
所以部落里的雌性在心里还是很羡慕云的,众人的关注点也更多的放在了云和司文的身上,当然,这是司文不曾预见到的。这种变化自然让一直是关注点的贝亚对他们两个产生了更多的怨愤,所以在某一次他家阿爸又叨叨着司文是个好兽人,云是个有福气的时候,终于爆发了。
“阿爸!司文才没有那么好!那些叫兽和跳兽根本就不是司文抓的,是云自己抓的!”他那天可是听得一清二楚,那些猎物是云自己抓的,让喜欢的雌性捕猎这种危险的事情,是任何一个好雄性都不会做的!
贝亚的阿爸是一个性格温和漂亮的雌性,贝亚的好相貌就是遗传自他的阿爸,作为部落族长的雌性,他听过不少稀奇的事情,却从来没听过哪个雌性会捕猎的。当下摇摇头,温和的说道:“贝亚,我们雌性的身体很弱,速度又慢,是抓不到叫兽和跳兽的。”
贝亚咬咬唇,没有再说什么,他本来就不准备说出这事,因为他不想承认他比云差,但是阿爸一直在说司文对云有多好,说云有福气。再联想到自己的情况,虽然全部族都认为培根会和自己结成伴侣,但事实上,培根根本就不喜欢他,两厢一对比,心里就更嫉妒云了,着才一时冲动说了出来。只是话一说出就后悔了,现在阿爸既然不相信,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
“贝亚,你说的是真的?”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族长忽然出声,他的孩子他自己知道,这样子,不像在撒谎。
贝亚一惊,忐忑的看了自己阿父一眼,默不作声。族长叹口气,严肃的说道:“贝亚,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云,但是如果云真的可以捕猎,那么其他的雌性也许也可以,一旦雌性也会捕猎,那么我们过冬的储备粮也会多起来,部落里也不会每年冬天都会有那么多人回到兽神的怀抱。”
虽然他很讨厌对方,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对方差,但是这件事关系到部落,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于是不甘不愿的把那日在安全区内看到的情景说了出来,然后不安的看着眼前的阿父,毕竟他也只是听司文说叫兽是云抓的,却没有亲眼看见。
族长这会心里已经肯定云会捕猎了,兽人是不会说谎的,既然司文这么说,那么云会捕猎就是事实。正在为冬季食物发愁的族长立刻就把云找了过来,于是,当云到族长家的时候,除了族长一家,还有闻讯而来的祭祀。
翼虎族的祭祀是一百三十岁的中年雌性,云刚到翼虎族的时候,身体不太好,所以在祭祀那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祭祀并不陌生。不知道为什么被叫来而心情紧张的云,也稍微的松了口气。
“云,贝亚说你会抓叫兽对吧?”人刚坐下,族长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作为一族之长,这种可以增加部落冬季食物的事情,他一向是很积极的。
云一愣,沉默了一下,这件事情对于部落过冬有多重要他是知道的,翼虎族雄性有四百八十个,雌性差不多是雄性的一半,再加上一百来个幼崽,单靠雄性的捕猎,根本不可能供给他们整个冬天的食物。但是司文并没有跟族长说这件事,就表示对方也许并不想把这个方法交给其他人,但是,如果族长有办法说服对方,那么部落的冬天就会好过很多。
犹豫了很久,云才开口道:“族长,这是斯文交给我的,是用陷阱来抓叫兽的,听斯文说,只要学会这种技术,每个人都能抓到叫兽。但是斯文现在没有跟部落说出这个方法,我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交给其他人,所以……”
这虽然是一件对部族有好处的事情,但是如果斯文不愿意跟其他人分享,部落是没有权利强制性要求他说出来的,实行私有制这么多年,个人的思想早就深入人心。族长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也没有强求,只是要人把司文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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