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远处响起人声,可能是王贵带着人来了,薛北凡拉起小刀就跑,回院子赶忙换衣服。
晓月见小刀他们刚去没多久就回来了,有些纳闷,“小刀,查到什么了没?”
“别提了。”小刀七手八脚换好衣服,将夜行衣塞进包袱里,“院子里发现个死了的丫鬟,不知道是谁弄死的。”
晓月也吃惊,这会儿,外头已经人声嘈杂,似乎整个庄园都惊动了。
小刀换好衣服后,赶紧拉着晓月出门,“走,咱们看看去。”
到了门口,果然薛北凡重华他们也出来看热闹了。
薛北凡瞧瞧小刀,坏笑,像是说——换衣服还挺快啊。
小刀当做没看见,挽着晓月赶紧往前跑,离这会这淫贼越远越好!
到了前边院子,果然已经围了很多人,王碧波蹲在尸体旁边皱眉。尸体已经被反过来了,小刀一眼认出——是那天在荷花池边看到的丫鬟!当时她高高兴兴说给王碧波做妾都高攀的神情还在眼前,如今……竟然死了躺在花丛里当花肥。
王贵站在一旁跟王碧波回禀,“庄主,我来喂兔子的时候,感觉假山后有人,想要过去看,却被尸体绊倒了。”
“哦?”王碧波到假山后查看,小刀和薛北凡望天。
郝金风毕竟是神捕,快步走到尸体边,蹲下查看,“是被割喉而死了,看样子,死的并不久。”
“我下午还碰着她了呢!”小刀凑过去看尸体,一脚踩到了那些棕色的东西,甩鞋子,“这是什么呀?”
“哦,是菜饼。”王贵赶忙回答,“这府里的兔子嘴都叼,还贪吃,不给它们喂饱了要咬花朵儿,所以我特地用豆渣、红薯、车前草和蒲公英做了菜饼,今天还加了几个新鲜的苹果呢。”
小刀和薛北凡无语地对视了眼——原来如此,刚刚还以为他用大粪喂兔子呢,而且那王贵喂兔子时候那表情也够吓人的,总感觉有些古怪。
王碧波皱着眉头问王贵,“你不是说她辞工了么?”
“我……”王贵犹豫起来,低着头。
“说。”王碧波声音提高了几分,王贵赶紧说,“是表姑娘将人叫去了,我有些担心,跟去看的时候,在院子门口听到了一声惨叫,于是赶紧就退出来了。”说着,他还伸手指小刀,“小刀姑娘也瞧见了。”
王碧波转过脸看小刀。
小刀想起了下午的事情,点头,“嗯……惨叫我是听到了,也碰到王总管了,不过他说是野猫叫,我也就没在意。”
“表小姐呢?”王碧波问几个丫鬟。
丫鬟们立马缩着脖子退到一边儿,“表小姐回来后就一直在屋里,这会儿恐怕是已经睡下了。”
王碧波转身就往后走。
众人要跟,他吼了一嗓子,“跟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丫鬟下人赶紧就散了。
薛北凡和小刀下意识地看了看彼此,碧波山庄的人要听王碧波的,没理由他俩也要听是不是?!于是,两人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到了后院,去找余兰芝的院子,听听王碧波跟她说什么。
“你觉不觉的……”薛北凡没话找话套近乎,“其实咱俩挺合拍?”
小刀背着手往前走,显然不买账,“少臭美,谁跟你合拍了。”
到了余兰芝的院子附近,两人就瞧见门口几个丫鬟正好奇地往里张望,满脸的幸灾乐祸。
小刀眯起眼睛想要上前,却被薛北凡拽了一把,带到了回廊后头藏起来,竖着耳朵听。
几个丫头正窃窃私语。
“这回庄主会把表小姐赶走了吧?”
“最好是,看着真讨人嫌。”
“可是庄主好凶啊,亏表小姐那么喜欢他。”
“哼,上赶着不是买卖呗。”
小刀摇头,一旁薛北凡啧啧两声,“女人的嫉妒心真叫人受不了啊。”
小刀失笑,“嫉妒心本来就是要命的东西,女人有男人也有。”
“所以余兰芝也完全可能因为嫉妒心杀了翠儿。”薛北凡抱着胳膊靠在廊柱后头,探出头去对那些丫鬟的方向说了一句,“女人的敌人是女人。”
他的话说完,那些丫鬟们都尴尬地低头跑了。
小刀含笑斜了他一眼,“干嘛欺负那些小丫头?”
“看不惯而已。”薛北凡耸耸肩,见小刀转身走出回廊,跃上了余兰芝院子的墙头,就也跟了上去。
余兰芝的屋子门并没关,王碧波嗓门还挺大,呵斥得严厉,没一会儿余兰芝就让他说哭了起来,还越哭越伤心。
小刀抱着胳膊在围墙上瞧得真切,嘴角翘起,轻轻一拍薛北凡,“走了,天亮前还有些时间能好好睡一觉,困死了。”
“诶。”薛北凡拉住她,“不像你啊,余兰芝这么被欺负,你都不去主持公道?你不是天下女人的帮手么!”
“去你的!”小刀甩开他,自言自语,“看不出来,我原先还当王碧波是个傻蛋,没想到和沈星海不同,脑袋清明着呢!”
“此话怎讲?”薛北凡追上她,“王碧波翻脸够快的,还没查清楚就对余兰芝说重话,在我看来可有些绝情。”
“啧。”小刀瞄了他一眼,“你装什么蒜呐,这不是你们大男人惯用的伎俩么,王碧波会的没理由你不会。”说到这儿,小刀摇了摇头,“先假扮坏人,再让对方不小心发现你其实用心良苦,于是又轻而易举骗得人对你死心塌地。”说完,小刀一摊手,“忒假!”
等两人回来的时候,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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