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了。从回来那天还算清醒的说了一些话后就晕了过去,至今也没醒来过。雷炎轻轻的解开尹七杀的衣服,慢慢的拆开他肩上的绷带,低头看着他左肩淤黑狰狞的伤口,深深的叹了口气。拿起药箱里的一瓶药,慢慢的敷在他的伤口上,直到把整个伤口都覆盖上了才收起药瓶。然后拿出新的白布带为他小心的包扎上。
雷炎给人包扎好了,又收拾好药箱后,就坐在床边打量起床上的尹七杀来。他几近苍白的脸上,有一双浓密乌黑的眉,高挺的鼻,薄薄的唇。雷炎看到这,突然笑了笑,不由得回想起两人刚相见时,尹七杀的样子来。他还记得那时,尹七杀这双紧闭的双眼中尽是冰冷之情,周身还透着一股戾气。那个样子的他,很容易让常人产生一种惧意。
可现在昏迷中的人,因为少了双眼冷酷眼,周身突然少了那股戾气,眉宇间便隐约的透出一丝稚气来。雷炎不禁猜想,他的年龄应该不会大,大概只有二十左右。这样看来,那一脸的冷酷的样子,多半是做出来的了。想到这雷炎的笑容又深了些,煞有兴趣的多看了床上的人一会。
可是又一想到,尹七杀那晚回来时,虚弱的只剩一口气的样子,莫名的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那个时候的他,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身受重伤和剧毒,失血过多。他是拼了一口气,拼了命的赶回来的。在向他们传递完信息后,就昏了过去。
那晚他真的有和阎王在争人的感觉,运功帮尹七杀疗伤逼毒,破不得以还给本就失血的他放了不少毒血出来。那时,看着他脸色越来越苍白,雷炎心里也没有多大把握了。可是却出乎他的意料,最后关头尹七杀居然挺过来了。这几天他脉搏虽然依旧微弱,但毒性已慢慢的清除了,性命已无大碍。
雷炎皱了皱眉,看着尹七杀左肩部。那肩部的伤是被一袖箭刺中照成的。但庆幸的是箭并未伤到骨和筋脉。伤倒不大,但袖箭上的毒却很阴狠。虽不是见血封侯,但中毒的人若不及时服用解药或是把毒逼出来,也必死无疑。可是他居然只是拔出毒箭,封住几个重要的血脉,而且还为了让伤口止血,几近残忍的用火烧匕首灼伤封住伤口,没有逼毒就拼命的赶回来了。只为多争取些时间。想到这,雷炎不由得多床上的人有些另眼相看。
他又静静的看了一会,隐约听到尹龙渊的脚步声。想了想,应该是刚给尹玉齐喂完药。估计一会儿就会拿药过来给尹七杀了,也就没在继续待下去,起身为尹七杀盖好被子,拿起药箱走了出去。
夜色已近,夜空中静静的挂着一朦胧的半圆明月。
正屋内,尹龙渊正坐在床边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汤匙一勺一勺的,十分认真的给尹玉齐喂着药。一碗汤药终于饮尽了,尹龙渊放下手中的空碗,拿起帕巾,动作轻柔的为尹玉齐擦拭嘴角。之后呆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不知静坐了多久后,尹龙渊慢慢的站起身,为尹玉齐掩好被子,然后俯下身贴在尹玉齐的耳旁,轻轻的低诉着。不久他慢慢的直起身子,深深的看着尹玉齐,眼神中充满眷恋与柔情。拿起空碗,静声的退了出去。
尹龙渊抬头望了望天,酉时已过一刻了。他转头看了看明亮的药房,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快步的进了厨房端起为七杀煎好的药,将药碗稳稳的捧在手里走向尹七杀的屋子。
静静的给七杀喂好药后,尹龙渊心痛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虚弱的人。然后他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碗,脸色凝重,眼中充满了心痛自责之情,右手一下下轻抚着七杀额上的头发。半响后,尹龙渊才慢慢的站起身,轻轻的帮尹七杀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他快步的走到院内,从井里提出一桶冷水,匆匆的回到房间。没有点烛火借着朦胧的月色,慢慢的解开衣服,快速的擦拭了一遍身子。之后他抬头又看了看天,就快到酉时三刻了。快速的整理好衣衫,把雷炎今早给他的那瓶药放进衣怀里。关上屋门,望向药房的方向深深的吸了口气。
尹龙渊立在药房的门口,努力平息着有些乱的气息。然后伸出有些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推开房门,悄声的走了进去。
正坐在书桌前摆弄着药的雷炎,听到推门声后半响才抬起头,审视的看了看立在桌案前的默不作声的人,邪邪的笑笑却冷冷的道:“去床榻那面躺着。”
尹龙渊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屋子中间的床榻。他站在床边,扫了眼摆在床边长桌上的各种奇怪的工具和大小不同瓶子,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慢慢的退下身上的衣衫,最后只穿着亵裤像献祭一样仰卧的躺在床榻上。
尹龙渊静静的躺下许久后,雷炎才慢慢的走过来。雷炎看似满意的看了眼榻上的人,轻轻的把手里拿着的小木盒子放到床边的长桌上。然后把手搭在尹龙渊的手腕处,听了一会。挑了一下眉,嘴角含着笑,眼神却冰冷的看着尹龙渊道:“你在害怕。”
雷炎见尹龙渊轻颤了一下,冷冷的续道:“若不想一会更痛苦,最好快些平息你混乱的气息。”
闻言尹龙渊脸色白了白,低垂下眼,静静的呼吸换气,努力的平息着。一盏茶后,他沉声的对雷炎道:“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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