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治和胡开走得跌跌撞撞,但是索罗定和那个黑衣人动作却是很轻盈。
最后唐星治一不小心被绊了一跤,胡开赶紧扶他,他还挺犟,表示不用人帮忙。
索罗定脚步不停,对前边的黑衣人指了指后边。
黑衣人很听话,退到最后走,顺便扶一把走得辛苦的唐星治和胡开。
两人回头,觉得他估计心不甘情不愿,不过黑衣人面无表情,似乎索罗定让他干嘛他就干嘛,哪怕帮两个很讨厌的人。
唐星治看着索罗定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这人吊儿郎当恶名远播,为什么属下对他那么忠心?再看那群狗走在前边,明明长相凶悍,却不时地对索罗定摇摇尾巴,还蹭几下……连狗都那么喜欢他么?
又走了好一会儿,走到唐星治和胡开大汗淋漓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狗吠声。
索罗定一声口哨,身边一群狗立刻狂吠着冲向前。
随后索罗定顺势跟上,动作快到唐星治和胡开都觉得有些眼花。
等他俩扒开树丛,终于绕过一块山石……
就见前方出现了一个山洞,洞口,那十来只大狗已经围住了山洞门口的一群狗。在索罗定那群狗面前,原本的十几只黑狗显然瘦小,也弱了很多,乖乖趴着不敢动弹。
明净和尚趴在地上,应该是被被索罗定踹趴下的,半边脸皮还蹭破了,索罗定不再。
山洞里黑漆漆的,没一会儿,就有几个小和尚跑出来,满身的泥巴。
黑衣人进去,索罗定走了出来,身后,黑衣人又带出了十来个小和尚,有的哭哭啼啼的,有的头上还有伤,都跟索罗定道谢。
索罗定问地上的明净,“苟青呢?”
明净惊讶地看索罗定,“你怎么……”
“少废话。”索罗定不耐烦,眼色一寒。
黑衣人蹲下来,一匕首贴着明净的面皮插下去,直到刀身没进地面,冷冰冰开口,“不说剁光你手指脚趾。”
明净哪儿见过这个呀,他赶紧说,“不管我的事啊……都是苟青的主意,我不想毒死他们的。”
索罗定一愣,“毒死?”
黑衣人就看到明净还带着一个木桶,掀开盖子,里边是菜饭。
黑衣人抽出一根银针试了试,抬头看索罗定,“将军,饭菜里边有毒。”
索罗定皱眉。
“不是吧……”唐星治忍不住斥责那和尚,“这些小和尚跟你无冤无仇,干嘛那么狠啊!”
“是苟青生气了……他吩咐我这么做的,苟青他疯了,你们去找他吧,不管我的事啊!”明净急忙撇清关系。
索罗定愣在原地似乎是有些想不通,蹲下问他,“苟青不是跟你设计今天继续编排白晓风的么,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都怪今早外边传的那些啊。”明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给索罗定看。
索罗定没接,黑衣人接过来看了一眼,站起来告诉索罗定,“上边写,苟青就是那负心人,他记恨白晓风是因为他不如白晓风聪明,祖上三代都被查出来了,当年书院的事情也都抖出来了,不过写的似乎和程子谦查到的不一样。”
索罗定皱着眉头,“写了什么?”
“这里没提他前年老二的事情,也没提他当年名落孙山时候说的话。”黑衣人低声说,“倒是把他苟聪明的外号改成了狗傻,说全书院谁都讨厌他,唯独白晓风对他友善,他却因妒成恨恩将仇报。”
索罗定皱眉,拿过那张纸看了看,皱眉,“不是子谦写的……”
“难怪苟青被气得恼羞成怒要同归于尽了。”唐星治凑过来看那张纸,“谁写的啊?”
索罗定想了想,“啧”了一声,问明净,“苟青去哪儿了?”
“他说,要找白晓风同归于尽。”明净回答,“苟青他是疯子啊,我是听他的……”
“闭嘴。”黑衣人踹了他一脚,嫌他烦打扰索罗定思考。
索罗定突然转身就走,一闪没人影了。
唐星治和胡开对视了一眼,一起问那黑衣人,“他干嘛去?”
黑衣人低头困住明净,冷淡回答,“自然有正事办。”
“什么正事啊?”胡开厚着脸皮问。
黑衣人对着那几个小和尚招招手,“带你们出去。”
小和尚们相互扶持着,跟着黑衣人往外走。
黑衣人单手一把提起明净,在前边带路,跟提一只兔子似的,一群大狗跟上。
唐星治和胡开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再说话了,乖乖跟在后边。
索罗定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往城里赶。
刚到东华街的入口处,就碰上急急忙忙出宫门往回跑的白晓风。
索罗定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白晓风急成这样,两人打了个照面,白晓风一皱眉,“晓月没跟你在一起?”
索罗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白晓风跟在后边。
两人入了东华街,就见到乱糟糟的,前边浓烟滚滚,是书院的方向着火了。
白晓风脸色一白,索罗定快步跑上前,扒开乱作一团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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