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年:“……”
至于吗,跟见了鬼一样。
盛薰书确实见了鬼,他按着抽疼的脑门,结结巴巴:“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许嘉年:“来找你啊,不行吗?”
盛薰书:“你最近不是忙吗?”
难道是嫌我没有和他一起玩了?许嘉年暗自猜测:“今天晚上不忙,所以来找你了。”
盛薰书的口吻大为敷衍:“我有点事……我的课本还没预习呢。”
许嘉年:“我和你一起?”
盛薰书:“算了吧,寝室太小了。”
许嘉年:“那明天一起去食堂看书?”
盛薰书:“明天中午和我同学约好了一起打篮球。”
许嘉年:“加我一个?”
盛薰书嘟囔:“不太好……人都齐了。”
许嘉年突然住了声。他就站在门口看着盛薰书。
盛薰书也没有说话。
两人间不对劲的气氛都让同寝室的人察觉到了。睡在盛薰书上铺的人小心翼翼地探下头来,提了一句:“那个……盛薰书,要不要让会长进来坐坐?”
许嘉年先一步接话:“不用了。”他微微一笑,“我只是路过这里,来找盛薰书说说话,他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同学再见。”
转身离去的许嘉年有点不高兴了。
错错有什么不满意可以和我说,这样一言不发就冷战有什么意思?
他打定主意,在盛薰书主动找自己前,再也不去找对方了!
寝室内,许嘉年一走,盛薰书只觉放松和失落两种情绪在他心头相伴相生,左右撕扯,一时他十分放松,一时他又十分失落,跟精分了似的。
我在干什么?我怎么了?他茫然地想,将自己重重砸回床上,床又发出好大一声咿呀!
他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前方。上铺的床板下,粘有两张照片。
一张是军训时候的合照,一张是许嘉年游泳的照片。
许嘉年,许嘉年,许嘉年……
对对!
念了好多年的名字在这时变得突兀又陌生,但就算陌生,也是一种让人想要探求的陌生。
盛薰书不知道笼罩在心中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他不安极了。
新的学期颇为忙碌。先是运动会,接着是中秋晚会,再后来,许嘉年的物理竞赛也将开始省级的角逐了。
除此之外,作为学生会长,许嘉年还必须处理一点学生会的日常事务,比如打击根植于学校背后的某些神秘小店。
这次的目标是一家杂货铺,但和普通的杂货铺有点不同,它进门只有三步宽,三步之后就是一堵墙,墙上贴着柜台,角落开了一扇小门,明显门后还有内容。
学生会的成员早就来这里踩点过来。
和许嘉年同来的监察组组长动若脱兔,无视守在外头摇蒲扇赶蚊子的大爷,一步闯进虚掩的小门里头,大喊一声:“学生会的,里边的人束手就擒吧!!!”
如冷水入滚油,昏暗的室内“轰”一声就炸开了!
许嘉年站在门口,一眼扫过,只见小店后边的屋子大概三十平米,窗户都被帘子密密遮住,里头唯一的光源来自电视机。房间里的人也正围坐在电视机前。在他同伴的一声大喝之后,他们齐齐自原地跳起,也就着一刹那的功夫,许嘉年看清楚了电视上播放的内容……两只妖精在打架,一点都不像他过去想象的那么唯美。
他的内心尴尬了一瞬。
电光石火,突然一道本来就站在靠门角落的黑影从旁边冲出,将他狠狠撞到门板上,间不容发跑出小屋,向前冲去!
两人相撞,匆忙之间,许嘉年瞟到对方被衣领遮住一半的脸,他心里一咯噔,这是——
“会长!”
“别跑!”
室内兵荒马乱,许嘉年撞上门板的余音还在空中回荡,冲出去的人已经跑过了大半巷子,只留给他们一个远得追不上的背影!
许嘉年按着肩胛骨,磕到门上的凸起了,真疼!
狭小又昏暗的室内,光影乱晃,众人在他面前挤来挤去,室内剩余的人疯了似地想要冲出去,学生会的人则用力阻拦他们跑掉,还有暧昧的声音一直从电视机的音箱中流泻出来……在事情不可控制之前,许嘉年掏出手机咔嚓拍照,然后提足中气,大喝一声:
“我把你们都拍下来了,谁想拿大过,谁就再跑!”
混乱在十五分钟后结束。
许嘉年和学生会的同学一起将这些学生带回学校。在面对老师的时候,许嘉年先和学生会的成员们通个气,撒了个小小的谎,说自己去的时候这些同学也刚进门,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看。
学校老师将本来准备的记过处罚改成了全校不具名通报警告,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但对许嘉年而言,事情并不算彻底完结。
他不再等什么周日放学回家了,直接趁着最后的十五分钟午休时间去找盛薰书,但不管是班级、寝室、还是他平常会去的操场,都没有盛薰书的踪影,再问他的朋友,也一中午没见到盛薰书了。
许嘉年心沉了沉,先向下午上第一节 课老师打了个假条,接着走出校门,开始打电话找盛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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