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诸多音韵,渺渺间竟感觉此世之寂静。
无人无我,无彼无他,无感无想。方渐渐入定。
但依外人所见却是生之息渐弱,灵之息渺茫。
而此刻芝兰峰上却暗涌不止。
见平道尊居于离临八方阵之内护着大殿门口对着宁为恒说道:“老不修的,你这般是何意!”宁为恒只是上言道:“还请平道友顾全大局,此人身负魔道术法。虽不知其术法作用,但很明显的是此术法损毁真神,恐成大难。”说罢便摆手,当即是要强破。
平道尊还是挡在前:“你也是不肯定,不是吗?难道要擅闯我芝兰峰行凶图命不可!”说实话平道尊以他的性格对即墨然已经接受,再加芝兰峰问道弟子本就稀少,即墨然所为杂役,可性格稳重,人品向善,为平诤所容纳。
“若为我等道修正道朗朗,此方又有何不可!”宁为恒突然发难,几道术法闪去。
“那就没什么可说了。”平道尊法诀挥动,整个芝兰峰的阵法运转起来,灵气躁动。
正当两人互不想让时一道声音插来“唉,两位道友还请冷静,这般还是稍等的好。”盛元道尊像是刚刚赶来,对着平道尊打了个眼色。
平道尊也就平静下来,阵法放缓。
宁为恒在看见盛元那刻起就深深地皱起了眉。使得脸色愈发阴暗深晦,故而说道“哦?若是此子因此成大患,怎可?”
盛元道尊从容地回话道:“我自是全力承担,更何况此子也不过是炼气期,充其量也就比凡人强一点。宁道友难道是担心没能力制止吗?”
宁道尊像是正要开口反驳,一道身影闪来,待在场的诸人一看竟是白徵未。
“等。”白徵未向来少言,众人也不见怪,只是好奇乃至惊奇他为何而来。
‘哼,徐可好大的面子,等你起来看看我整死你不!’平道尊这般想到。
宁为恒颇为不解道:“白道友向来不沾染凡事,此般为何?”
“受人所托。”一般的少言,只是站到了平诤那边。
宁道尊见三人态度这般也只这样说道:“这若这般有何变故,我着实不耐。”
“呵,这般也可。诸道友且听我说,我刚刚以神识探之,到是识得此术法。此乃魔道众人的抽魂术,一般都用在金丹期道修身上,以恶念侵蚀神智最后磨灭其神魂,仅留身躯供施术者驱使。”盛元道尊见三人僵持连忙详细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盛元道友,此术可有对应之策?”平道尊现在表现到是分外冷静。
“唉,我也知你的心思。此术如果是在金丹道修上到是有解决方法,可在炼气期身上就没有方法了。无论那一条都会危及性命。也因此必须要依靠自身,这孩子也是,唉。”盛元道尊缓缓说道。
“神念。”白徵未突然□□。
“对!正是神念!多谢白道友提醒。我们四人可讲自身神念分出一缕,投以神魂,若神魂能容纳对于其也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盛元道尊连忙说道。
四人只是几个来回就确定目前仅有一验此方了。也不迟缓,因为此方所需的神念仅是一闪的念头,也不会伤及自身。
入梦,即墨然行走在虚无中,此方天色一体,处处黑暗。只有他为白衣,一路轻行,走了很久很久。似乎终于累了,停在原处,刹那间天地划分,平地繁花,后背所依靠一颗参天树木。
‘此番甚好。’随即靠树小息。转眼风云流转,远远有黑雾盛行,所过者皆为枯朽,直扑即墨然而来。
与之同时天边降下四道霞光远比黑雾行动快,直击即墨然随后融合。
即墨然坐于树下,品四象变化或有何感,却不明。有神念贯之。
“修剑,修心。”
‘此非吾道’
“术为人驭,驭术为驭人。”
‘此非吾心
“法乃为效,效乃仿。”
‘此非吾态’
“木石为灵,灵以韵动,故灵长也!”
即墨然不由出声道:“甚善”
往日种种不明此刻却一一清明,若有七窍玲珑也。
有黑雾扑袭,花草枯败,泉水腐臭,鸟兽绝迹。即墨然站起来,黑雾蜂拥而来,将其掩埋,整个空间似乎仅剩浓浓黑雾。
“木为青,生也。”即墨然的声音似乎响彻于整个空间内,慢慢一颗树显出,即墨然依旧站于其下,又言:“木以土为根,以水为生。故三者阴盛。”空间里渐渐泛滥着木水土三系灵气,黑雾反被其吞噬,助其壮大。
但黑雾岂会坐等灭亡,组起阴暗反扑而来!即墨然又言道:“阴为精,阳为驱邪,是以阴阳调和。”黑雾被庞大的三系灵气彻底吞噬,不留一点痕迹。
同时,在狭南国某地,一个男人惊醒,他身形看似足有八丈,面貌凌厉,但眉宇间深含杀戮之息。“何等小辈,岂敢!”其言似乎饱含暴戾,说罢又轻抚着怀中的结着冰霜的女子,“我一定会帮你的,一定!”
即墨然所见的那方天地皆是黑雾幻变而来,黑雾弥散天地破碎。但周身庞大的灵气却不可再次安顺,四处碰撞,不得安宁,即墨然虽然神智不清,但感觉到了一身的经脉持续阵痛,丹田蓄满三系灵气,并且在不断继续中!
若是他自己清醒的话就会看见自己被放置到芝兰峰离临八方阵中,一身皮肤似膨胀,隐隐看见经脉所流动的鲜血像是要破体而出。
痛苦终于使即墨然清醒,原地打坐,却发现自己根本就难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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