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出鞘,就要斩人。
若是斩不得人,切一下鱼也是可以的,总之要的就是见血。
可惜,游戏中的世界虽然有“流血”这种持续损失生命并且力量大幅度下降的状态,但还是没有真正的血。
刀剑是无血无泪的凶器,就算用再多的华丽辞藻来掩饰,凶器依然是凶器,刀剑武功依然是杀人的伎俩,永远不会改变。
人,也有无血无泪的人,无血无泪的人已经不是人,是凶器。
虽然也不是没有例外……
“可恶!为什么攻击无效!”
风云的呼吸开始凌乱了,她对自己的实力还算自信,而且是冷静的自信,绝不是自认天下无敌的自负。
正因为冷静,所以才会感受到恐惧。
敌人,在风云的意识当中,唯一的应对方式就是战斗,之后将其打倒。
最算再低的伤害也是伤害,无数次伤害累积起来就不存在无法打倒的敌人,世界的常识就是这样的。
所以当她第一次看到“攻击无效”的敌人的时候,心中立即被不可知的恐惧感所支配。
无论是刀剑还是绝技,刀光剑影斩在面前之敌身上甚至都不会发出斩中东西的声响,武器就在自己亲眼注视之下从敌人的身体当中穿过,和穿过空气一样轻松。
怎么办?
风云没有失去冷静,更没有失去战斗的节奏,战斗当中思考,很多人未必能够做到一心二用,但对于她而言这不算难事。
“那个……风云妹妹……你砍的是肯〇基爷爷……”
萧展摩的手伸向半空,却不敢触碰风云的肩膀。
风云正在疯狂攻击竖立在森林当中的肯〇基爷爷雕像,这个雕像的作用显而易见,那就是广告,当然只是游戏中的一个背景而已,和蔼可亲的老上校面对一道道斩击而岿然不动,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长者。
因为它只是个游戏当中的背景而已,目前看来,修真圣域还没有搭载过于优秀的地形破坏功能,唯一能够破坏的就是地上的草以及少数特定物品。
一个雕像自然没有血也没有泪,话说要是有血有泪那才叫糟糕,爷爷只圈钱,不杀人,所以大概也不能称之为凶器,尽管也不是不能拔起来当做钝器把人打死。
“爷爷?难道……难道是门派老祖等级的强者!”
风云的表情骤然一变,周身涌出的战意也瞬间化作无数锋芒,将对方所有可能攻过来的方位尽数锁定,攻势不减,但只要事态有变就会立即转化为守势。
很显然,她不曾听过这位长者的名讳。
不知道国家领导老大名字的人说不定真的有不少,可是在这现代社会,不曾听说这位上校的恐怕已经濒临灭绝。
“说是‘门派’的‘老祖’应该也没错啦……而且这门派估计比小说里的门派还吓人……你就没意识到这是个背景上的雕像么……”
柴烈火的精神已经化作了类似阿米巴虫的形态,软趴趴地堆在地上,一丁点的精神都没有,更别提吐槽了。
虽然的确出现了敌人而且瞬间就把这几个来历不明的敌人干掉,但是风云却第一时间挥刀斩向背景上的上校爷爷,也许是因为这个老爷爷很有存在感的缘故,毕竟是广告,要是连存在感都没有也就失去广告的意义了。
结果显而易见,攻击背景就和攻击空气一样,绝大多数情况下肯定没法收效。
“雕像?为什么完全不像雕刻出来的东西,难道是类似木人或者铜人之类的机关?”
风云似乎不是十分相信柴烈火的话,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收起了武器,以怀疑且带着几分敌意的目光盯着上校爷爷,这世上,能够对上校爷爷报以这种目光的估计只有对门的那个小丑模样的叔叔。
“因为不是手工雕刻的……都是用机器……算了,我就算这么说可能也很难理解吧,总之它不是敌人。”
柴烈火反复斟酌了一番用词,想要尽可能用风云理解起来不是那么困难的词语,但是风云愈发迷惑的表情似乎证明她连这些最基本的概念都不大清楚,或者说虽然不清楚却又依然要装作好像清楚一样,表情特别的微妙,也特别的可爱。
“机器……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机器造出的东西吗?真是可怕,竟然能够造出人类来,这样一来难道就能把灵魂转移到新的躯体上永生不死?”
不知道理解错了什么,也可能是因为这个上校爷爷做工实在是太高,风云竟然开始感概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这是……”
“学姐,还是不要深究比较好。”
“好吧。”
三言两语之间柴烈火劝住了萧展摩,让她不要问太多,萧展摩言听计从地答应了,只是担忧地望着莫名沉浸在感动当中的风云。
“造出人类……理论上机器倒也不是造不出人类,但是永生不死是做不到的,灵魂也没办法转移到那上面,不要想太多。”
柴烈火觉得有点跟不上风云的思路,不过该否定的还是要否定的。
“那为什么要制造出如此精巧的雕像?只是为了当做摆设的话,工作量不会太大吗?光是要打磨岩石就需要好长时间,是不是非常伟大的人?”
风云过于认真的神情让人提不起勇气对她吐槽。
“不,只是为了纪念他而已,虽然这老人家的确很伟大不过他只是个卖炸鸡起家的商人……”
“炸鸡……字面意义上,就是把鸡肉炸过?”
突然,风云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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