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好像非常生气。
怎么办。
“楚辞,如果我说有呢?”
楚辞的腰被慕景握着,以防自己掉下去,下巴被慕景挑起,逼得他不得不看向慕景,听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楚辞,如果我说有这么一天呢?你会怎么办?”
楚辞懵呆呆:“我……”
“你会怎么办?”慕景又问一遍。
楚辞避开慕景眼睛,慌乱道:“我……不知道。”
慕景没有再说话。
他的心里乱极了。
刚才慕景的言行,就算他再迟钝也觉察到不对劲。
慕景那话分明是……意有所指,可是怎么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呢?
不会的。
慕景是那么清冷自持的人,高高在上,怎么会对他一个普普通通的新入门弟子有这等旖旎心思呢。
他一定是想多了。
不。
他一定是没睡好。
楚辞心里乱极了,但他有一个特点,便是他心里再乱,面上依旧不会显露分毫,永远一副懵呆呆的无辜面瘫表情。
他乱了很久,直到慕景松开了他的腰,重新站好,声音恢复到之前的清冷疏远:“楚辞,我问你。你认真回答我。”
楚辞抬头:“我……”
慕景问他:“你是不是讨厌我?”
楚辞摇头:“没有。”
慕景盯着他:“说实话。”
楚辞道:“我说的是实话。”
他盯着慕景的脸,又慌乱低下头:“我说的是真的。”
慕景盯着他,忽然露出一丝笑:“楚辞,今晚陪我喝酒吧。”
楚辞迟疑:“师父,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慕景抬头看他:“可是我今天想喝,你愿意陪我好好醉一场吗?”
楚辞抬头,对上慕景眼神。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你,盈盈露出恳求神色时,想必没有人拒绝得了,尽管怕酒后失言,可那一刻楚辞还是鬼使神差地应了声:“好。”
慕景回去便取了陈酿的梨花白。
两人一起爬到瀑布边的大石头上,面对面坐着,互相给对方斟酒。此时将近黄昏,月光如金练,被瀑布湍急水流打碎,散落在一湖深潭里,斑斑驳驳,摇曳生辉。
慕景率先举起酒杯:“我先干为敬。”
不等楚辞有反应,他又举了杯:“这酒好喝,我先干了。”
“好久没这么畅快喝酒了,再来一杯。”
“这可是多年珍藏的梨花白,难得畅饮一次,可不能辜负了。”
“我没醉。你才醉了。”
“才这么一点酒,我怎么会醉。我还要接着喝。”
楚辞一杯酒还没下肚,便眼睁睁看着慕景一连灌了好几杯酒下肚。接下来,更是一个人自己喝得欢乐,往死里灌自己,不把自己灌醉不罢休的架势。
一不留神,便又是三四杯下肚。
楚辞都顾不上喝酒了,连连劝着慕景少喝一点。
但显然和醉汉是讲不了道理的,特别还是在这个醉汉是自己师长,自己又奈何不了他的时候,只得任由他胡闹。
楚辞记得慕景说过,他醉态不好。
他之前只觉得慕景是推辞,现在真正见识到后,才意识到慕景当时绝对是过谦了,这醉态,哪里叫不好,分明是……fēng_liú。
慕景嫌石头上喝酒不痛快,一转身便上了房顶,又嫌喝酒后招惹,将衣领解开了,露出一段精致锁骨,酒自脖颈下一线留下,划入衣内,让人想入非非。
楚辞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好好撩人。
楚辞到底惦记着慕景安危,尽管知道他功力高强,可又担心他此刻醉了不知轻重,从屋上摔下来,有个好歹,着急地冲上头喊:“师父,你先下来,屋上太高,当心摔下来。”
慕景却不理他,只自顾自喝酒。
楚辞又连连喊了好几声。
慕景似乎被喊得烦了,挠了挠耳朵,忽然看向‘噪音源’楚辞,转了个身,趴在屋顶上,斜眼看他,用手指轻巧一勾:“别闹,快上来,让我们来快活快活。”
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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