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五米、四米、三米……当叶玉书的手抚上白风的大脑袋时,白风舒适的眯起了眼。
自己在野外,可没人给他揉毛,那些个树桩树皮的,忒是粗糙。
看着如此娇憨的大老虎,叶玉书总算是放下了心防,心大的坐在老虎身边,嘀嘀咕咕的诉说自己的心事。
他有一肚子的话要倾吐,以前有娘亲和丫鬟们听,现在,可是攒了好些天都没有说出来呢。
“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他救了我,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仙……阿远可厉害了……他说要娶我呢……我想娘亲爹爹和哥哥们了……还没见过小侄子呢,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了……”
……
肃州城内,叶府。
一个小厮喘着粗气,边跑边喊,“老爷!老爷——”
叶开阳急忙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怎么了?可是有书儿的消息了?”
小厮喘了口气,“不是,是大爷,大爷从京城来了,已经到了南城门口了,守门的兵士来报的,小的一听,就赶忙来通报老爷。”
“玉庭?他来干什么?”
叶玉庭骑的是快马。肃州城内主城道极为宽敞,他两鞭子下去,半炷香就到了叶府大门前。
飞身下马,叶玉庭把马鞭往小厮怀里一丢,疾步进了府里。
正堂里,叶开阳和卫氏已经在等着他了。
叶玉庭一进正堂,叶开阳就怒斥道:“胡闹,你身为南部指挥使,看护京城安全,怎可擅离职守!”
叶玉庭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哼,若不是前来送节礼的小厮说漏了嘴,怎么,父亲和母亲是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妹妹丢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过了一旬之久我才知道,父亲母亲真是好大的心!”
叶开阳和卫氏脸色顿时灰暗了一层。卫氏抖着手擦拭脸上的泪水。“这肃州城内外,都找遍了,你妹妹,还是没找到,许是,许是……”
“哎——”叶开阳叹了口气。整个肃州城能发动的势力,他都已经用上了,那城西外的大小村落、山林,也俱都翻找一遍。虽是没找到丝毫线索,但所有人都知道,落到那野物嘴里,不正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吗?
叶玉庭看着恍若老了十岁的父亲母亲,也放软了语气。“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妹妹真的不幸,也必须把尸首抬回来,厚葬在咱顾家墓地里,岂能让她……弃尸荒野。”
“呜呜……你怎么就不想点儿好的,你怎么能诅咒你妹妹!你妹妹现在一定活的好好的。”卫氏气的指着叶玉庭。
叶开阳忙不停的去安慰卫氏,这几日,已经哭的晕过去了几回,再哭下去,怕是要伤了身体。
叶玉庭端起茶盏,一口水也喝不下,又放了回去,“我已经和圣上告了假,这一个多月就留在肃州城里找妹妹。另外,我和江湖上三机阁有些交情,已经托人去了信,过不了两三日,他们就会派人到肃州城来。”
“胡闹,简直胡闹!你身为朝廷命官,怎又能与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攀交情?那三机阁什么行径?无纲无法,杀人不眨眼,行事狠辣,正邪不分……”叶开阳一阵头疼。
叶玉庭忙安抚道:“父亲,只不过是几面之交而已,再说了,寻人查事,这样的事情,就是派一百个小厮出去,也顶不上人家一个。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拿人钱财□□,父亲放心,三机阁主已经向我保证,若是寻不到人,他们绝不会走。”
终归是找人最重要,叶开阳摆摆手,“罢了罢了,只希望你妹妹,还好好活着。”
……
顾远在三日之后,把最后一个包裹运出山洞。然后他背起三个包裹,左右手各拎着两个包裹往家赶。
家,真是一个莫名温暖的词,心里一想起,就烫烫的熨帖到了心坎儿上。
顾远不知道,他一路走回去的时候,嘴角已经翘了起来,只是他那副雷打不动的死样子,就算是翘着嘴角,也让人看不出来笑意。
还未走到水潭,就听到了白风的吼叫。顾远动了动耳朵,确定这声音中含着嬉闹玩耍的意味后,就放了心。
“书儿——”那小小的身影,怎么就那么让人喜欢呢。
正在给老虎刷毛的叶玉书腾地扔了手中的枝条,一头冲向顾远的怀抱。
“你怎么才回来?”叶玉书紧紧搂住顾远。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顾远扔下手中的包裹,反抱了回去。入手是瘦弱的肩胛骨,他心疼的责怪道:“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你看你瘦的,这么硌手,晚上搂着睡多不舒服啊……”
叶玉书也顾不得难过,急的伸手去捂他的嘴。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看我带回来了什么东西?”顾远揉了揉叶玉书一头杂乱的头发。
叶玉书这才去看,“呀,你怎么还背着这么多的包裹,重不重,快放下来。”
“好好。放下来,给你看看。”
没看包裹里的东西,只看这包裹,叶玉书就大吃一惊,“这可都是极其名贵的绸缎呢。这种雪青色的丝绸叫做冰雪缎,正是夏日里穿的,据说一年只产十匹,极是珍贵。呀,这是菱花罗,这是碧玉纱,这是烟消绮……”
顾远挠了挠脸颊,他哪里知道这些丝绸那么贵重,都是白了吧唧绿了吧唧的不好看,于是干脆就当了裹布。“这些东西都是次要的,你打开包裹看看,喜不喜欢。”
叶玉书解开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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