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香港。
叶轻跟着剧组拍警匪片,他饰演黑道大哥派去警察内部的卧底,当时正在拍一场在酒吧盯梢罪犯的戏。
戏拍了。
霓虹灯从顶上照射下来,红红绿绿的光圈花了人的眼,叶轻就坐在吧台处霓虹灯的底下,掩饰性地喝着酒,目光却左顾右盼看向在舞池中央乱跳的嫌疑人。
这场戏很简单,叶轻一条就过。
他的戏完了,别人还要拍,叶轻就坐到酒吧最隐蔽的位置,先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没什么意思,端起酒杯随意地喝着。
这时,走过来一个男人,竟然说爱慕他。
男人身穿笔挺的西装,全身上下都是大牌,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却缩着手,红着脸,很害羞地和他表白。
从叶轻的角度看过去,这男人除了钱没别的优点,睫毛倒是很长。至少他说话的时候,叶轻只顾盯着他的睫毛。
不过这男人简直单纯得可爱,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搞什么一见钟情。
男人说:“你很棒,你是演员吗?你今天演的很棒。”
叶轻摇头:“我就是个跑龙套的,今天演完,明天就可以领便当了。”
男人啊了一声,似乎很惊讶叶轻这样的人不能演主角。
叶轻笑了笑,有些醉了,他递过去一张名片,用惯用的马克笔写下他入住的酒店门牌号。
男人惊讶地接过这张名片,一时之间似乎没能明白叶轻给他酒店号的用意。
“好了,先生。我要拍下场戏了。”叶轻忽然觉得自己这职业态度不行,拍戏途中竟然喝真酒,他站起来,嘴唇擦过男人的耳畔,满意地察觉到男人的耳廓变得红扑扑的,嘴角牵起微妙的弧度,“晚上见。”
那天晚上果然是个很美妙的一夜,男人表面上纯情,实际上敏感又主动,情到深处还会带给他一些小惊喜。
第二天,叶轻搂着对方醒来。
对方害羞地说:“没想到你也喜欢我。”
叶轻沉默半晌,才说:“其实是因为我知道你是邰氏的总裁,我想让你在演艺圈帮我一把。”
“……”邰笛似乎没料到大清早迎接他的是这么结果,腾地一下从被子里钻出来,深深地喘着气,好像有点呼吸不过来。
“你走吧。”
叶轻面露不忍:“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邰笛下半身穿了西装裤,但还裸着上半身,徒留给叶轻一个光洁的背部。
他的身材其实挺不错,宽肩窄臀,背很白很瘦。
叶轻的目光从邰笛的黑发,一路往下,流连过他挺直的脊椎,错落有致的蝴蝶骨,最终*地停留在腰部和西裤连接的位置,他有两处性感的小腰窝。
“你走吧。”邰笛的情绪很低落。
叶轻心中涌起许多不舍,也不知是对这具美妙*的不舍,还是对一个绝佳机会的不舍。
欲言又止三回,他最终还是穿上衣裤,轻轻把房门扣上。
待叶轻彻底走远,邰笛突然瘫倒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昨天这一夜,好感度就上涨到了二十?”
得到系统长久的默认后,邰笛似乎有些接受不能。
十是陌生人,二十顶多就是熟悉点的陌生人,这狗系统的意思是,他使出浑身解数,最后抱着这男人“老公,老公”的叫,最后只获得可怜的“比陌生人熟悉点”的印象。
邰笛精神错乱的挠了挠头发,葛优躺般瘫死在床上,嘴上还不停地叫嚷着:“渣攻,等你被甩的那天,我让你哭也哭不出来。”
毫无疑问,叶轻这座难以攀爬的高山,实际上给了邰笛莫大的征服欲。
他这人就是这样,越具有挑战性的男人,越喜欢招惹,一旦对方完完全全地爱上他了,他又有种玩腻的感觉。
否则,邰笛也不会跟着系统走南闯北,在不同世界攻略不同男人了。
“不一样的男人,不一样的糖。”邰笛心满意足地睡起回笼觉。
系统在心里默默念了句:“渣攻贱受。”
而事情仅仅发生了的第三天,叶轻收到一条短信。
“我帮你物色了一个剧本的男主角,来东皇酒店的509房。——邰笛。”
没过多久,叶轻回了句:“好。”
*
两年后的保时捷里,邰笛依旧没有实现当年立下的雄心壮志,反而有种屡战屡败的挫折感。
“叶轻他到底为什么要生气?”
今天为了涨好感度,邰笛特意喷了叶轻最爱的那款男香,别说他自己,连系统都熏得要死要活。不仅如此,他还找人千里迢迢空运过来叶轻最爱吃的荔枝,放在后座,用冰块冻着,就为博美人一笑。可人家连瞄都不瞄一眼。
最重要的是,他还搔首弄姿,主动要求来一发!
正常gay,早就拜倒在他的西装裤底下了吧。
怎么叶轻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邰笛郁闷地皱着脸:“系统,叶轻的好感度多少了?今天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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