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h市,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看到宁凯的睡相了。宁凯的睡相说不上好,以前在a市,两人因为条件限制只能同床而眠,宁凯经常半夜里把小腿搭到他身上,又或者干脆把脑袋放到他肚子上,起床的时候还会在他的睡衣上留下一滩口水。一向浅眠的晋旭尧起初对他糟糕的睡相烦不胜烦,因为每次自己都不得不从睡眠中醒来把他的脑袋或者腿给放下去。自从对他产生了情愫,他这扰人清梦的睡相倒成了他的福利,有时候还会干脆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睡觉,那么一醒来就能看见他低垂的睫毛和微启的双唇。
如今再次看见他毫不设防的睡颜,心中竟然有些小小的激动。
晋旭尧下了床,轻手轻脚地靠到了宁凯的床边,看见他冲着自己侧躺着,睫毛虽不浓密却很长,被昏暗的灯光照射得在脸上留下了一排浓重的影子,两片性感的嘴唇微微仗着,带着鲜红湿润的色泽,胸口微微起伏着,呼吸均匀而有力,证明他依然在沉睡中。
似乎着了魔般,晋旭尧缓缓地下了头,他闭上了眼睛,然后轻柔而虔诚地,吻上了宁凯柔软饱满的双唇。
毫无经验的他生涩地吸允舔舐着那两片嘴唇,柔嫩细腻的触感从两人嘴唇相接处传染,让幸福的感觉瞬间填满了胸膛,渐渐地,他不再满足于在唇上的触碰,而是伸出了一截舌头,轻轻地顶开了他的牙关,朝他鲜红的嘴唇内部探去。
他的那截舌头在里面仔细小心地探索着,生怕惊醒了宁凯。几秒过后,终于在他内壁的一处找到了那条蛰伏的柔软舌头,他用舌尖细细地碰触着、舔舐着、勾勒着,这滋味妙不可言,晋旭尧的脑中炸开了无数朵色彩斑斓的烟花,将他的理智通通炸到了云外,他想更进一步地蹂躏他的嘴唇,甚至……
“嗯……”
突如其来的一声闷哼惊醒了沉浸在一片旖旎妄想中的晋旭尧,他像触电般地从宁凯的嘴里退了出去,然后带着剧烈的心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
还好,宁凯大概只是因为嘴上的怪异触感而轻吟了一下,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悬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去浴室洗了把脸,让自己因为生疼的情 欲而泛起的红晕消退下去,然后打开了卧室的顶灯,坐在宁凯的床边喊他起床。
宁凯平时的生物钟非常规律,每天6点起床在小区里慢跑一圈后就回来叫醒晋旭尧顺便给他做早餐,今天突然要他4点起床还是有些困难。他在床上翻滚了一会,终于顶着一个鸡窝头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初晋旭尧的心里还有些忐忑,生怕宁凯察觉到了什么,在看到他没有任何反应后终于放下了心。
两人穿戴整齐后便带着手电筒上山了,旭灵山依然笼罩在一片片黑蒙蒙里,清晨露重,两人穿着较厚的外套却还是感到有些寒冷,直到爬到山腰处才感到身体健健暖了起来。
“还有多久?”宁凯微微喘着气问前面的晋旭尧。
“早呢,”晋旭尧的呼吸平缓如常,这点运动量还不足以让他心跳加速,“大概还有一半的路。”
“那赶紧的,我怎么感觉这会的天没那么暗了。”
“嗯。”
两人身高腿长,步子跨得很大,加上身体素质都非常不错,一路上已经超越了很多同样来看“云海生日”的游客。此时他们鼓足了劲,踩着年代久远的石阶两步并作一步地向上攀爬着,没过多久便登上了顶峰。
“呼——”
两人不约而同地呼出了一口气,宁凯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就连晋旭尧也觉得有些吃力了,他挨着宁凯坐在他身边,拿出了背包里的水喝着,看了看表,时间大概还有二十来分钟,刚好。
过了一会,天边出现了第一抹霞光,起初只是非常不显眼地微微透出了一点光亮,在黑夜的笼罩下,人们甚至看不清它的色彩。没过多久,那缕光芒慢慢地撕开了笼罩天际的黑纱,从中间冒出了火红色的光焰。片刻之后,那霞光逐渐变成了一个球体,就像一个挂在半空中的光焰柔和的灯笼,直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在初日的霞光照射下,下面的云海也终于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样,看上去雪白柔软般的云朵层层叠叠地浦在旭日之下,看上去就像床铺一般,而那轮初升的太阳就像是不愿早起的调皮孩童,眷恋着被子的温暖,迟迟不肯显露真身。
当那孩童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床褥中露出了大半个脑袋时,天地仿佛都被它唤醒了一般,在它的照射下展现出了蓬勃的生机。
两人紧挨着坐在一起,看着那轮旭日像婴儿般褪去了初生时的红色肌肤变得光芒万丈,没有眼神交流,更没有交谈,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震撼人心的奇景。等到太阳给他们身下的草地染上了熠熠夺目的金色光芒时,他们才渐渐地从这出如梦幻般的的经历里苏醒过来。
在那一片霞光照射到身上之时,宁凯仿佛又回到了重生的那天,那种震惊和错愕让他至今记忆犹新,而有别于上一世的抉择又让他脱胎换骨,把那个在酒色财气中迷失了自己的宁凯彻底埋葬在了尘土里。
一样的景致,却是两种心思。在看到旭日东升的奇观时,晋旭尧完全明白了外公当时的心情,那种以孱弱的姿态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却以强硬的姿态拨开云雾和一切遮蔽,最后君临天下般地悬挂于空,以万物为刍狗,臣服之,奴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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