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都是浆糊,绞尽脑汁才想起来昨晚喝断片儿之后被霍明钧送回来。那些混乱又模糊的片段在他脑海里狼奔豕突、遍地撒欢,谢观只抓住几个关键的剪影……他好像给霍明钧甩脸色看来着?
酒壮怂人胆,这话说得实在很有道理。谢观醉狠了那简直是□□、冷酷无情,这会儿酒醒了,立马回归怂人本色。他讪讪地摸着鼻子,心想:“完球了,这回算是把大佬得罪透了。”
他嗅到一点食物的香气,脚下不由自主地拐了个弯,朝餐桌走去。
桌上放着两袋早已凉透的早餐,还有一个药店的纸袋,里面装了一盒解酒药……还有一盒扑尔敏(注:抗过敏类常用药物)。
谢观抬头看了一眼挂钟,下午一点半。
他认得楼下早点摊们出品的早饭,最早的那一家通常五点半开门。
也就是说,霍明钧昨天守了他一整晚,一宿没睡,临走前还给他准备好了早饭和药。
谢观怔怔地站在桌前盯着那堆袋子,想起昨晚自己干的好事,一时间心乱如麻,被那种微妙的窝心的滋味堵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真是……”
千言万语化为一句“我操”,谢观用力抹了把脸,转身快步走进了卫生间,往脸上连泼了好几捧凉水。
这一天恰好是周末,霍明钧早上七点从谢观家出门,开车回自己住处,刚跑出去三百米,被早高峰堵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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