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一步一步走进,心中大声喊,看我看我,看我帅帅的腹肌,看我修长的美.腿,看我雄赳赳气昂昂比矛长的兄弟,看啊看啊。
可惜等到他慢吞吞的将衣服都穿好,沈书知都没抬头瞧上一眼。
“小少爷在想什么想得这么认真?”阿金从他身后凑近沈书知,心机的想小少爷被他声音一惊,忽然抬头朝后望,可不与他来个嘴碰嘴儿。
可是沈书知完全没按他预想中的演,他只是将身份端关闭,抬手将他推远了点后才偏头望向他,“站好。”
阿金立马站得笔直的,双目直直的望着沈书知。
“怎么回事儿,我不记得你是这般舍己为人的人啊?”沈书知一想到那双角马高高扬起就后怕,若是他再晚去几秒钟,是不是他与阿金就得天人永隔了?
阿金腆着脸凑近沈书知,一边给他捏肩一边不着痕迹的吃豆腐,“小少爷别生气,我不是舍己为人,而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他们相处了差不多一月,也做出这个拖着无辜之人替我死的决定。若我真这么做了,虽然我活下来,但是小少爷就肯定不会理我了。”阿金悄悄在沈书知背上滑来滑去的手越动越慢,似是在回忆,“好像我以前这般做过,然后你有许久未曾理会我,无视我似的。”
说到此处他一笑,“怎么可能呢,我与小少爷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事明明未曾发生过。”说着,他小心留意着沈书知的表情,动作越发轻柔。
沈书知有些怔忡。
在修真界时,牧瑾在他面前表现得一直很阳光很正派,他一直认为自己教养得很好。但是某次那劣徒带领低阶弟子进行门派任务,他因收到消息那幕后之人前些日子进阶到了元婴,而劣徒只有金丹中期,因担心劣徒没了性命,他急急忙忙的赶到劣徒所在地,结果他震惊的发现了劣徒完全不一样的一面。那时的牧瑾不似修真之人,反倒像是孽气缠身的邪魔修,他冷酷的以小弟子的性命为祭,部下杀阵斩杀了那魔修。
那阵法本是万年之前真魔入侵之时想出来对付真魔的阵法——以大能性命为祭,便可越阶斩杀侵略修真界的真魔,血祭之人越多,阵法威力越大——这阵法本是个正派阵法,只是之后越来越多的魔修使用,这阵法已经正道打为邪阵,彻底封存。
没想到他会见到这千古一阵,他教出来的徒弟一手施为。
他去到之时了,那阵法已经开启,并爆发出了它真正的威力,摧枯拉朽,无物不可杀,几十个筑基弟子血祭之威可胁迫到他这个分神期修士。那个元婴期魔修自然尸骨无存,可是他的徒弟却像个真正的邪修。
沈书知气急,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若不是他对徒弟一味宠溺,也不会养成劣徒冷酷心境。
他将那些弟子的神魂送入轮回之后,让劣徒重学孔孟之道,而他则自我放逐于思过崖,什么时候劣徒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真心悔过,什么时候他出来。
他足足有五十年未曾理他,不管那劣徒在外边如何声情并茂的悔过,不管那劣徒如何在思过崖外与他共苦。
也许是他真心悔过,之后牧瑾再也没做这些不拿人命不当人命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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