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禁不住有些心疼。
那天过后,他大概是真的把手上的急事都处理完了,开始按时回家,不是在客厅看看杂志就是跟朋友或客户打打电话,不再加班晚归。我一边乐于见到他这段时间终于闲下来有空陪我,一边有些苦恼自己不便再出门与向吕见面。
更让我不悦的是,窦临川也不太热衷于情事了。像是被工作榨干了热情似的,非要我缠着他不罢休才肯做,而且做也都是只做一次,我吃不饱固然就坐不住了。
我只好十天半月出门与同事聚餐一次,同事自然是向吕,聚餐也是在各个酒店的房间里进行。
过不久入冬之后,窦临川有天下班回来,在我脸上轻轻啄吻一下,说,“一周后是我们十周年纪念日,我订了餐厅,还是那家,我提前下班过去先点菜,你记得来。”
我颇有些惭愧,怪我前几天跟向吕打得火热,居然差点忘了这件大事,于是连连点头应许。
同时我开始细致考虑,要不要跟向吕一刀两断,我跟窦临川十年了,实在没必要为了一时痛快拿这段感情冒险,一旦曝光等待我的只有一无所有。我思虑清楚后,在纪念日的前一天叫向吕出来吃午饭,我直截了当提出来的时候,他明显有些怔住了,放下筷子皱着眉头看着我,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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