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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不准买奢侈品,一个月不准交什么男女朋友。
——当陆青衣听到这两句话时,不禁问道:“如此而已?”
“当然了,不然呢?”颜透满不在乎的坐在桌前玩电脑,两只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洗完脸正准备睡觉的陆青衣狐疑的瞅了瞅,站在床边小声道:“那个花瓶很……”
“你就别想了,反正都碎掉了。”颜透笑着起身,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短发:“快休息,其实无所谓的。”
“别碰我。”陆青衣并没有忘记花瓶打碎的缘由,如今眼前的人让他心里发憷。
颜透皱眉追问:“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对我?”
陆青衣陷入了沉默。
他晓得颜透替自己扛下了自己无力承受的负担,如此一来,似乎也没办法再对他横眉以对。
忍耐,是正确的选择吗?
接下来的几天现实给了陆青衣很明确的答案:有些人对于宽容的回报就是变本加厉。
当颜透发现自己的言语调戏没有惯有遭到训斥后,便开始趁大家不注意时动手动脚,他像是占有人一样,看着陆青衣上课、吃饭、练戏、看书,强迫他走路也必须和自己在一起。
性格非常独立的陆青衣自然很快便忍无可忍,某个放学的夜晚,在颜透于路上试图偷亲自己之前,终于爆发,狠狠地推开他:“你把我当什么了?!”
颜透莫名其妙,躲开旁人的目光笑笑:“怎么了?”
“不要以为你帮了我,我就卖给你了,我不会为了个古董让你为所欲为。”陆青衣低声道。
颜透看着他在月色下皱起的眉头,原本开始愉悦的心情变得很差:“哈,那你何必让我帮你,是谁打碎的瓶子,你还不清楚吗?”
“我也不需要让你帮。”陆青衣冷冰冰的说。
颜透并没有想这么多,他只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动了他,如今再听到这话,不禁也开始气急败坏:“好,那你自己看着办。”
陆青衣不再吭声。
颜透郁闷的哼了哼,扭头就独自往宿舍走去。
他背影所带的愤怒和不开心,转瞬又使陆青衣心情更差了一级。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总归要负责的。
虽然两人吵架以后就连眼神接触都省去了,颜透也没真的来追究责任,可陆青衣仍旧将承认错误这件事放在了心里。
之前特意从同学那里问清了地址,待到周末一到,他便打车去往颜透的家。
果然是环境优美甚至奢华的别墅区。
陆青衣小心的四下看了看,而后才走到院子门前按响了门铃。
“你好。”非常温柔的男声。
陆青衣听说颜透和哥哥住在一起,立刻紧张的问:“颜透……在吗?我是他的同学。”
“他去上日语课了,有事吗,不如你进来等会儿他?”男人回答过后,院子的雕花铁门便缓缓打开。
陆青衣赶快低头走了进去。
“你好。”屋内的男人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标准的东方人血统,漂亮精致,又温文尔雅,完全不似颜透的张扬和开朗。
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陆青衣很难相信他们有什么血缘关系。
独自在家的林亦霖看着这大男孩局促的模样,赶快微笑侧身:“请进。”
迈进门去的陆青衣没心情参观美好的房子,只是像背书一样把准备好的话背出来:“上周末是我和颜透去郑爷爷家看古董的,那个花瓶也是我打碎的,我不该让颜透替我背黑锅,虽然我现在赔不起,但我以后一定会赔的,您要相信我。”
林亦霖被说的发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哦,好。”
“这是欠条。”陆青衣从兜里拿出信封递到他手上。
人都是会自保的,有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敢承认这么严重的错误?
林亦霖顿时对他有三分欣赏,拿住笑道:“我明白了。”
陆青衣没想到如此容易,却也松了口气。
林亦霖又劝道:“坐下歇一会儿,吃点水果吧。”
陆青衣立刻摆手:“不了,谢谢您,我还要去上艺术课。”
话毕就急匆匆的要走。
“喂。”林亦霖叫住他,犹豫了片刻道:“颜小透不是坏孩子,他虽然有点任性,可他的心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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