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湛儿究竟是谁的儿子啊!司维在心里吐糟。反正早就盘算下实在不行就带着湛儿的,而且湛儿并不难带,自己也挺喜欢这个聪明的小家伙,带着就带着吧。
等祁荣霄离开,司维就派海棠去跟祁老爷知会一声,他和芍药整理行李。其实主要是芍药在整理,司维主要负责抱着湛儿监督。不管怎样,司维嫁人之后第一次出门算是轻轻松松地定下来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在司维欢欢喜喜地带人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也有人在心中骂遍了所有脏话、咬牙切齿地交出库房的钥匙。
不用说,这人自然是梅香。她的举动直接造就了唯一一个心情可以与司维媲美的人——侯爷夫人刘敏仪。
自从回到这里,刘敏仪就没真的开心过。在京城的祁府,她是家里的女主人,在家里大事小事都是她说的算。可是在这里,她不仅要侍奉公婆、到比自己更小的婆婆跟前立规矩还要被一个偏房管着花销用度,这如何让她不气闷?
如今,公公将管家的权力交到她的手里,她一定要让这群乡野村妇知道知道什么才是掌家!
此时的景岚苑就像独立于祁府之外,院子里的人丝毫没有感觉到祁府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司维欢欢喜喜地打包带着荞儿、湛儿和两个丫头离开祁府去山上的寺庙祈福。
所有人都想不到司维一行人的离开拉开了祁家大小风波的序幕……
第38章
祁荣霄到底是侯爷,办事不仅漂亮而且迅速。当天晚上,他就亲自带人将司维一行人送进了山上寺院后院的客房。
庙里的和尚睡得都是大通铺,后院的厢房是专门为上山礼佛的女眷设立的,条件稍好些,但也是土炕,睡一宿能在身上硌出青来那种。
住宿的条件虽然没司维想象中星级水准,但是也达到了农家乐的水平,好歹他还带了海棠和芍药,该知足了。
庙里都是统一准备的素斋,不用他们自己生火做饭,但是取暖什么的还是要靠他们自己。好在柴火都现成,海棠和芍药一人一间很快生起火,屋子里有了暖和气儿不再是像地窖一样的阴冷潮湿。
“暂时委屈母亲在这里住几日了。”祁荣霄没忽略司维脸上的勉强,那一刻,他忽然想就这么把人再接回去好了,不要让她在这里遭罪。不过,最后他忍住了,因为这是母亲的要求。
司维微笑着摇头,在炕桌上写下:“不委屈,这里不错,谢谢你!”
“这是我该做的,母亲不必说个‘谢’字。”祁荣霄环顾一下四周,简单的摆设,如果是他自己住他觉得完全足够,但是住的人换做娇弱的母亲,他就觉得这里简陋的很。“我会时常上来的,母亲觉得有什么短少就跟我说,我给送上来。”
“这里真的挺好的,不……”司维还没写完,海棠就偷偷扯扯他的衣摆。
“有的!这里夜风大,晚上会很冷,被褥却都不够厚实……”芍药在司维耳边小小声说道。
这间厢房不大,所以就算芍药已经很小声了,她说的话也一字没漏的进了祁荣霄的耳朵。
“芍药说的没错,这里晚上很冷,应该盖得厚实些。我去跟主持再要两床被子,母亲今晚先将就一下,明天我给母亲送自家的被子过来。”祁荣霄仍保持从军时候雷厉风行地作风,他的话说完不等司维拒绝就去找被子了。
司维看着祁荣霄出门,转头横了俩丫头一眼。祁荣霄不是很聪明么,怎么看不出来这俩丫头是故意的呢?
不过,那天晚上幸好有祁荣霄为他们找来的被褥,不然一觉起来司维觉得自己的骨头会散的捡不起来。明明在孔家老宅的时候他和荞儿也是睡土炕的,当时没这么痛苦啊!
除了睡觉痛苦些,山上确如司维所期望的那样清静,清静到司维只能数手指头玩儿。他也曾试着真如他所说的去佛前念经。不说那声声的木鱼响分明是催眠的节奏,就是让他在蒲团上坐一上午他都会腿麻,更遑论跪着了。所以,只半天,司维就放弃了。
与司维被所在后院的无聊正相反,荞儿少了在祁府的拘束,像只被解了项圈的小狗狗四处撒欢。
日子像白开水一样平淡了几日,几个人都受不了。“我可以忍受日子像白开水一样没滋味,但是我不能忍受饭菜也跟白开水一样没滋没味!”能说出这样的话的自然是司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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