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公子自知完了,心惊肉跳间急忙推开趴在身上的湮絮,可怜湮絮姑娘懵懂地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范大公子慌忙抖抖自己不怎么整洁的衣衫,讨好地笑道:“爹~”
“竖子!”那白眉老头一声怒喝,吓得范大公子禁声。
老头从年轻男子身后杀出来,冲上前就一把揪住范大公子的耳朵,抡起戒尺就左右开弓地打:“才关禁闭没几天,你又跑这儿来了,死性不改!要不是通判大人,老夫还道你小子是关在书房里读书呢!臭小子,连你老子都敢骗,你是皮痒了吧!”
范大公子被打地嗷嗷苦叫,前一刻还春风得意的他,此刻就像毡板上的鱼,任他老爹宰割。
范大公子委屈,范大公子不服。狠狠瞪一眼一旁浅笑如烟的年轻男子,指着对方鼻子道:“你、你跟我爹告密!你等着!”
“逆子!你那是什么口气?!居然敢这么跟通判大人说话!”范老爹怒火中烧,执起戒尺又是狠狠一下。
范大公子咬牙,范大公子狠狠瞪着年轻的通判大人。
而后者,笑靥依旧倾城。
□不成反被抓,范公子成了大苦瓜。
话说这范大公子被他老爹从妓院一路揪着耳朵拖回府上后,当天夜里范府就传来大公子哭天抢地的嚎叫,据范府的下人说,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怒气冲冲的范老爷命人将大公子五花大绑在长凳上,当着一家老小外带通判大人的面,把大公子狠狠地打了几大板子。
可怜大公子从小到大,娇生惯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受过这档子气,随即就把满腔怨念指向偷偷跟他老爹告密的通判大人。
当天夜里,范大公子被关进禁闭室里,禁了足。
禁闭室的地板又冷又冰,范公子捂着还在火辣辣疼的脊背,缩成一团。一边在心里骂他老爹心狠手辣,一边诅咒通判大人断子绝孙。
“嘎吱——”禁闭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范大公子转头,在看清来人后,随即冷哼一声,扭过头。
来人轻轻笑了笑,顺手关了房门,
那人走到大公子面前,蹲下来,微微勾着头看他。随即而来的是一缕淡淡的清香。
范大公子吸吸鼻子,扭过头不理会。
一个大男人,干嘛天生带香,又不是女人。
来人也不说话,只是用一总似笑非笑的目光紧盯着他。
范大公子被对方看得发毛了,抬起眼狠狠瞪着对方:“看什么看!有府不回,你在我家赖着做什么?!”
月光下的通判大人一张瓜瓣似的面容白白嫩嫩,跟朵可以挤出水的莲花似的。看得范大公子恨不能狠狠踩上两脚。
通判大人轻浅一笑,刹那月光都为之失色,他以手背抵着侧脸,惬意道:“你爹说天色太晚,要我留宿一晚呢,我总不好拂了他老人家的美意不是?”
范大公子咬牙,暗骂他老爹胳膊肘朝外拐。
“疼吗?”通判大人问道。
范大公子又狠剜了他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
“谁叫你不听话,居然去那种烟花之地。”通判大人微微眯起黑珍珠般的瞳孔,道,“这次是对你的惩罚,要是还有下次,可没那么简单呢。”
“啧,爷又没买给你,你管那么多做甚?”范大公子冷笑,“再说,就算爷下次再犯,你能拿爷如何?你又不是我爹!”
“这么说,你还打算去?”
“哼,要你管。”
通判大人叹了口气,凑近他面前,轻轻道:“钰儿,你忘了我吗?”
范大公子精神抖擞地打了个冷战,仰起头,尽量与那张天仙似的脸保持距离:“谁是你钰儿?你别这么恶心好不好?”
通判大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伸出修长的手指蜻蜓点水般抚过范大公子的嘴唇,道:“这张嘴呀,真不讨喜。”
范大公子吞了口唾沫,侧开脸。
“恩?”通判大人似笑非笑,又凑近了些,勾着脑袋,用唇碰了碰大公子的唇,又伸出舌尖添了添。
范大公子俊脸一红,随即弹跳起来扑向通判大人。
奶奶的,是男人就不要长着一副勾引男人的脸啊!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在上面!”
“你?钰儿,你行吗?”
“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嘿嘿,爷保证让你爽死的!”
“……”
“怎么样?”
“……钰儿,你还没睡醒吗?”
“……喂喂,你干嘛!我说了我要在上面的!喂,你别撕我衣服……啊!你、啊,你怎么能……啊……”
……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范老爷这次下手真的太狠了。因为据第二天范府的下人说:大公子昨儿个嗯嗯啊啊的,疼到大半夜都没睡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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