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钟,门诊已经上班,急诊要稍微轻松下来。
陈晏一直在不停的看表,小王忙里偷闲注意到了,忍不住打趣:
“陈老师急着去约会啊?”
陈晏笑笑,并没有说话。各方面原因,他一向比较注重隐私,和同事之间也只是泛泛之交。
小王本来也就随口一问,看陈晏不想多说,也知趣的没有问下去。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两人各玩各的手机,倒也不尴尬。
陈晏又频频看表,15点13分,离约定的时间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他不禁有些着急。
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下,正想出去打个电话,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便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他一边解开外套,一边急急忙忙地披白大褂,嘴里忙不迭地道歉: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路上堵车太严重了,我来晚了,陈宴你赶紧走吧,不耽误你正事儿吧?”
陈晏忙道不急,又匆匆道了谢,朝两人挥别,去了更衣室换了衣服后,便飞速出门去取车。
然而今天似乎不宜出行。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才挪了两条街,他抬头看了看周围,放眼望去一片黑压压地,心里顿时急得直冒火。
正烦躁间,他不经意抬头,看见路边的自行车道上,一辆非常骚气的公路车呼啸而过,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车海中,看上去嚣张极了。
陈晏心里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想法,便见那已经见不着影子的车又突然打道回来,一个漂亮的摆尾后,一条过分惹眼的大长腿着地,大咧咧地停在他的车右边。
陈晏一愣,透过玻璃顺着那腿往上看,贴身的红色赛车服下是漂亮的身体线条,劲腰宽肩,帅得人合不拢腿。
那人逆着阳光,有些看不清面孔,耀眼的红色头盔上阳光折射,陈晏不禁眯起了双眼,便见那人取下眼镜,换了个角度,露出一张不算陌生的颠倒众生的脸。
蔚乘风今儿本来在和一众朋友塞车,听蔚青山打电话过来说,陈晏要去会他的男朋友,立马二话不说,和别人打了声招呼就过来了。
可算赶上了。
他朝陈晏露了个灿烂的笑容,自来熟地问道:
“陈医生,真巧啊!还记得我吧?”
陈晏见他搭话,便放下车窗,心道这人脸挺大的,面上客气地笑笑:“自然记得。”
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面带微笑,若有所指的问:
“你的身体最近怎么样了?”
蔚乘风心想,我身体好着呢,最近天天晚上做梦妖精打架。
可他和陈晏的生活圈实在不搭边儿,除了在歪歪上能听见他的歌声,其他时间根本接触不到。
而蔚乘风已经不满足每天只听听声音,不见人了。
更何况,只能听一小会儿的声音,还不是每天都听。
他心里嘀咕了一番,面上却轻快地答道:
“那天晚上看了你的急诊后,我第二天就看生殖科的门诊了,那个医生说,我的情况很不好,要好好调理身体。”
说到这里,他眼巴巴地看着陈晏:
“陈医生你方便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吗?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那个医生太忙了,就给我看了一小会儿,怎么调理都没告诉我。”
虽然他早就有他号码了,不过他还是想亲自跟他要一下。
自己查来的,和他给的,意义不一样不是?
至于说自己不行,他并没有任何羞耻心。
他生来就被捧在众人的手心里,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从来不知道自卑为何物。
更何况,他知道自己不是不行。
至于陈晏,嘿嘿嘿。
总有他知道的时候不是么。
而陈晏听说他去了生殖科之后,脸上的表情便越发古怪。
眼看蔚乘风还要继续扯淡,他终于清了清嗓子,有些意味深长的说:
“生殖科是治不孕不育的。”
蔚乘风一呆:“……是嘛、、、哈哈哈…”
没想到陈晏给自己挖了个陷阱,蔚乘风脑筋急转,他急中生智地说:
“哈哈,正好我对女人硬不起来,我打量着,以后传统方式上的生孩子可能是不成了,做个代孕正正好,改天再去看看,嘿嘿嘿…”
陈晏被他的厚颜无耻给震了一下,他不好意思说,生殖科不做代孕,只做试管婴儿。
他向来不爱给人难堪,万事留有余地,于是只能附和着他轻轻一笑。
蔚乘风见他面上冷淡,丝毫没有被冷落的丧气,反而被勾的心痒痒:
“这边堵的挺厉害,陈医生你急吗?要不要我送你?”
陈晏用怀疑地目光看向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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