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江更诺给茹意点了一瓶威士忌,但是又*软饮。酒上来以后,江更诺喝酒的方式很文雅,怎么个文雅法?完全不像是在借酒浇愁,他是来品酒的,手托起手中高脚杯,很优雅地举起,然后一饮而尽,绝不拖泥带水,小拇指先点住桌面,平稳杯身后轻轻放下,继续斟酒。也不对着茹意喊让他陪酒,茹意就是一口不喝他也无所谓。
江更诺以这种喝法,在半小时后成功地昏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他成功了,可以不用想这些烦心事,把他现在造出的情况都推在茹意一个行动不能自理的瞎子身上。
茹意眼前黑暗无穷无尽,就这么陪江更诺待在酒吧也不是个问题,看江更诺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茹意掏出手机准备给修安阁打电话。这时,江更诺的电话忽然响了,寂寞的夜晚,空旷而静谧的酒吧,这铃声意外地引人注意。
是谁会给江更诺这么晚打电话?已经将近11点,会是修安路吗?茹意小心地伸出手,从江更诺的西裤兜儿里掏出他的手机,摸着键接听了,“喂。”
“更诺吗?”
“对不起,我是他朋友。”
“那更诺呢?”
“在酒吧喝得趴桌子了。”
“什么?他喝酒了?哪家酒吧?”
“您是?”
“我是他爸,快告诉我。”
“市中心的lonelynig。”
“好,你一定要看住他,别让他走,我几分钟以后就到了。”
很简短的对话,但是似乎茹意把江更诺给卖了。江更诺似乎不愿意见他的亲生母亲,而茹意却把江更诺的行踪*出去。
几分钟后,江更诺依然在睡,而他的父亲和母亲已经赶到。他的父母都很高,虽然他的父亲没有江更诺高,但却比江更诺多了很多岁月的划痕。江更诺长得无疑更像他的母亲,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窝,就是那种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母子的相似程度,两人见江更诺一面着实是不容易。
那位金黄色大卷发的女人见到趴在桌子上的江更诺,就彻底忍不住哭起来,闭着眼睛俯下身去吻江更诺的头发,17年没见,她的儿子竟然已经出落成这幅俊美的模样,“更诺,醒醒,起来看看妈妈。”
江更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翻翻上身,把眼睛埋在胳膊肘间。他妈妈也不忍心吵醒他,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江更诺,足足看了十分钟。茹意手很不知趣地从胳膊下面探进去,探到江更诺的胳膊肘里,摸上他沿着鼻翼流下来的湿热。江更诺知道装不下去了,直接甩开茹意伸进来的手,沙哑的声音已经难掩,“谁让你*的,白痴吗你?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干扰我。”
说完,也不顾他父母的着急的眼神,上来就像拉着茹意跑出去,但是跑了一半,却被他父亲一把给揪回到座位上,“更诺,你干什么,我们来都来了。”
“哦,行,来吧,不是想看我吗?这不是看完了?看完我能走了吧?”江更诺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已经很困难,却始终没有看向身旁的女人,目光只停留在女人的高跟鞋上,女人赶紧伸出手,双手握住江更诺的手,瞬间,江更诺就浑身地抖,但是却没推开,头低得跟小兔子一样。
不知江更诺在怕什么。
女人坐在了他身边,问他,“你还记得我吗?”
“太久了,记不清了。”江更诺低声回答,却没有像对茹意那样大吼大叫。
“这些年,过得好吗?”
“好,很好。”江更诺很模糊地盖过去。他被父亲堵住出不去,勉为其难地和*说话。
“受委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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