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玄故意视而不见。
此时,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已经响起。
“宣……犯人上殿……”
不一会儿,三个男子被侍卫捆绑压着,带上大殿。
众位大臣的目光在三位男子身上打量。
只见那三个男子,长相差不多,都是方脸阔鼻,目不斜视,脊背挺的笔直,身上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就是你们三人,在皇城与诸位大臣家中贴上纸条,并杀害了四位更夫?”夏玄在龙椅上端正了一下坐姿,开口问道。
“我们不曾杀人。”中间男子开口回道,他的声音像是沙砾一样,透着一份嘶哑,但是却意外地让人觉得很诚实。
夏玄一怔,下意识看向沈顾玉。
沈顾玉点点头。
夏玄转头看那男子,问道:“不曾杀人?这是何意?”
男子抬头,不卑不亢:“草民只贴了纸条,那更夫不是我们杀的。”
“……”
面对这个回答,不仅夏玄愣了,文武百官也愣了。
沈顾玉就在此时站了出来,看了一眼跪着的男子,与夏玄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回道:“其实他们三位并不是臣抓到的,而是昨晚,是他们主动找上臣的。”
“是草民找上沈王爷的。”那男子接过沈顾玉的话,继续说道:“草民听闻王爷立了军令状,怕连累无辜,所以便决定站出来。是我们做的事情,我们不打算藏着掖着,之所以一直不现身,是因为我们也在找杀害更夫的凶手。”
“你们找凶手?”夏玄眯起眼,“你们又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草民不能证明!”男子咬着牙,恨恨道,“可草们问心无愧,信不信全凭皇上。”
说完,男子暗中扫了一眼沈顾玉。
沈顾玉看了看夏玄。
皇上着拧着眉考虑呢。
沈顾玉走到男子身边,若无其事说道:“假设你说的是真,你为何要找凶手?”
“因为他在嫁祸我们。”男子接过话头,板着脸,一字一顿回道:“我们三个贴完纸条的第一天还没更夫出事,可第二天,第三台,相继有更夫被杀。后来我们才恍觉,是有人在陷害我们!将残杀更夫的罪名扣到我们头上,从而让鸿武帝在百姓心中失去威信!”
男子说着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大声说道:“纸条是我们贴的,我们认!可人绝对不是我们杀的!”
“贴纸条也是罪!你还有理了!”一位大臣冷哼着回击。
男子闻言,转过头,冷冷看着那个大臣,像是似乎要牢牢记住他的样子。
那个大臣吓得脸色一白,扭开脸去。
“我们不认为自己有罪!”男子毫不避讳夏玄的身份,环视周围一个个大臣,大声喊道:“我们贴纸条,是要提醒一下皇上,还有场诸位在场的大臣!谁才是鸿夏真正的皇帝!”
话音一落,一片静默……众人纷纷避开男子的咄咄逼人目光!
男子挺起胸膛,高声质问龙椅上的夏玄:“敢问皇上!太子失踪二十多年,太上皇尽心找了吗!是死是活!太上皇关心吗!””
这话,比之前更重!当下,大臣们又吓又惊,差点连呼吸都停了。
除了男子粗重的呼吸,偌大的大殿上鸦雀无声……
“放肆!!!放肆!!!”此时!周若江第一个跳出来打破安静,他面红耳赤,手指气的直哆嗦,指着男子大声呵斥,“竟敢对圣上不敬!拉出去斩了!斩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夏玄。
龙椅上的夏玄,神色看不出喜怒,似乎更多的是无奈,只听他叹了口气。
众臣屏气凝神。
“各位爱卿怎么看?”夏玄毫不客气地将问题丢给诸位大臣。
一些臣子面面相觑。
这要怎么看?
说他们三个有罪?那不就是否认了鸿武帝的太子才是正统嘛!这可使不得,正统就是正统!任谁也不能否认。
可说他们无罪吧……他们确实轻慢了现在的皇上,虽说皇上是暂代帝位的,但,那也是圣上啊!
所以,除了面面相觑就是死盯脚面,一些大臣明智地决定保持沉默……绝不趟这浑水!
“皇上,臣有话说。”在一阵安静后,朝臣中站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身形削瘦,两面深陷,精神显得有些不济,看起来有些体弱多病的。
“黄爱卿请讲。”夏玄与他说活,不由放轻了语气。
这为老臣名黄靖,与苏正一样,乃是三朝元老,不过苏正是文官,他是武官,可由于二十多年前儿子黄啸忽然失踪,老大臣就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往后是一天不如一天。
黄靖一向不爱说话,今日忽然开口,夏玄自然重视,摆好态度,听他回话。
只听黄靖咳嗽了一声,说道:“臣认为,他们三个有罪也无罪。”
夏玄不解:“此话怎讲?”
“他们的纸条上说‘真龙困渊’,不假,武帝的小太子确实失踪二十多年了。他是我鸿夏正统,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
黄靖说完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可他们纸条的后半句,‘螟蛉窃国’诋毁了太上皇与皇上。因为,我等都知道,太上皇与皇上都是发过天誓的,找到太子,让出皇位……现在太子只是还没找到,皇上这是暂代皇位,不能算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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