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谬赞了。”彦昼躬身道。
景轩帝看着自家弟弟脸上恭敬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些不快来。
偏偏燝源侯还不甘心,正色说道:“先前笠阳之事,晋国已是欺人太甚,如今当然要直捣黄龙,杀破晋国才能出一口恶气。”
景轩帝面色一沉,心中不悦之感剧增。这燝源侯本来也就不太聪明,世袭了爵位,还娶了先帝的女儿长圣公主为妻。长圣公主的母亲临妙太妃当初很得先帝宠爱,景轩帝与彦昼自幼丧母,临妙太妃对他们二人也算多加照拂。宫中最难得有一点真情,因此燝源侯如今官位也有正二品,只不过无甚实权而已。
萧梦远看着燝源侯,沉声说道:“杀敌征战是为了保家卫国,并非是意气之争。更何况晋国之外就是如狼似虎的池寒人,若是我们与晋国长期僵持不下,池寒人再趁机入侵的话,晋国只怕国力会大大的削弱。没了晋国这个屏障,难道还要让我国的子民去面对池寒人的弯刀么。还不如让晋国在内乱中消耗元气,虽不会对晋国造成致命的影响,但也让他们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打我国的主意。”
彦昼击掌笑道:“文王好谋略,这才是真正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文王和忠孝亲王说得不错,朕也不认为攻打晋国是上策,此事就此决定,不必再提了。”景轩帝冷声说道。
稍后又议了一些各地的琐事,早朝便散了。
萧梦远和彦昼每日都要去内阁处理各地陈递上来的事务,萧梦远注意到彦昼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在走时故意落在人后。待走到湘苑的时候,果然彦昼在那里等着。
彦昼看他走过来,便笑着长长做作了个揖。
“小生这里谢谢文王。”
萧梦远饶是脾气清冷的人,看着彦昼作揖时一副穷酸书生的样子也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彦昼看他笑了,便直起身来,认真说道:“昨晚真是抱歉,本来有事想与你相谈,最后觉得实在不知如何说,只得不说了。还望你原谅则个。”最后一句,马上变成嬉皮笑脸。
萧梦远笑道:“看你这样子,我即便有气也生不出来。这次就饶过你。”
然后又轻轻笑笑说:“你若不想说,我自然不会逼你。只盼你早日解决为好。”
彦昼露出一丝苦笑,“我并非不想说,真的是不知从何说起。”又笑了说道:“不必说这些扫兴的事情,前几日遇到一件极好笑事情。”
说着就开始描述整个事情的发生,经过。
萧梦远听着彦昼的新闻,心中却暗想此事必定与景轩帝相干,昨晚他本就是去见了景轩帝后才送信找自己喝酒。不过面上自然不带出来,也不问,只听彦昼说话。
景轩帝本是要回御书房批改奏章,走至门前却忽然觉得气闷不已,烦躁的扯扯身上沉重的朝服,道:“先不看奏折了,换了衣服去花园走走。”
底下人忙答应了。
景轩帝换过衣裳,也没带人,一个人走到花园里。
忽然看见了前面进湘苑的雕花开墙那里,站着彦昼和萧梦远。景轩帝心中一阵嘀咕,也没有上前,找了个地方藏住身子看着那两人。
虽然隔得很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看着彦昼神采奕奕的样子,似乎好久没看他这副神情在自己面前。而文王看起来也微笑着。
只觉得似乎这个样子的彦昼很陌生,心中突的一跳。彦昼平日有些没大没小的样子难道是知道,自己也是渴望着不单单被当做天子对待而故意做出的么。
只是想起今日朝堂之上彦昼恭敬而冰冷的样子,突然有些难受。
转念一想,彦昼一直在帮助自己,对权力似乎也不甚热衷。不过那也是当初了,谁知道以前那个一心为了自己好的弟弟,还在不在。
苦笑一声,这哪里是出来解闷,平白的倒添出更多烦闷来。
晚上萧梦远回到文王府,大总管林沙白送来一封信,洁白的信笺上只有寥寥数语。
闻公子神功大成,妾身不日将至都城。当日之诺,万勿忘怀。
以一种娟秀的字体写出。
作者有话要说:喵啊喵啊喵,希望大家光棍节开心。
自从两年前在光棍节把我前男友甩了,我就一直没在谈恋爱,被报应了???
3、心碎 ...
再次见到舜玄若,依旧是莹白如脂玉的面颊,不若凡人的奇异双瞳。许空言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舜玄若和萧梦远在某些方面异常的相像,明明自己连萧梦远可能会有的王妃都嫉妒过,对着萧梦远明显青眼有加的舜玄若却无情爱方面的担心。
舜玄若很快就和萧梦远一起离开了王府,把她的侍卫秦空玉留在了王府,许空言当然也未能与萧梦远一同前行。
许空言很信赖萧梦远的能力,并无太多担心,只是清闲了许多,却并不觉得舒心,只是无聊。反正没有萧梦远,其他什么事情也很难激起他的感情。
每天只不过看书练字,练一会工夫,陪陪秦空玉,就算了,整个人都懒懒的,没什么精神。
秦空玉一开始也是谈笑自若的,可几天后,萧梦远同舜玄若还没回来,面色终不免带上些难明的神情,即像是不放心,又有些郁郁的不快模样。不过他也尽量压抑,只是偶尔显露出来。许空言几乎整日与他在一起,方能发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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