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生忽然收了笑,面无表情地说:“那更好。省得我多费唇舌。”说著越过他往楼道里走去:“今天我累了。你回去吧。”
阿七见他脸色不善,不确定自己哪里惹毛了他,连忙追上去说:“我在这等了你半天,你就这样撂下我走啦?”
“那你还想怎样?”
“你今天去哪了,见了什麽人,和我说说总可以吧?”
“问这干吗?你又不关心我。”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哪里不关心你啦?”
“你哪里关心我?”
阿七被他搅得一头雾水,干脆举手投降:“我在你家楼下等了几个锺头,还不够有诚意麽?”
乔生看他一眼,这才说:“不是程鸣柯。我见了一个老同学。”
“老同学?”阿七听了大惊失色,大声吼道:“你初恋回来了?”
许是他过激的反应逗乐了乔生。那人忽然笑了,眼睛弯成了一帘新月:“不是他。只是一个同学,路过这里顺道来看我。”
想到下午那人如花的笑靥,阿七仍有些闷闷不乐,但大体已释怀。阿七又同他闲扯了几句,乔生并没有流露出邀他上楼坐坐的意思。事实上刚才他已下了逐客令,阿七若是识相,也该告辞了。然而阿七故意拉著他在楼道里说个没完,直等到无话可说,才极不情愿地说:“那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阿七。”转身欲走却被乔生叫住。阿七回过头来,只见乔生站在原地朝他露出初次见面时的微笑:“明天见。”
心中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阿七比了个ok的手势,兴高采烈地说:“明天见。”
☆、16
一路上都在想著乔生,那句“明天见”令阿七浮想联翩。就连夜里做梦都有乔生的影子,他梦见乔生坐在窗边朝他微笑。直到此时方可理解周幽王为何烽火戏诸侯,如果能博乔生一笑,别说戏诸侯,戏天王老子他都不怕。
翌日坐车去找乔生时阿七心中已有计较。乔生甫一开门,他就猴急地抱住那人又亲又啃,顺带往宽敞的餐桌上压。许是阿七的热情大出乔生意料之外,他被阿七摁倒在桌上时,表情竟还有些茫然。直到阿七将手伸向他的屁股,乔生才如梦初醒:“你要干什麽?”
“作为公司的op,你不知道我要干什麽?”
乔生不甘示弱地将手探进他的股间:“这儿在吸我呢。你该听听自己的心意。”
“我听得很清楚。”阿七坚定地说:“我要你。我知道你不喜欢在下面,我不贪心,我只要你这一回,以後我死心塌地给你当零号。”
乔生轻笑:“哪有那麽多以後啊?”
他这麽说,阿七反倒愣住了。来不及细想,干脆先要了他,其余的日後再说。如此思量著,阿七手上使劲,将他压在桌子上狠狠亲吻。乔生开始反抗,阿七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没有被他掀翻。再要亲他,却无论如何也对不准他躲闪的唇。
乔生面有愠色:“你非要强人所难麽?”
“要怪就怪你笑起来太美。”
“你再不收手,我会要你好看。”
“你试试。”阿七说著,继续低头亲他。蓦然间裤裆处被狠踹一脚,阿七惨叫一声,直直地跌到地上。命根疼痛之惨烈丝毫不亚於被kāi_bāo。阿七捂著裤裆鬼哭狼嚎,乔生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说:“你自找的。”阿七痛得顾不上说话,呻吟半天才费力挤出几个字:“算、你、狠!”
阿七在地上拼命打滚:“你想废了老子啊?”
乔生蹲下来,仔细端详著他:“废了也好,省得你再动那些歪脑筋。”说著拍了拍他的屁股:“再说,这儿不是也能爽吗?”
阿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饶是脾气再好此刻也生了气:“要不要出手那麽狠啊?废了你负责?”说著冷哼一声:“我还不要你负责呢。像你这种喜怒无常的人,在一起还不折腾死人?脾气好起来像小白兔,脾气坏起来一肚子坏水。也就程鸣柯受得了你!”阿七越想越气,勉勉强强地站起来就往外走。乔生忽然拉了他一下,语调僵硬地说:“喂!真生气啦?”阿七猛地甩开他:“你少给我来这套。狠踢一脚再给个笑脸。我真是受够你了。”
说完,捂著裤裆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大力将门甩上犹不解恨,阿七站在门口狠狠骂了那人一千次。骂完之後突然後悔了,阿七被自己的不争气气得不轻,紧接著又诅咒了那人一千次。等他腹诽完毕,身後的门却仍然紧闭著。阿七难掩心中的失落,最终垂头丧气地走了。
长吁短叹地过了一晚,实在熬不过心中的煎熬,第二天阿七又坐车去敲那人的门。等待开门的时候心中忐忑极了。所以他才不愿爱上一个人,看他现在多辛苦,被人踢了命根子还得上门赔笑脸。
没想到开门後却看见同样萎靡的乔生。那人脸上写满了疲倦,显然昨晚休息得不好。阿七忍不住问:“你怎麽搞成这副样子?”
“没睡好。”乔生淡淡地说。
阿七故作轻松地说:“一定是梦见我了吧?梦里我们大战三百回合,醒来时天就亮了。”
阿七刻意说得眉飞色舞,乔生的回答却如一盆冷水令他瞬间跌入地狱:“我没梦见你。”
阿七尴尬地站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嗫嚅著嘴唇刚要告辞,忽听乔生说:“一整晚都没睡著。满脑子都是你。”
阿七难看地大张著嘴,太过惊异以至於忘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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