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子时。月上柳梢,一片薄云在月亮前面飘来飘去就是不散。几个侍从和八个暗卫都先摸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准备断后的清影雪影,以及还在磨蹭的贺无伦穆岫羲。
贺无伦叹了口气:“我说穆公子,你一定要摆出这么稀奇的样子吗?”
穆岫羲头也不抬地说:“你让我看看。”
贺无伦:“一件夜行衣有什么好看的?!”
“我第一次穿。”
“……”
“我师父跟我说过,他少不更事,时不时去邻居家偷鸡的时候就会穿这种黑色的衣服。”
“……”他师父真的能是一个久居深山的世外高人吗?
“不过,等到邻居家的鸡都被偷光了,他就会在鸡窝里塞几百两银子。没想到过了几年,那个邻居成了富翁,搬走了。从此以后他就没鸡偷了,然后就去学武功了。”
贺无伦:“……故事讲完了,可以别再扯我的腰带了么?你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啊?”
穆岫羲理直气壮:“到时候再把我的衣服扯坏了,露出里面白色的衣服,多难看。”
贺无伦:“……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耽误不少时间了。”
穆岫羲直起身,点点头。贺无伦只觉得自己松了口气,推开那扇窗户,探出头去。忽然,兵刃破风的尖锐之声传入耳内,淡淡的月华之下,一枚小刀迎面而来,反射出的亮色让贺无伦怔了一刹,疾退回房带上窗户。
哒。
入木之声清晰而沉闷,锋利的刀刃正钉在窗缝之上。贺无伦试着伸手推了推,打不开。房内三人互相看看,皆肃目而立,只有穆岫羲慢悠悠地坐回位子上,耸耸肩,开始脱衣服:“没想到这人来得这么准时,看来是走不了了。本来还想看看夜行衣是不是真有用呐。”
贺无伦刚哭笑不得想要开口,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而重的叩门声。门上显出几个剪影,看来是捕快举着火把来查人了。贺无伦几下把夜行衣扯了下来,雪影与清影也照做了。穆岫羲快速把几人的头发都扯散了,又一把抱起雪影,略过贺庄主与清影,把他塞进了被窝里。
“开门!里面的人听见没有!”
白日里那个领头的官差正催促着,就见贺无伦一把拉开了门,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越想雪影刚才那个大红脸越不爽!叩门的倒是都被吓了一跳,气势不觉矮了一截。领头人问道:“方才你们在做什么?”
贺无伦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一只温热的手便打上了肩膀:“官爷说笑了,这大半夜的四人同房,还能做些什么?”穆岫羲的唇随即挨了上来,鼻尖刚好顶在贺无伦的耳垂处。几个官差看到的,便是那双极美的眼睛,被火光一照,直欲勾人魂魄。
☆、艳福不浅
贺无伦的呼吸渐渐粗重,脸也愈加泛红,一副快要忍不住的样子。身后,还有窝在被子里脸通红、神色惊惶的雪影,以及衣衫散乱低着头斜倚在榻上的清影。几个官差低语了几句,匆匆关门走了,还吩咐他们不得随意走动,否则以疑凶论处。
门一关,身后温软立即脱开。贺无伦转过头,恶狠狠的:“穆岫羲,你找死啊!”
“呵呵,不就是在你腰上掐了一把嘛,要不是那样那官差怎么信你是做了一半被人打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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