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惊讶地挑眉,神色十分有灵气,“还真看不出来哎!小天儿呢?”
骆小天嘿嘿一笑:“我当然会啦,而且骑得可好了,以前我和袁越就经常在马场骑马,袁越也骑得好,但是他太懒了,骑了几次就不来了。”
林余声笑说:“怎么袁越在你嘴里变成个懒汉了,这倒是又和晴朗很像。”
袁越在林余声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抬头看他的,他不带表情地从林余声嘴里看着他谈及自己的名字,嘴唇间开合成两次好看的形状,心里却像打翻了一碗水,滴滴答答洒了一路。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你不知道,袁越毒舌起来真是……啧啧,从小就是。”
有骆小天的地方永远不用担心会冷场,他像个开心果,吵吵闹闹嘻嘻哈哈,气氛表面上轻松和谐。
“好了,我们差不多要去骑马了,这样,徐婉呢就和余声哥一起去吧,我们三个一起,怎么样?”骆小天跃跃欲试,终于将今天的主题抛出。
林余声没有反对,只是提了一句:“今天好像还有人举办了个骑马比赛,获胜的有奖品,小天儿你要不要去参加?”
“好啊好啊!等我拿个一等奖回来请你们吃饭啊!”骆小天喜欢比赛,有着孩子一样的好胜心,傻乎乎地透着可爱。
“那行,我们就兵分三路,小越,晴朗就拜托你啦!”林余声笑容和煦,一边的徐婉脸上因激动而泛着红。
袁越原本想跟着去看小天儿的比赛,压根不愿理顾晴朗,可林余声却这样向他叮嘱,他听着他叫自己小越,更加不可能拒绝。
他勉强点了点头,笑不出来。
就这样制造了徐婉和林余声的私人空间,徐婉应该就会表白了吧,袁越心中苦涩,却无能为力,他想着如果永远都见不到林余声了,或许也就想一辈子,至少不会像今天这样,看着他即将身边站着别人。
喜欢永远是自私的,更何况袁越从不承认自己高尚无私,他自认自己就是个自私的人。
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重,事不关己就不会越界,别人和他没关系,他只在意自己。
可他自私,却不贪心。
他只是想把自己的那份儿保留好,少了就想尽办法填补,但多了也不要。
他穿上护具,被工作人员领到了一匹白马面前。
“这匹马有点人来疯,很活泼,因为你有骑马经验,相信你能驾驭它。”袁越扫了一眼,这里不会骑马的人占大多数,工作人员都会挑温顺的马去给他们骑,袁越摸了摸眼前白马的鬃毛,白马的大眼睛眨了眨,朝他调皮般地喷了口气。
“好。”由于骆小天家附近就有一个马场,自己常常被拉着去骑马。袁越今天仍然昨天的穿着,长款的大衣也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发挥,轻松一蹬,便坐上了马。
隐隐有女生在窃窃私语,探讨着袁越其实很帅气。
林余声和徐婉应该在另一间马场,袁越被人拉着逛了一圈马场,也没有见到他们。
这匹马的确活泼,当袁越坐上去时就时不时跳起,若不是有人拉着它恨不得就先跑上一圈。
不过袁越很喜欢这匹马,毛毛躁躁,像极了某人。
“熟悉了吧,这马其实挺乖的。”工作人员对袁越说。
袁越点点头,“你放手吧,我自己可以。”
“行,那边是你朋友?”工作人员指了指,袁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是顾晴朗。
顾晴朗今天戴了黑色围巾,把整张脸都藏在围巾里,大喇喇地坐在马场进口处的长椅上,即使离得很远,袁越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跟在自己身上。
顾晴朗转过头,“不认识他。”
袁越骑着马跑了三圈,觉得膝盖有些痛了,便下了马,他目光直接略过座椅上的顾晴朗,开了水瓶就喝起水。
顾晴朗仿佛知道他打算将这样不理人的态度继续下去,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袁越依旧不动声色,把水瓶拧好,转身又想上马。
“袁越,余声让你教我骑马。”顾晴朗下巴上生出了青色的胡渣,眼底深深的黑眼圈使得他的眼窝更加凹陷有压迫。
可他说出口的话却如此厚脸皮,袁越觉得自己就像被沾上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他置若罔闻,直接上马,居高临下。
“我不教人,有本事你自己学。”白马顺势哼了一声,像在示威。
顾晴朗抿嘴一笑,抬头看袁越,“你挺孩子气的。”
袁越脸色黑了下来。
“为什么你会认识余声?”顾晴朗就这么抱着双手,不嫌累地抬头,眼神里满是袁越看不透的色彩。
袁越冷哼一声,“我不认识林余声,再说,就算我认识他也和你没关系。”
“袁越,那我有必要跟你说清一件事。”顾晴朗了然点头,抬手摸了摸朝他瞪大眼睛的白马,“你对余声有什么感情我都不管,你现在得记住,我在追你。”
“顾晴朗。”袁越倏地攥紧缰绳,皱眉睨着顾晴朗,只觉得刚刚说的话可笑至极,“你是不是有病。”
“刚刚体检过,很健康。”顾晴朗回。
“你知不知道我是男的?”袁越嗤笑,嗤笑着顾晴朗,同时嗤笑着自己。
顾晴朗轻笑,眼角拢起一丝细细的纹路。“我说了,我没病。”
袁越不坦诚,他只是把所有别人可能对自己说的话,转给了顾晴朗。
从小到大,没有人知道他的性向,甚至是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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