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鸽子也纳闷呢:“你家买房子,我干嘛不允?”
其实,真的还就必须他开口。
话说自从赵淑打了小算盘,算计了一个亏本买卖之后,江鸽子他血缘上的小舅舅邢旭卓也就走失了。
他走那天,赵淑觉着人是回了自己家了,且她算计失败,也不准备再把人接回来,反正也没啥手续,仪式也没办完,她就当自己没事儿人一般的继续她的生活。
谁能想到呢,第二天她就开始干啥,啥不成,又开始一系列的倒霉,最后都出不成工了。
她原本想着,收了活计,在家躲避一段时间,等着杆子爷收了怒气,再找个长辈去赔个情道个歉,结果邢家的老夫妻就找上门了。
说是好些天了,儿子怎么不回家呢?
赵淑自然实话实说,说人早走了!
这都七天了!
老夫妻一脸的蒙。
就问,为什么要走啊?
不问这个还好,一问,赵淑当下甩了门,直接给了人家一个闭门羹。
转天儿,不知道谁在后面递了闲话,许是那话有些膈应人,这老夫妻就来赵淑家闹着要人。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大不了一起警署衙门报案去。
偏赵淑心情不好,她人缺德,嘴巴也不好,就说了很多刺人心肝的难听话。
其中最难听的一句话就是:“……嘿!跟我要人?怎么才来?没人!他早死了,我都把他埋了好多天儿了!这会子啊,怕是r_ou_都臭了……埋那儿了?南门口老乱坟茔子,哪臭往哪挖去……”
说完,又大力挂上门,把人家老夫妇关门口。
前面不是说,江鸽子他血缘上的姥爷j-i,ng神有些不太对么。
这几日正好赶上他清醒,来找小儿子,又听到不好听的话语,这老头一时犯糊涂,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就上了吊。
老头儿人没了,老太太算是彻底没了牵挂。
转天,这老太太竟然寻到了老城区的警署衙门,直接拿着一把菜刀,在衙门口划了脖子,那血喷了三尺长,老太太当下就没了。
其实,要是不出何,邓,林这三家被人骗了千贯钱儿的事情,邢家的事情还是很惊悚的。
两条人命,一人失踪呢,又是在警署衙门口的出的事情,这事儿无论如何也瞒不过江鸽子去。
可,偏偏江鸽子这边跟赵淑那边是冤家,加之这祸事又是从闲话来的,这再没人敢来江鸽子面前多说一个字儿。
老太太自尽没一天的功夫,赵淑作为案件的关键人物,就被带走了。
虽然赵淑一直说自己冤枉,然而邢旭卓至今失踪,又因为她的胡言乱语,引出两条无辜人命这样的事情,也着实是触犯了相关的刑法,她就这样倒霉到了顶点,吃了败家的官司。
那赵淑倒了大霉,她家里的长兄看孩子们可怜,也是实在不像话,就问了羁押所里赵淑的意见,那边已经知道,虽无重刑,却因为嘴贱的缘故,给本地治安办公室添了麻烦,毁了人家主官的政绩。
她官司是背定了,加之邢旭卓依旧失踪,她到底……是一时半会没办法翻身了。
就这样,赵淑委托长兄,卖了自己家祖宅,钱分两份儿,一份儿赔偿邢家,一份儿给两个孩子在外郡找个好的寄宿学校,无论如何,孩子不要断了学业要紧。
赵淑在看守所里想的是美,可她是得罪过杆子爷的人,她的房子一二般人还真是不敢入手。
就这样,转了几个弯儿的,那赵淑的长兄到底是带着两个孩子去了跟江鸽子关系最好的段家。
其实,赵淑那事儿也好,何邓林这三家也罢,江鸽子着实无辜,也真没有想怎么折腾。
可他却不知道,没有这两件事,那李氏,于氏,端氏以前何曾有过给杆子爷送门礼的规矩。
大概的事情就是这样。
段四哥段四嫂子两人也是想了一整夜的,段四哥在码头如今倒还好说,三五贯的现钱,养家糊口没问题。
可码头实在人也给了内部消息,说是中州那边要过来更大的财阀,要在他们不远处起更大的卸货码头。
要是人家起来了,他们这种小打小闹的公司,这眼见的前途就不会太好了。
加之以后家里没有门面了,赚不到现钱了,依靠没了,这两口子最近心情那真算不得好。
四太太自然是想买赵淑家里的铺子的。
那是正开正脸的敞亮大三间儿!
因为东家有祸事,这中间立着一个杆子爷,赵淑她长兄便来家里求情,还把铺子主动降到了两百贯,四太太这才动了心思。
她两口子省吃俭用,也存够了这些钱,可这钱儿却不是那么好拿出来的。
兄弟几个一个大锅子里搅和,家里的长孙因为没钱上私立,这都愁成啥样子了。
然后他们忽然拿出来两百多贯买房子?
这就不太好了。
四太太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江鸽子的脸色,最后才说:“赵家如今有祸事,你四哥说也不能趁人之危,就一间给涨了二十贯,我跟你四哥吧……别人不知道,鸽子你是知道的,我们真是没想趁人之危讨便宜,而且,你也别觉着嫂子私心,我们……也真是没办法了,你侄儿他们以后可咋办?偏我又寻了个木桩子结契,哎……我这辈子……”
四太太一肚子家长里短的怨气,坐在哪儿絮絮叨叨。
江鸽子却脸色木呆呆的。
死了?
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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