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你替我去沈家绸缎庄挑一块好料子,登基那天,我要换上新衣。”福禄王抬起了头,恢复了几分精神。
“王爷……不做件龙袍么?”傅清寒低声问。
福禄王笑了,“不必,你挑一件素白干净的料子,送到王府来吧。”
傅清寒认识福禄王的日子也不短了,但有些时候,也摸不清他的心思。他觉得福禄王和沈晏周确实很像,在纸醉金迷yù_wàng横流的媚俗背后,刻着一道锥心刺骨永远无法排遣的绝望和孤独。
送福禄王上了轿子,傅清寒就替他去了绸缎庄。
连续两年的初冬,金匮城都下了雪。他管酒楼借了把油纸伞,逆着街上匆匆回家的人流,往绸缎庄赶去。自家的铺子,掌柜的立马满脸笑容地迎上来。
“大东家,您来啦!有什么吩咐?”掌柜的一边招呼,一边喊小伙计去倒茶。
“不必麻烦,我来看看料子。”傅清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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