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简溪的头发也是,忍不出上手摸起来,却发现分外柔顺。
“咦?你在做什么,不要啊!!我这就给你去找。”祁简溪立马翻身起来向药铺后院走去,走动极快,却也感觉到步伐称重;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耳朵泛红。
‘是把这当成惩罚了吗?看来还是不与人深交啊!’即墨然暗道。
“踏踏,踏踏。”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即墨然起身扭头看去,进来一男人,高挑的身材一身雅致的竹叶花纹袍,腰间系黑色文意带,但见其面色苍白,天庭、眼窠、山根、口角皆黑,口唇暗红,身行不稳,正符血行不畅之症状,怕是还伴有咳嗽,寒饮内盛等病症。
“请问店家在吗?可有百年以上的地黄?”这男人走到柜台前问道。
“店里有百年的药物,可这地黄也着实难找。公子是来特意为难小店的吗?” 祁韵烽听见有人便从后面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几包草药,递向即墨然,随即转身看向那男人。
“公子气色怕是气血不畅之症状,可让老夫一看。”祁韵烽正对着男人的脸色怕也是发现不对劲。
“咳,咳咳咳,不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了。”那男人躲开了祁韵烽的手,走出了药铺,即墨然就在一旁看着,感觉他那步伐不稳的样子却有一种此人不该在这凡尘中的感觉。一时心中暗道糊涂,‘最近怕是心悸之症越发严重了。
正按下心,准备离去的时候,祁简溪却拉过他进了后铺,“小然你说那个人大概没事吧。”
他声音渐低,看起来是有点失落。
‘也对,他本来就是个直肠子,心地见好。’当下也明白就实话实说了“若我没猜错那男人心脉受损害,乃至血脉不顺,看那样子怕是有些时日了,再不医治就有可能命陨。”
“啊!叔父真是的!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小然,你说该怎么办呢?”
“唉,这般也不好说,你且把这个给那男人送去。”递给祁简溪一块绸缎包裹着的熟地黄,连带一副药方,原来即墨然身为医者怎可回避病患的苦楚,只是在外人所见尚且年幼,为避无妄之灾,故而早已偷偷写好药方,现在正巧派上了用处。
那男人单凭观察已知气血短截,心脉受损,但是毕竟没有把脉横断,所以即墨然开了一副温和,尚补的药方名“保元汤”。此汤也可在汉代名医张仲景的金匮要略有过记载。
“啊?哪来的药方。算了。小然你给我看店我马上就去。”祁简溪虽然有些疑问,但还是马上去追人了,大概以为是他叔父暗中交代的吧。
即墨然看到他如此上道也忍不出会心一笑,这世上人心难测,谁也无法避免恶意但谁也无法躲避善意。总要有人去避免这些变端。万花一脉方法那就是当做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一切以生命为底限,却也是正道之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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