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有点喝多了,他歪了歪头,“我不甘心啊。”
殷愁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是圣父呢,知道真相到现在不吵不闹,不报复,也不分手,我真是看不懂你!”
陈晏想了想,低声说:“我只是需要些时间,弄明白一些事情。”
殷愁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是站着的,比坐着高脚椅的陈晏要高出半个头,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陈晏的脸半掩在斑斓的灯光下,一层层纱似的半拢在他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平静安逸。
他是有些佩服陈晏的。
一般人知道男朋友出轨还不发疯了,闹个天翻地覆,让他人财两空,再把他扫地出门。
他就没见过陈晏这样安安静静,像没事人似的。但是说他什么动作也没有的话,看他那淡然自若的样子,也不太像。
总之,这件事整体感觉挺迷的。
殷愁纠结了一会儿,突然表情略奇异地问:
“如果一个人,他看上去非常性冷淡,对前妻包括所有女人都反应平平,却对孩子悉心照料,爱护有加,你觉得他有可能是同吗?”
陈晏挑了挑眉,“没准人家是父子天性呢?或者天生喜欢小孩子呢?”
殷愁着急地抓耳朵,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不是,就,看他对他亲妹妹的孩子也没那么关心啊。真的没可能是同吗?”
陈晏瞥他一眼:“这么希望他是同,你喜欢他吧?”
殷愁表情有一瞬间的懵逼,而后恼羞成怒道:“我才不喜欢男人!”
然而他一个人在这信誓旦旦,恨不得对天发誓,心里又急躁又纠结了半天,才发现那人撂下一句话就自顾自地喝酒了。
殷愁:“………”
他掏出手机,趁着陈晏借酒消愁的时候,狠狠地按着手机发信息:
“你的人你自个儿过来伺候吧,劳资要过夜生活去了!!!”
手机那头,正逗着四岁的蔚垚垚的某人,看了这条信息后,整个人的棱角瞬间悉数收尽,柔情地不行。
蔚如歌正管着邢萌萌练钢琴,不经意看到这里,顿时白眼一翻,一把捞起蔚垚垚,万分嫌弃地朝蔚乘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滚吧。
鬼机灵邢萌萌在一旁偷偷瞄他们,一时分心,不经意弹错了几个音符,顿时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蔚如歌逮个正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连忙一本正经地挺直了腰,做面不改色状。
蔚乘风笑了,顺便提外甥女求个情,拽着蔚如歌胳膊朝她撒娇:“萌萌今天都练习了一个多小时了,你就让她休息会儿,过犹不及不是?”
蔚如歌怀里抱着的蔚垚垚默默地转了个身,屁股对着他。
蔚乘风一巴掌拍到他风.骚的小翘.臀上,“不得了了啊你,敢嘲笑你叔叔我!嘿,我找你爸爸去,看他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就不看邢萌萌求救的表情,一把抄起蔚垚垚,一边可劲儿欺负四岁的奶娃娃,一边发挥他大长腿的优势,三个阶梯一上楼,转眼到了三楼,敲了敲书房门,不等人应声就进去了。
“我有急事,姐她在看着萌萌,顾不过来,垚垚你就自己……”
带吧啊……
蔚乘风话还没说完,就见蔚青山急急忙忙地合上抽屉,一把打开文件,装模作样地看着什么。
蔚乘风啧啧称奇地走近了,厚着脸皮去翻抽屉,“哥你在看什么呀,有啥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啊,哎嘿——”
蔚乘风看着蔚青山一把按在抽屉边上阻止他的手,心里的八卦顿时冒出来了,
“哥你有情况啊!垚垚,你说你是不是要有新妈妈了?”
蔚青山心里尴尬地唱着西湖的水,面上却咳嗽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你让我办的事,有眉目了。”
蔚乘风顿时什么情况都忘了,惊喜道:“那我明天就能去上班了?”
蔚青山看不了他那没出息的样,嘲讽道:“堂堂蔚家三少去当实习生,还给他们捐一栋大楼附送一个小花园,谁傻了去拒绝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到时候苦了累了,可别半途而废。还有一点要记清,只能旁观,什么决定都不要做,不然出了事我可不认识你!”
蔚乘风此刻哪里听得下去他瞎叨叨,大手一挥,把垚垚扔他怀里,“知道了知道了,殷愁等着我去解放他呢!我走了啊!”
蔚青山抱着垚垚一愣,“你的急事,就是出去花天酒地?哎可别怪我说你!你要是真出去逍遥自在,那这个实习的事儿我也就不给你张罗了,以后你爱咋咋地!”
蔚乘风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你错了,这次去逍遥自在的可不是我!是我那没过门的媳妇儿!嘿,花天酒地的可也不是我!我寻思着,殷愁那小子这会儿估计伴都有了,就等着我去解放他,他好钻温柔乡呢!”
蔚青山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直接抱着蔚垚垚追了上去。
楼下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端着咖啡杯一边闭眼打拍子的蔚如歌听到动静,看他形色匆匆的样子,也要出门,连忙站起来打起了手势,问他做什么。
怀里的孩子悄悄动了动,蔚青山这才突然发现怀里还有个奶娃娃这回事,连忙把她扔给蔚如歌,急急交代了几句,就大步流星地出门了。
蔚如歌和兜兜转转又回到她怀里的孩子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也没瞪出个所以然。
酒吧里,蔚乘风和蔚青山到的时候,在吧台边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两个人。
虽说是清吧,但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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