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用尾巴轻扫着老狼的鼻子,老狼不自觉得张嘴呻吟。艾叶抬首却俯低身体护住老狼,他的脊背呈现一种动感的流线曲线。随着越来越激烈,老狼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响,拖着缠缠绵绵长短深浅变化的颤抖音尾,曲调般随着温温的阳光从高空洒下来。
艾叶黄玉的眼睛中泛着浅浅的竖线,冷傲轻蔑的回敬巴鲁。但是艾叶眼中渐渐泛起血腥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纠结起全身的肌肉想下树与巴鲁大战一场。
巴鲁低头转身离开了,他刚刚停留的地面,留下了深深的爪印。他被哥哥严格管制了两个季度的,冬天之后,他们的雌狮陆续怀孕,巴图终于放他自由,没想到今天会撞见这样一幕。
可以自由活动的巴鲁第一件事便是跑去红岩山找老狼,但老狼已经搬走了。为了能遇见老狼,他便经常等待在这颗参天大树之下。
巴鲁会在这棵大树下回温当时的情景。这里正是当年第一次扑倒老狼的地方。
那时,刚刚离家的巴鲁对奶香充满了莫名的渴望,他经常去捕猎那些有奶香的小幼儿,巴图全都由着他闹。老狼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嗅到了一种熟悉的小狮子气味和浓烈纯棉的奶香,便出手抢了过去。
旱季之间,他与老狼很要好,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与老狼已经变得陌生。巴鲁脑中的那颗树下还残留着老狼身上的麝香,在那里还影印着当年老狼的湿润的黑眼珠,回响着深深浅浅的低吟声。而实际现在那里充斥的全都是成年雄豹的气味。
巴鲁以为只要哥哥允许他自由的往来,就会恢复以往和老狼的密切关系。有时他会升起许多幻想,在寒冷的冬季他的身体也会升温,炎热到好似夏天老狼在他怀里睡觉时的温度。那么热,那么烫,能给带来他足够的温暖。
他在等待未来美好的一刻,在那颗树下的寻找留恋美好的回忆。但今天,他曾经美妙的记忆会永远留下最忧伤的一笔。
迷烟渐渐散去,我逐渐清醒过来,慢慢回忆起自己刚才的动作,心里就一阵羞愤悒悒,艾叶明明可以把我拖回洞穴,却非要停在树上,一定又是他的恶趣味作怪。
艾叶把我轻轻拖下树,舔着我的后颈让我回领地去。我现在累的很,根本没力气跑回去,看着他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心理更加郁闷。耍赖般趴在地上不动弹。艾叶不慌不忙,用爪垫按摩我四肢的肌肉,又开始慢慢的舔着梳理我全身的皮毛。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艾叶的伺候,感觉体力正慢慢的恢复。他按摩的力道刚刚好,十分舒服,我全身没有防备的享受着皇帝般的待遇。突然艾叶用他湿湿的舌头舔着我的□,还用尖锐的剑齿磕拌着我的后面。
我心理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怒气冲冲的跳起来,冲着他吼了起来,想起他当天无缘无故非要养着小狐时的样子,一定是他故意这么做的。艾叶一定是为了小狐的尾气,才要收养他的。
我想着从认识他到现在我们的互动,艾叶全副心上都放在占我便宜上面,让我不禁有些怀疑,当初他说让我成为他的伴侣,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为了相亲相爱相扶到老,而不是当年他受激素影响大脑冲动的结果。
想到我们之间的结合不是爱情,我心里开始发堵长草。难道我和艾叶之间只是充满了兽性的原始yù_wàng的互助么,他负责提供食物,保护家人的安全,我负责养孩子,顺便暖暖身。
想到真的很可能是这样的原因我们才在一起,我心理一阵发酸的刺痛,艾叶见我用伤心怀疑的眼睛看着他,他便走过来亲昵的吻着我的后颈。这也算是一种相互信任友好的表现,我低着头让他舔着我的颈子。艾叶见我恢复温顺,又转转悠悠的向我身后磨蹭,气得的我抬起爪子推了他一把。
艾叶莫名奇妙的看着我,我瞟了他一眼,决定先不回家,矫正一下他经常胡思乱想的大脑,等他想清楚,领悟婚姻的真谛,表现良好之后我在回家。
我跑向红岩山,那里我的老家。艾叶还要跟过来,我呲牙把他赶回去,家里还有小孩子需要照顾呢,不能双亲都同时跑出来。
艾叶委屈的看着我,不解的问道,刚刚还温顺听话,怎么一下子突然翻脸了。他劝我回去,我不为所动,扭头不理他,艾叶只好先回去料理小孩子,他们还在家里等着吃饭呢。
我为终于能占他上风一次暗暗高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考虑明白我生气的原因,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是在激素的刺激下才跟我结婚的。
头晕脑胀的跳着回到了红岩山,里面还是冬天的老样子,干枯的树藤,结冻的湖水。自己一个人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孤独之感慢慢爬上我的心头。
我不禁也疑惑起自己的情绪,怎么突然开始怀疑猜忌起来。
我在山里转悠了几圈,眼前浮现了当年与比吉凉伞小呆相依为命的情景。又想到艾叶对我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帮助,以及日常他流露的情感。
我犹犹豫豫的思考着,心想不是小狐的气体让我突然这么多愁善感的吧,呜呜,我以前可不愿意做个胡思乱想的狼。
如今这样就好像人到了中年一般,事业到达了顶峰,人开始茫然起来。我自己算算年龄也快要有十岁了,还真是中老年了。想着艾叶还不到四岁,他还年轻着,心理更加悒悒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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