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称呼你贺兄如何。”景枫溪实在不习惯对方的热情,又不能太不给对方面子,想了想就只有这样称呼对方了。
“那好吧,来来,出门前我教人备了壶好茶,景兄尝尝。”贺晏晚听他如此,不免有些失望,可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了,若引得人反感了反而更不好。说着将茶几上的茶壶里的茶水斟了一杯给景枫溪,看着对方将冒着白雾的茶呷了一口,又点点头,想着自己果然没猜错对方会喜欢这君山银针。两人便一边品着茶一边闲聊,其实主要也就是贺晏晚在说,景枫溪只是偶尔应几句,但即使是这样,贺晏晚也欢喜地不得了,只觉得自己与对方在不断接近,如果没有旁边那丫头一副想要把自己拆吃入腹的眼神就更好了。
流霞山脚下,一辆马车缓缓停下,从车上下来三个人,两男一女,那是一个比一个灵秀。
“景兄,这便是流霞山了,接下来我们就只能走上去了,小李,将车上东西拿了,我们走。”贺晏晚一边吩咐车夫小李,一边引着景枫溪向前。于是,由佩儿和小李拿着东西,四人就慢慢地往山上行去。一路上万木吐翠,绿得那么清香,那么鲜嫩,那么可爱,它无声地向四周传递春的信息。
近午时,四人终于到了半山腰,这里有一座供游人稍事休憩的凉亭,亭子的中央有意横匾,上书“峥嵘亭”,看着山势峻拔,这名字取得倒是很贴切。四人在亭中摆好了东西,小李烧上了茶水,佩儿摆好了酒菜,打算在此用过午膳再说。
“景兄,来尝尝这酒,是我在长风酒楼老板那亲自挑的,这可是十年的陈酿。”贺晏晚为景枫溪倒上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景兄可知这流霞山最初是因何而得名?”贺晏晚兴致高昂的问道。见那人摇摇头,便又说道:“那是因为这山在傍晚十分,太阳落山之时,整个山顶都像浸在晚霞中般,直至太阳全落下山去,这景致还能持续半个多时辰,故得名流霞山,可惜上次在下来时并没看到。”
“哦?这倒是一番奇景,不如待会我们继续去向山顶,不知贺兄意下如何?”景枫溪听他如此说,兴致一下也提高了不少。
“景兄如此说,在下定当奉陪,荣幸之至啊!”贺晏晚本来就想带他去看的,怎么会不乐意,自是高兴得很。顾四人在亭中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便继续向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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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四人又用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流霞山顶,山顶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脚下是郁郁葱葱的树林,眺望下去,还隐约能看到那潺潺流动的东湖,在远处锦云城的轮廓清晰可见。迎面吹来和煦的春风,可谓惠风和畅,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在这样的春风的吹拂下,加上那暖暖的太阳,一点也不会觉得黏腻难受,反倒很是清爽。鼻间呼吸着混合着松木香的空气,别提多舒畅了。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太阳就要落山了,四人找了一块巨大的岩石,或坐或靠,等待着那让人期待的美景。
只是,天空好似看不得别人好,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却从远处飘来了朵朵乌云,赶走了最后一丝温暖,站在山顶,看着那乌云就像在自己头顶触手可及,更是让人压抑。
“两位公子,看来是要下雨了,下山肯定是来不及了,那边有个很大的山洞,去年我陪客人来过,还算干净,不如我们去那躲躲吧。”唯一对此地比较了解的小李急急地说道。晏晚和景枫溪对视一眼,也只能如此了,两人略一点头,四人便带上东西忙往那山洞走去。刚进山洞不久,那雨便噼里啪啦的下起来了,那气势,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了,看来今晚是要在这山洞里度过了,幸好东西准备的齐全,吃的喝的也还有很多,火折子什么的也带着。
天色渐暗,小李拿了洞口处不知谁放着的干柴生了火堆,四人便围着火堆,随便吃了些东西,这时的春雨多少还带了丝寒意,众人无所事事也只能烤火,闲聊几句打发着时间,现在也的确还早,没人会有睡意。景枫溪听着洞外雨声渐紧,之后又成了淅沥之声若断而续,点点滴滴疏落寂寥。他便忍不住取出随身的那管长笛,吹了一曲《潇湘雨》,笛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与那冷淡悠然而又落寞的雨声何为一体,让其他三人感到一股湿意和求之终不得的缱绻之感。贺晏晚看着那人沉浸于笛声中的神情,那微皱的眉,带着点失意的眼神,轻抵笛身的薄唇,心中一阵激荡,这是如此俊秀的人啊,终是被我遇见了!
一曲罢了,时辰已是不早了。景枫溪对众人道:“时辰也不早了,明日我们一早便下山吧,先下都去睡吧,贺兄,失礼了,我便去那边睡了,佩儿你是女子,待会睡到靠我里边的那侧。”
“谢公子,呵呵”佩儿高兴的应到。
“景兄,请自便,我和小李睡另一边。”贺晏晚听他说完,看看天色也确是该睡了,就笑着应和。见景枫溪与佩儿睡去了,晏晚看着那躺在干草堆上的白色身影,加上刚看到的那一幕,心中很是欢喜激动,而且他还发现每次景枫溪吹完曲子都会变得柔和的多,情绪也外露的多,话也会多说些,一想到自己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景枫溪的样子,这一时半会哪还睡得着,尽看着那背影发呆了。心中想到,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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