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德写完两篇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姜德看向许贯忠,发现他将自己第一篇论已经改了一大堆地方,笑道“先生辛苦了,那片经文可有什么说法?”
许贯忠看姜德把第二篇也写好了,放下笔点头说道“主公,有点想法,儒学在《大学》中有三纲八目的说法,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是内修,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外治,修身为连接二者的枢纽,主公如从这枢纽下手,两边展开,或许能有些新意。”
姜德想了想,咬牙写了一段,递给许贯忠看,许贯忠看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主公,恕学生直言,平平之作也。”
姜德皱眉想了想,最后笑着把笔一丢说道“罢了,就这样吧,我本来就不擅长这经文之道,有你帮我修缮一遍,成绩应该不会太差,反正我又不是真的要考什么状元。”
许贯忠见姜德洒脱,笑道“主公乃真豪杰,既然如此,请让学生认真修饰一晚,明日交给主公就是。”
姜德打了个哈欠,发现的确有些晚了,说了句辛苦,便先去休息,到了次日,姜德刷完牙走进许贯忠的房间,看到许贯忠眼睛通红,不由有些责怪的说道“许先生,你怎么还真的一晚没睡啊,不是还有时间嘛,你难道忘记了那蜀汉的诸葛亮是怎么输给司马懿的了?”
许贯忠笑道“主公不是还要时间背背嘛,已经好了,我重新誊写了一遍,方便主公看。”说着,把三张宣纸递给姜德,然后叹道“只希望这三道题真的如主公所言,是今年大考的题目才好。”
姜德看着字体工整,和印刷出来一样的小楷,心中有些感动,拉着许贯忠说道“这些事情你就被担心了,你先喝一碗小米粥,然后立刻就睡吧,今日你也别想别的事情了,背这东西的任务,就让我去完成吧。”
说着,姜德对外叫李忠去通知高厨娘做碗小米粥送来,许贯忠拜道“那就辛苦主公,学生就先去歇息了。”
有了许贯忠的修改,姜德的文章在这个时代也算的见得人了,其他人也知道姜德即将大比,因此都不来寻他,就连琼楼的戏曲都暂停了两天,防止吵闹到姜德,气的赵佶此时比姜德还心急,差点就要通知礼部提前大比。
“你说说,这姜小郎考个科举,怎么反而是我祸及殃池呢?连师师姑娘这两天都说不见我,要等姜小郎考完再说,还说要为他祈福,这...”赵佶拼命挥舞着纸扇,仿佛真的有一把大火在他胸口烧着一样。
旁边的梁师成谄笑道“官家,我看恐怕是姜小郎自己太紧张了,害得其他人也跟着紧张起来了,你说就姜小郎的本事,有必要这样着急吗?”
赵佶唰的一声,扇子打到手上,说道“谁说不是啊,这一次的大比,谁都可以不上,这姜德必须考中,要不然啊,这师师姑娘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的,越说越气,还有宜封奴那个丫头,刚刚还想让我陪着为那姜德祈福,我是谁啊!我是官家啊,这世上有官家向三清许愿让一个人中举的吗?”
梁师成哈哈笑道“对啊,要我说,师师姑娘还不如向官家许愿呢,官家乃天神下凡,在天上的地位可不比三清低啊。官家,既然师师姑娘没空,不如去樊楼?”
赵佶摇摇头说道“算了,今日却是没心情了,回宫吧。”
二人一路说着回宫,到了晚上,蔡京就得到了消息,他摸着鼻子对蔡绦说道“看到了吗?这小子是个有福之人啊,此次大比,他只要不是写个白卷,便会有人想办法让他中举的。”
蔡绦擦了擦冷汗说道“爹爹,我却是想到了虎头啊,他那时冒犯了那李师师和宜封奴,还好后来他被我责骂后没有再去招惹,看今日官家对此二人的宠爱,可知后果啊。”
蔡京眯了下眼睛,叹了口气说道“他却是一点都不像你们几个,当真是被宠坏了,前几日我问他大米是从哪里来的,他居然说是从米袋里来的....如此下去,日后如何得了啊。”
蔡绦安慰蔡京说道“爹爹某要担忧,等过几日和官家说说,给他个恩典,必会保他一辈平安。”
蔡京摇摇头说道“人有不测之风云啊,想那高俅,好不容易认了个儿子,却被人在那要害割了一刀,又伤口金毒侵体,最后只能全去了势,搞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他自己也气的主动请去到西军监军,好换个眼不见,心不烦,虎头昔日多喜欢和他来往,谁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事情。”
也许是年纪大了,现在的蔡京越来越担忧身边儿孙的事情,他此时已经六十八了,从商汤算起,有几个六十八还主管朝政的人呢?嗯,姜尚算一个,怎么又是姓姜的?
蔡绦还想说什么,被蔡京拦住了,蔡京说道“我近日在想,我等之富贵,一在为陛下分忧,二在为陛下寻喜,其中重中之重便是那东南之处的花石纲,还是要盯着一些。”
蔡绦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蔡京说的是越来越不听蔡京话的朱家父子,但又能如何呢,别人都以为赵佶喜欢的那些花石是蔡京挑选的,都说蔡京最了解圣心,其实呢?蔡京去哪里挑选啊,都是那朱家父子挑选的,真正了解赵佶喜好的是那对父子啊,最让蔡绦感到无奈的是,这对父子连赵佶的面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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