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赚钱,三人顿时眼睛一亮,他们都知道吴用的背后有一个大东家,手眼通天,而海贸到底有多赚钱,他们三人心中各个有数。
三人中,对财富的需求又有些各不一样,高李乙刚刚失去王位,但高丽也不敢现在对他做什么,只希望他成为一个富家翁,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因此从来不管济州岛上的大小事务,只管风花雪月,这些事情虽然需要不少钱财,但他有大量的前人积累,又有不少田地可以收租,因此倒是不缺钱财,只是钱财这个东西,毕竟没人会讨厌,总是越多越好。
郑昆纬则是标准的五毒俱全,什么酒气财色样样都爱,他虽然也是出身贵族,却没有李丰益那么显赫的背景,也没有什么真正的本事,因此也就没想过自己能够高居什么官位,唯独对着钱财还有些追求。因此却是三人中最为兴奋的。
李丰益,心中却是有些复杂,他出身李家,学识也是不错,因此很明白,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吴用现在既然把发财的路子拿出来,必然是有所求,甚至恐怕还是损害高丽利益的述求,但他却是这三人中最需要钱财的,不是别的,他是家中的庶子,在李家中几乎没有什么发言权,但他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弱于他人,如果真的有财路,他便可以用这条财路在家族中换取发言权,甚至他可以独立出来,自己创造一个济州李家,这并不是没有先例的。
三人三个心思,但总归都是对吴用的话有兴趣的,郑昆纬第一个说道“郡守大人,当真有发财的路子?”
吴用哈哈笑道“我岂会胡说,我家东家不敢说是宋国第一会做生意的,却也可以排上前十,他让我等到此,不就是为了钱财吗?何况我们现在有了济州岛这样得天独厚的地方,要是不好好利用起来,岂不是可惜?”
“济州岛这个地方我们家族待了上千年了,有什么得天独厚的地方吗?此处物产不丰,人丁不旺,还时常有些大风,实在是想不出能有什么赚钱的路子啊。”高李乙疑惑的说道,要是当年的耽罗真的物丰人多,哪里会是高丽一统三千里山河呢。
“郡守大人,不知道你说的这发财的路子到底是什么呢?”李丰益举起一杯酒问道“莫非是这琼酒吗?”
李丰益也知道济州岛的情况,知道此处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的,觉得吴用说的发财路子应该是说吴用掌握的宋国货源,毕竟无论是吴用带来的美酒还是玻璃,都是高丽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甚至在开京城内掀起了一股狂潮,但这些货物吴用自己就可以拿去发财,为什么要给众人分一杯羹呢?李丰益觉得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吴用笑了笑说道“非也,非也,琼酒虽好,但毕竟只是商家生意,而且我去拿货的成本也是不低,利润并不高,何况我等都是官家身份,做这些商家生意,岂不是让智者取笑?”
“啊呀,我的郡守大人,你就直说吧!我们知道你们宋人脑子好用,别再绕弯了!”郑昆纬忍不住的说道。
吴用也不再绕圈子,说道“这其实并非小生的主意,而是我家东家的主意,我们济州岛,位于宋辽高倭四国之间,各路商船来往都可以经过我处,如此要地,现在大王又将其全权交予我等,难道不该大干一场吗?”
“什么意思?”李丰益问道。
吴用继续说道“诸位且想,无论是南来北往,他们要的是什么?是各地的货物,这货物在高丽可以交易,在辽国可以交易,在倭国可以交易,难道就不可以在我济州岛交易吗?
各国交易,无论进出,都要交税,如宋国,反是外船来宋境经商都需先经市舶抽取十分之一到十分之二的税,也就是所谓的抽解,大宗的货物,先要被市舶司收买,市舶司不要的,才允许私商购销。大家都知道,这市舶司收购的价格会有多高,再加上来往关税,可以说有一半的利润,都被收走了。这才是真正的大生意啊!”
三人听了心中一颤,他们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却依旧觉得朦朦胧胧,心中难受的紧,郑昆纬再问“郡守大人再详细说说,这还是没说到我们怎么赚钱嘛。”
吴用喝了口酒道“诸位想想,济州岛乃我等掌握,此地税赋我之前便和大王约定过,全部归于我等自用,如我等散出消息,日后济州岛可为自由岛,无论何人商船,都可以到我岛上停驻买卖货物,而且只要货物不出济州岛,就不收一分关税,就算是出去,我们收的关税也按照他预定的利润抽取一成到两成,并且他们可以选择是把货物卖给我们,还是卖给其他的客商,这样的话,会是什么场景?”
郑昆纬对行商一点都不懂,他抓了抓脑袋,眼巴巴的看着李丰益,高李乙也是如此,李丰益心中鄙视了二人一下,然后说道“如果当真如此,各地海商必定云集我济州岛,因为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直接省去最少六成以上的税赋,再加上运输损耗,济州岛的热闹程度恐怕不会下于宋国的明州、泉州等地了。”说着,他看向吴用道“可是这样一来,四国都不会容我等如此吧,首先大王必然会要求收回此地!”
吴用笑了笑,说道“李大人,你想想,这样一来,到底是谁得利呢?是高丽的各大海商得利呀,这些海商的背后是谁呢?是高丽的各大贵族呀,你说,大王...会知道这件事吗?他就是知道了,他能怎么做呢?派兵收回济州岛?”
李丰益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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