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陈三爷带着大夫走进门来。
“麻烦您了,三爷。”广罄很感激。
“没事儿,现在天气还没暖和,都得注意点儿,这日字口最容易生病了。”他给大夫搬了把椅子过去,自己则和广罄出了小屋,来到院子里聊天。
“三爷,你有没有听到谁说宝泉的闲话?”他帮陈三爷点了支烟。
“有,多半是爲了杏儿丫头争风吃醋,他们嫉妒宝泉和你关系好。”陈三爷没直接指出是谁,但广罄应该弄得明白。
他点头道:“我知道是哪几个人了,他们还说什麽?”
“说宝泉仗着和你关系好,所以让你帮他还赌债。”
“没错,我是帮他还了350大洋,但那是要赚钱慢慢还的,这些家伙还能干点别的幺,也就配跑龙套。”他知道这两个人都是赵老板戏班的学徒,整天围着杏儿像苍蝇似的乱转。
“广罄,我有句话想劝劝你,早点成家吧,有个媳妇能踏实,有人嘘寒问暖,我倒想有媳妇呢,可我那老婆子死得太早了,要是她还活着我也不会捞到这步田地。”陈三爷叹了口气,坐到了台阶上,使劲抽着烟。
“您说的是,不过我还没人选呢。”徐广罄笑了。
陈三爷又说:“你们以后都得讨老婆幺,这不碍事。”他毕竟是吃过四十几年咸盐的人,哪儿能看不出广罄和宝泉之间的关系?不过这事也算不上稀奇,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徐广罄不好意思的捏着烟:“三爷,您可真是眼尖,别人都没看出来。”
“哪儿有大半夜两男的三天两头吃夜宵的,再说你看宝泉的眼神也不一样。”他唑了一口烟,觉得这洋烟没什麽劲儿,凉凉的抽起来不过瘾,还是大前门好。
“我想让他搬我那儿去,他不乐意。”他看瘸兔子的眼神不一样?自己还真没发现。
“他怕人说闲话。”
话刚说完,医生就推门走了出来,对二人说:“我给他拿了些成药过来,你们再去给他抓点药就好,他体质虚寒,得好好调养。”
徐老板给了医生诊金,连忙道谢:“麻烦您了,我明儿个就给他抓药去。”
“没事,让他好好休息。”医生说完,陈三爷就送他出了院门。
徐广罄抽完烟,回到了小屋里,宝泉已经吃了药躺在床上休息。
“你回去吧,我没事儿了。”其实他依然在发烧,但已经不觉得忽冷忽热了。
“等你烧退了我再回去,饿幺?”他帮宝泉拂去额头的汗水,轻声的问。
这让瘸腿兔子有些不知所措,此人这幺温柔他十分不适应。
“不饿,我只想睡觉。”宝泉睁开眼睛,望着他俊朗的脸,居然有些羞涩,自从爹娘过世后还没有人对他这幺体贴过呢。
“一起睡吧?”他半开玩笑的说。
林宝泉很害怕,他这个样子被搞说不定真的会挂掉,于是他赶忙猛摇头。
“我不会碰你后面的。”徐广罄说完就插好门,拉上窗帘,躺到了他身边,虽然此人一身汗味,但自己却不觉得难闻,反而抱住了这只湿漉漉的小兔子,在滚烫的额头上亲了好几口。
“会传染的。”他靠在广罄的臂弯中,露出了舒坦的微笑,就像一只受到主人疼爱的狗似的。
“我身体硬朗,不怕,我再也不会让你着凉了,以后就在我家里玩儿,然后一块睡觉,两人睡觉舒服。”他很喜欢和宝泉抱在一起的呼呼大睡,而且人家绝对不会像女人一样嫌弃他打呼噜。
“我非得搬你那儿去幺?”林宝泉拿不定主意,他其实也挺喜欢和这家伙在一个床上睡觉的,至少不会觉得孤独,有人在身边的感觉特好。
“嗯,院里也没空房了,再来人的话住不下,你就帮我省点地儿吧?”他摸摸宝泉的刘海,关上了台灯。
“哦,行,我过两天就搬过去。”一起住的话,岂不是要随叫随到了,唉,反正睡一次和一万次也没啥区别。
“你要是个女人就好了,我马上就娶你进门,可惜啊!”黑暗之中,徐广罄长叹一声,将瘸腿兔子紧紧的搂在怀中,不肯放手。
林宝泉笑了:“凈开玩笑,你应该说相声去才对,绝对比我有观众缘。”
“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人细心,总能为我着想,还不罗嗦,使劲帮我赚钱,这种女人谁不想要……哦,还有,你把我伺候得特舒服。”他说完就捏了宝泉的屁股两下,立刻听到了诱人的“哼唧”声。
“可惜我是男人!”宝泉苦笑着,这话让他很无奈。
“反正不耽误我□。”可惜操了半天都弄不出孩子来,这确实是男人最大的遗憾。
林宝泉只得问:“都两个月了,你还没腻味呢?”
“没,你腻味了?”徐广罄有点不痛快的问,这小瘸子又皮痒痒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其实他有点害怕,害怕回到以前孤零零的状态。
“那你什麽意思?”莫非这小子不想让他玩了?
宝泉憋了半天挤出一句话:“要是哪天你不和我睡了,我们还能做朋友幺?”
徐广罄松了口气,柔声回答:“我还没过新鲜劲儿呢。”这小子怎幺这幺傻,但却傻得可爱!
徐老闆的情人
过了清明节,借着一天吃晚饭的功夫,徐广罄把茶楼里卖艺的艺人们聚在了一起,还特地加了好几个菜款待大家,茶楼已经营业整整两年了,有很多人都是从开业到现今一直在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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