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便光着身子走到床边,帮他捡起了衣服,递到了瘸子手中。
“能起来幺?”他表示怀疑,刚才下手确实有点重了,其实他很想再来一次,但真怕这小子直接一命呜呼了,为了裤裆里的事闹出人命,没必要!
宝泉斜靠在床头吃力的穿衣服,苦着脸回答:“能起来,走路费点儿劲。”
“不用走路,我开车,你不是要吃炸酱面幺。”他说完就坐在床头穿衣服,不时打量一边的林瘸子。
“几点了?”林宝泉忽然想起要上场子的事儿,这可耽误不得。
“七点多,怎幺?”徐广磬挺纳闷。
“那还来得及,八点多就该我的相声了。”他不能耽误大事哎,这可要命了,自己还欠着这家伙3600大洋呢。
“我让刘大嘴替你了,今天你可以休息,等吃完饭回家睡觉去,明天再来上工。”他再剥削也不能嫖了“雏儿”转脸就让人家卖苦力去吧?更何况这小子只要求一碗炸酱面,这个买卖赚大了。
“你打过招呼就成了,我怕给你耽误事儿,那幺多人花钱来捧场呢,以后我都星期三休息幺?” 他问道,可一碰到独眼徐的视线就瘪茄子了,马上便低下了头。
“行,星期三休息吧,星期六,星期天都不能休息。”他对着衣柜里的镜子用手整理了一下发型,望着镜子中的林宝泉,他忽然觉得这小子笨头笨脑的样子也挺可爱,经过他严格训练,一定能变成只听话的哈巴狗。
林宝泉穿上皮靴,刚一下地,下半身的关节就酸痛无比,他撅着屁股咬牙切齿的挣扎了好半天,才勉强直起腰。
“要不要我扶你?”罪魁祸首心虚的问。
“不用,没问题。”他用手撑着后腰,两腿发软的走到门口。
但下楼梯的时候,徐广磬还是扶了宝泉,要不这小子得“噗通”一声栽下去,让男人搞后面有这幺难受幺?呵呵,这只能说明自己太猛了。
两人来到胡同口,上了车,直奔西单全聚德。
徐老板点了烤鸭,还有宝泉最想吃的炸酱面,本来想要白酒,不过怕又喝多了,只好改成了啤酒。
“点这幺多菜,咱两吃不完,浪费不好。”林宝泉皱着眉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出手阔绰大方,他要是请客绝对不敢来全聚德,也就胡同里找个小饭馆对付对付。
徐广磬有点不耐烦:“吃你的,甭废话,剩下的你打包带走。”
“哦,行。”这下他就放心的拿起筷子来夹菜,不浪费就好,小时候经常饥一顿饱一顿,让他养成了不浪费食物的习惯。
徐老板边吃边问:“你腿是怎幺瘸的?”
“这话说起来可长了……我小时候跟着师傅学武行,我叔叔原本指望我能靠唱戏赚钱,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我十三岁的那年不小心从戏台上摔下来,结果把腿摔瘸了。其实也不能叫不小心,我排戏的时候有个票友来了,他是师傅的朋友,我们都叫他赵秃子 ,他老对我们动手动脚的,那天趁着别人不在非要摸我屁股,我一跑,没留神就掉下去了。”他叹了口气,看来从小就有人打自己屁股的主意,只不过最终让对面的独眼龙得手了。
徐广磬却笑了:“你下次应该把故事改改,说是为了保全你的贞洁跳了下去,要不要我给你做个贞洁烈夫的牌子送家去?”
“别恶心我了,再说我也不是贞洁烈夫了。”他吃得很过瘾,啤酒也喝了两杯,自己怎幺早不开窍跟着独眼龙混呢?他都为了浪费好几年的时光而惋惜了。
“好好跟着我干,不赌钱,过一两年找个女人结婚,买几间房子,小日子也能过得不错。”他说的话很朴实,不带水份,做老板的当然也希望底下人过得好,这样才能踏实的为自己赚钱卖命。
林宝泉傻傻的笑了:“我没钱,还是个瘸子,谁跟我呀?”
“有钱就有人跟你了,哦,你是不是看上王杏儿了?”他见过这小子和唱大鼓的小丫头有说有笑的,那姑娘还不错,就是过去曾经让一个有钱少爷玩儿过,但这都不重要,关键是王杏儿是不是对此人有意思。
“她看不上我。”林瘸子喝了两口啤酒,笑得很难看。
“你知道她以前跟过别人吧?”徐老板坦率的问。
“嗯,我两算是从小一起玩儿大的,她的事儿我都清楚,我不在乎,那时候她才十七岁,还不懂分辨好赖人呢。”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少爷的模样,看起来像个人似的,实际上眼高手低好吃懒做,一看就不是啥好鸟儿。
徐广磬摸摸额头,试探着问:“要不这样得了,等你把我的帐还完,我给你做媒,成不成就看自己的了?”如果他出面,那丫头怎幺也该给个点儿面子。
林宝泉盯着他的脸,呆了半晌,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嗯,但你必须戒赌,不然我……把你卖窑子里,别说媳妇,你就一辈子让男人搞屁股吧!”他用威胁的口吻说,这招显然奏效了,他看到了此人惊恐的神色。
宝泉端着饭碗扒饭,吱吱唔唔的说:“我不敢了。”被搞很疼,要是让他一天接好几个客人,那不直接挂了?更何况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多吃点儿,省得抱起来扎人。”他对林宝泉的屁股很满意,但对于此人的手感就颇为不满了,总感觉在摸一只饿了好几年的瘦驴似的。
这话啥意思?莫非独眼龙还想搞自己,他放下筷子瞪着对面的男人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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