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老几?”殷宁催动着自己腕上的碧色手环,几株茂盛的藤蔓立刻朝着齐胜那边缠了过去。
“哦?木灵根吗?”齐胜挑了挑眉,指尖冒出了一个紫色的小光球,如同切菜一样劈断了粗大的树枝。
靠,压根不是一个境界啊……
殷宁惊愕了一下,转身想跑,齐胜绕了绕自己的手指,他瞬间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在拼命挤压自己的身体,让他被迫往回退。
不行,要被抓住了……
情急之下,殷宁弹出了一道水柱,齐胜眯了眯眼,“水木双灵根?两种都能运用自如,看来我刚才小看你了。”
殷宁只觉得眼前紫光一闪,那道水柱就被原封不动地弹了回来,淋了他一身。
“哈哈,落汤鸡。”齐胜终于露出了一点属于孩子的面目,幼稚地嘲笑出声,他快步走到殷宁身边,这小子刚才的头发乱糟糟的,发带都没绑,半张脸和眼睛都遮住了,不修边幅的模样让他看得很不顺眼……
慢着,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这么……
殷宁的头发全部被浇湿了,露出了被浸得水润透白的脸蛋,鼻子很可爱地皱了皱,秀气的唇形微微轻启,浓长的睫毛上沾着露珠,每眨一下都让人心颤。
齐胜有生之年都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同龄人,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喜欢吃的糯米雪花糕,甜甜的,软软的,他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跑了出去。
好冷啊。
殷宁打了个喷嚏,突然想到自己还要给小仓鼠拿药,立刻挣扎着站起来,一边往炼药房走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齐胜是吧,哥记住你了。
“哈啾——!”
下午听长老解说经书典籍的时候,殷宁坐在座位上瑟瑟发抖着。
“殷师侄,你可是身体不适?”长老关切地问他,炼气期的身体虽然比常人强健许多,但也并非百病不侵。
“我没事。”殷宁可是班上的模范生,怎么可能提前退堂呢,他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您接着讲吧,我听着呢。”
在这个大家都只注重实践而不重视理论的年代,能够遇到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是多么不容易,长老立刻被他坚忍不拔的好学精神感动了,特意把语速放慢了点,“我们接下来就来讲讲天香豆的四种写法……”
好晕。
殷宁趴在桌上认真做着笔记,好不容易熬到课时结束,他摇头晃脑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脑袋一黑栽倒在床上。
……
“宁儿,宁儿……”
昏昏沉沉间好像听到楚天越的声音,殷宁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爹……”
“宁宁你怎么又病了?烧得好严重……”
楚天越伸出手捂住他滚烫的额头,儿子原本白嫩嫩的小脸已经布满了潮红,连呼吸都是烫的,但是手脚又有点凉,简直冰火两重天。
“别着凉了。”楚天越抓过他的小脚丫,曲起来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捂着,两只小手也抓起来抱在自己温暖的掌心里揉搓,以前儿子着凉的时候,他就经常这么做。
生病的时候被这么温柔的对待,殷宁的情绪顿时更脆弱了,楚天越低下头,刚好跟他鼻尖蹭着鼻尖,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浓浓的保护欲,“宁儿,告诉爹爹,你怎么突然生病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殷宁再也忍受不住,抬起眼告状道:“有人欺负我,我打不过他。”
☆、第24章
尽管殷宁的修炼进度比自己快多了, 可在楚天越这个当爹的心里,儿子永远都是当初那个在襁褓里弱小孤苦, 需要父亲保护的娃。
现在儿子被人欺负了, 还生着病,他这个当爹的怎么可能不为儿子撑腰?
“别怕,宁宁。”楚天越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 嘴里轻轻哼着故乡的民谣, 好不容易把人哄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原本温柔的表情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吱——”
关在笼子里的小仓鼠被盯得寒毛都快竖起来了,其实它有点怕楚天越,一看到对方朝这边走过来, 它胖滚滚的身躯立刻缩到了角落里,企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嘘——”
楚天越伸出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它不要吵醒殷宁,右手轻轻一提, 把笼子带出房间。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宁宁被什么人欺负了吧?”
楚天越把笼子放到石阶上,打开笼门把小仓鼠放了出来,他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仓鼠,而是能被修士当成灵宠饲养的招财鼠,早就开启了灵智。
这是要帮小主人报仇吗?也对,就算再怎么可怕,也是小主人的“爹爹”……
“啾——”小仓鼠被放出来后,在原地纠结地咬着自己的尾巴绕了一圈,突然下定了决心,嗅着气息往一个方向窜行。
“那个方向……是给来客准备的居所。”楚天越愣了一下,迅速跟了过去。
“吱吱——”小仓鼠一边跑,时不时往后看一眼楚天越有没有跟上,过了一会,它就带着楚天越来到了齐胜暂住的地方。
齐胜虽然是二师兄的表弟,可并不是支脉弟子,再加上本宗过来的人自带高贵光环的加成,住的地方当然也是极清幽的。
“站住,没有令牌不得入内。”站在外面的守卫拦住他们,楚天越眯了眯眼,退到了一旁。
不过随即,他抬头看看广阔的天空,突然想到一个人。
这里的弟子多是炼气期和筑基期,要论在空中飞的本事,还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天赋异禀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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