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当下就想点头回答坐下去就好,但是想起先前被自己坐得稀巴烂的鸟蛋,和鸟爸爸跟鸟妈妈在失去鸟蛋时难过的声音,到口的话又收回肚子里,然后跟苍鹰摇摇头。
“雪色可以慢慢学,雪色看过很多很多次了喔!”
“孵小宝宝可是一门学问,可不是学鸟儿坐上去这样就可以。”虽然不是故意的,但马上戳破雪色一点点小小的自信心,他一直以为学鸟儿坐上去就可以。
“这样吗?那雪色要怎么做?”就算很难,他也想要学,绝对不会怕有任何困难。
“像是温度,控制的时间都要注意……”说到这里,苍鹰想起一个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
那时,他还只是一只鹰,不会变成人形,他的爹娘也还没去世,在他终于可以跟其它的母鹰追求交配的时候,他的爹爹可是灌输了他好长的一段事前教育,其中有一段就是告诉他孵化鹰蛋的技巧,毕竟母鹰也是会累,而且也有可能有什么万一,到时候就必须要作父亲的来帮忙自己家的宝宝成长。
想到这里,苍鹰不可思议地停了下来。
老实说,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想起那么早的往事,实在是他已经活了太久的时间,久到记忆早已经完全冲淡,尤其是当上鹰王之后的忙碌,哪有时间去回忆这些,可雪色一问,他就如此自然而然地想起当年的许多事,甚至是爹爹谆谆教诲的模样,那令自己的双眼热了起来。
“苍?”
雪色原本正认真地听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只差没赶紧冲到书房拿笔跟纸出来抄而已,没想到苍鹰却说了一半就停了,而且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
那表情他懂,他想起爹爹和娘时也是这样,于是他伸手抱住苍鹰,把自己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想让他感觉到自己给予的温暖,因为每次他想起爹爹和娘时,他都希望有人可以对他这么做,用温暖告诉自己,有人正陪着你。
“雪色?”
苍鹰被突如其来的温暖给扰乱了心思,可是却怎么也无法伸手推拒,而且老实说,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他想就这么一直拥抱,从来没有一个妖族想过,即使是一个王,也是会有觉得寂寞的时候,而且,这样的时候还很多。
“很舒服,很温暖,对不对?”雪色听见他胸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知道有人正用无形的方式告诉自己还活着。
所以他喜欢蜷在爹娘之间睡,可以听两人心脏噗通噗通的声音,狐狸的耳朵是很好的……因此当爹娘去世时,他立刻就感觉到那消失的规律声音,知道那样的声音,他再也无法听见。
苍鹰抱着他,找了个地方一起坐下,闭上双眼,就这么一直抱着。
“是啊!很舒服……也很温暖……”
好……好…好多的蛋蛋跟小鸟喔!
雪色将小嘴张得好圆好圆,一双大大的眼睛都快滚出来了,长长的眼睫眨呀眨的,对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有点不敢置信。
他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小鸟儿,分别在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洞穴里孵蛋蛋,有的洞穴里有鸟妈妈正坐着,有些蛋蛋赤裸裸地就暴露在阳光下,每一颗看起来又圆又可爱。
“雪色可以摸摸吗?”嘴巴是这样问,但是一只小手已经伸了出去,眼看就要摸到其中一窝的蛋蛋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把他给拍开,“啪!”的一声,很大力。
“你想对我家孩子做什么!”动用暴力的男人瞪着眼睛怒吼,结果不但换来所有休息中雌鸟的瞪视,雪色身后的视线更是冷得让他浑身打颤。
“那个……我是说……你想对我家……我家鸟儿的孩子做什么……”跟刚刚比起来,声音非常的没气势,一来他打扰雌鸟们的休息,成为公敌,二来有鹰王在这里,那个小鬼自然不可能做出什么坏事,他太过激动还差点暴露众人妖族的身份,想到接下来的下场,他想要有气势都不成。
雪色用控诉的眼光看着他,一个小小的嘴巴慢慢地嘟了起来,刚刚伸出的小手整个都红肿了,这个坏家伙打人的力道可一点都不留情,以他细瘦的骨头,没断掉就已经是奇迹,痛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苍鹰对有人敢打他宝贝的举动非常火大,而且竟然还是在他面前,不过鉴于这个家伙是爱子心切,因此他只冷冷的瞪着他,心里想接下来该让这家伙接什么样的任务,最好可以让他日日夜夜担心自己家孩子孵出来没有却瞧不着。
“我带雪色来看看鸟儿怎么孵蛋,他想知道整个孵蛋的过程和注意事项,希望有机会可以帮大家的忙。”这是他想到最好的借口,可以转移雪色想自己孵蛋的主意,把每一种鸟儿的孵蛋方式都教给他,这样光是为了记这些重要事项,就可以磨去小家伙不少时间。
“他一个人类……我说小孩子能帮上什么忙?王上,您别太宠他。”还想发一些牢骚,不过眼睛瞄到雪色泪汪汪大眼看着自己的手,用小嘴猛吹想要抚去红肿时,他承认良心有点不安,他刚刚有那么大力吗?怎么立刻肿得跟馒头一样?竟然已经开始发紫了。
苍鹰拉过雪色已经肿起来的手,取出珍贵的药膏轻轻帮他擦上,手指温柔的动作,让那些本来就爱慕自己家王上的雌鸟们,全都陶醉地眯起眼睛。
“很痛吗?”
“痛痛!”雪色点点头,把泪水给忍回去,然后看了刚刚打他的家伙一眼,充满控诉的眼神。
“我……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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