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一位身着浅青色纱衣的婢女迎上前来,漂亮的眼里盛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最终目光落在他怀中的余奇身上。
“青蝉亲亲~”卿染像扔垃圾一样把晕过去的余奇扔在地上,然后直直的扑向迎面而来的婢女。
“卿卿,我也要抱抱。”丫丫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的缠在了卿染的身上,任凭卿染怎么甩都甩不掉,就好像天生就长在他腿上的一样。
所以腰好,果然很重要。
“二殿下,这位是?”青蝉避开卿染热情的拥抱,凝眉看着一旁被当做垃圾一样扔在地上的余奇。
“嗯,随便找张床扔上去就行,不用太在意。”卿染很是随意的吩咐道。
青蝉扭头看了眼自己玩世不恭fēng_liú成性的主子,一脸失望的摇摇头,然后小心的扶起地上的余奇,沿着灵台的阶梯向下走去。
余奇本来就睡了很久,所以被卿染吓晕了之后,没过多久就醒了,一脸老年痴呆的表情盯着屋内的摆设,比起纪堇那个空旷的可以当马拉松赛场的宫殿这里更符合余奇心中对房子和床的定义。
揉了揉依旧犯晕的脑袋,余奇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体虽然还是很疲软,但是比刚才要好多了,也不知道自己这肉身到底经历过怎样的摧残,让他有一种提前进入更年期的感觉。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门口传来,余奇闻声抬头望去,是一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女孩,粉红色的裙裾还有那白净清秀的脸,让他又有些恍惚了。
“这里又是哪里?”余奇的眉头拧的老紧,他发现这句话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了!
“这里是万华宫。”女孩虽然有些拘谨,但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余奇的问题。
“那个叫卿染的人妖呢?”余奇有些纳闷的问道。
几乎是一瞬间,一股浓烈的杀气从对面迸发出来,连余奇这么神经大条的人都感觉到了,抬起头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少女一双眼眸已经变的猩红,手中一柄尖细的针状物体直指余奇的咽喉,“主人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就在那利器快要刺入余奇喉咙里的时候,一道青色的气流从门口冲进来,粉红色的少女惊呼一声,重重的摔在一旁的墙上。
“虽然你是殿下的客人,但是希望你能尊敬我们的主人,否则下次我是不会出手相救的。”青蝉冷冷的看着坐在床沿上一脸呆滞的余奇,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挥了挥手,将刚才那名婢女遣了出去。
“抱歉。”余奇站起身,拉了拉身上松垮垮的衣服,收起内心的惊惧,一脸平静的道,“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也对,所以我这次只是提醒你。”青蝉挑眉,然后伸手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并示意余奇也坐下说。
“这里……真的是妖界?”余奇问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这根本就是明摆着的事。
“对。”青蝉倒并没觉得这个问题有多么脑残,只是一门心思的打量起余奇来,看对方一副纯良无害的瘦弱摸样,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那位高高在上的殿下要对他如此上心,甚至还亲自为他疗伤。
“我之前应该是被杨诉怀劫走了才对,怎么会突然到这儿?”
“我不知道你口中那人是谁,但是你到这儿可是我们费了很大的劲儿。”青蝉说到这里不禁有些激动了,因为妖界九大妖王一齐出动横扫荒山的场面实在是太壮观了。
“这话怎么说?”
“……”青蝉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摆出促膝长谈的架势,从他们是怎么找到余奇的行踪到怎样秒杀那群臭道士再到如何厉害的破了他们那些阵法,最后如何浩浩荡荡从那里撤回妖界,总之,加上她刻意的润色和适当的夸大,余奇有一种自己引发了世界大战的错觉。
不过托她的介绍,余奇大致算是把里面的人物关系理清了,妖界有九位王,按照级别从上至下分为殿下,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九殿下,也就是说,纪堇是金字塔的顶端,然后每位妖王之间虽然和谐往来,但实际上是相互独立的,他们会划分自己的区域就像中国古代时候王侯将相的封地一样,当然,纪堇是最高统治者,对其他的王均有支配权,也就是比较牛皮哄哄的那个。
“呵呵,那还真是辛苦你们了。”余奇干笑。
“我们只是按照命令办事而已。”青蝉笑的温柔的回道,气氛一时间缓和无比,青蝉很健谈,余奇也就趁机从里面获取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和殿下认识的?”青蝉露出一张八卦脸看着余奇,余奇嘴角抽了抽,回想起了那个细雨绵绵极具诗意的午后,自己一竹竿子敲上了他的鼻梁……
余奇一脸绝望的看着青蝉,“我……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青蝉:“……??”
“纪……不对,是你们的殿下,他平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记仇吗?”其实余奇想问的是,他会不会报复自己。
“啊?……我还从来没见过他。”青蝉一脸的茫然加茫然再加茫然。
“你没见过他?”余奇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他的事情?”
青蝉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她当然不会告诉余奇,这都是平时从卿染口中诱骗出来的消息。
“所以你那些关于你们殿下的描述其实都只是你的个人幻想?”余奇有些泄气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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