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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佐举着托盘从屋里出来,在桌上摆了不少的膳食——自然这都是依着公仪天珩的身体准备的,对于那些经脉无恙的人,也吃不坏就是了。另外还有好酒,也都全部摆了上来。
客人有三位,除了福满多,就是柳无言与荀素英了。
说起来,自打进入内门之后,因为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除了那福满多差人跟公仪天珩取货外,就少有交流,现在趁机,彼此再来联络联络情谊。
福满多拍了拍他那挺起来的肥大肚子,语气里有些埋怨:“好你个公仪师弟,有这样的好东西,也不提前跟哥哥我说说?要是早知道了,哪里还能落到其他人手里呢?”
柳无言也道:“我水清榭对这荒狼群,也是颇有兴趣的。”
荀素英则说:“方才我等知道消息晚了,还是听福师兄提起,才知道有这件事。”
公仪天珩听他们这话,连忙举杯告罪:“对不住,对不住。只因这是头次……我在内门还需站一站脚,才想了这么个不入流的法子,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忘了诸位师兄师姐?”
福满多不愧是个奸商,他立刻就听出公仪天珩话里的潜台词:“头次?公仪师弟的意思是,还有下次、下下次么?”
公仪天珩就露出个笑容来,他揽了揽袖口,一指点出:“福师兄请看。”
不仅是福满多,柳无言和荀素英,都循着他的手势朝那方向看过去。
这一看,他们就发现在那谷中的田地里,竟有好几头荒熊,在一位青年的指引下,在慢慢地劳作——那是,已经驯服的荒熊?
福满多猛然转回头,眼中放光:“所以说,公仪师弟是当真有法子,能够活捉许多荒兽!”
公仪天珩含笑点了点头,手持酒壶,为他斟上一杯:“这事儿原本应该是一件机密,但福师兄素来对我照顾良多,我便也不隐瞒了。”
这下子,不仅福满多屏住了呼吸,荀素英和柳无言,心头都大为震动。
他们绝不曾想到,居然还当真有这样的法子!
公仪天珩温言道:“说来……此事还是凑巧。”他叹了口气,“得了这山谷后,我便想要先栽种一些赤血米,将那田地翻耕一遍,也好为日后栽种药材做些准备,可是没料想,那田地竟然几乎是死地了,那一刻,当真是叫我如坠冰窟,只觉得这运道,实在是太差了。”
福满多等人暗道,若真是出了这样的岔子,哪里会是运道不好,必然是有人算计!尤其是荀素英与柳无言,他们想起了公仪天珩进入内门时就被那断水堂使绊子的事情,登时心里更加明白。福满多亦想起来,此时就觉得,难怪方才这位公仪师弟半点不给断水堂面子,原来是新仇旧恨,搅在了一处,
公仪天珩续道:“没法子,总不能就将地空在此处罢?后来只好还是将赤血米栽种,想着此物不算太娇贵,说不得种上几次,便可以将这田地挽救回来,也未可知?然而初时那地始终不肯出芽,着实是……我本已绝望,就将那地弃之不用,却未想到过了十余日,那赤血米骤然冒出头来,又只用了短短一二日便是成熟!”
此刻,福满多等人就已猜到,恐怕那活捉荒兽的事儿,跟这赤血米大有关联。
果然,公仪天珩把后面的一段话说完:“那时成熟的赤血米极其古怪,像是有了异变,我等小心将其摘下,才发现那长成了个相生相克的解药毒药,尤其是那毒药,竟是只要将其打开,若是对人,那便是剧毒,若是对待荒兽,也能将其迷晕……那解药便是能解这些毒性之物了。”说到这里,他自惭一笑,“想那时我等疏于防备,险些被其害死,若非是阿佐敏锐,想起了相生相克的道理,采摘了解药来,怕是当时我等就全部陨落了!”
“而后,阿佐拿了这毒药仔细分析,又询问一些炼药师,做了些试验,终于将其作为一件迷晕荒兽的奇宝来用。”公仪天珩又是一叹,“只可惜变异赤血米数目有限,之前那一次收获的多些,已然存起来待用了,如今种下了第二茬,却不知是否还能变异……但我想着,赤血米之变异必然与这死地中的一些杂物有关,之前已被吸收过,现下第二回,就不那么容易了。”
福满多等人听了,都是神情奇异。
他们倒没以为是公仪天珩刻意欺瞒,毕竟若是他想不说,这事关机密的他们也不会怪罪不是?现下听来,似乎是那意图算计公仪天珩之人弄巧成拙,反而叫他得了很大的好处了。
唯独顾佐,哭笑不得。
好嘛,很久不见的大忽悠大哥又出现了——咦不对,大哥说的明明基本上都是真话啊,可怎么听着就是那么不对劲呢?大概,还是说话技术的问题?
他默默地囧脸,低下头,没敢让人看出来。
好吧好吧,后面还有好戏要上演来着……
就在公仪天珩说话间,那边在跟荒熊一起劳作的龙一悄然往泥土中洒了些水,这水看着并不特殊,其实却是那常生汤,如今他们掐好了时间,待淋上去后,应当过不得多时,就会是第二茬赤血米恰好成熟的时候了。
——这无疑,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顾佐清了清嗓子,决定给添把火,他精神力刚察觉到赤血米的异状,就立马惊呼出声了:“公子——”
公仪天珩忍笑转头:“阿佐,怎么?”
顾佐似乎很紧张地说道:“赤、赤血米又长出来了!”
福满多几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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