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娘有这份心自是好的,都拿出来就不必了。”婉婉回应江楠,转脸与孟玔交换了一个眼神,孟玔含笑点点头,婉婉又接着说道:“咱们虽是到了财物匮乏的时候,倒还无需姐妹们动用压箱底的钱财,这点,就是我同意了,主君也不会赞同的,只是相对的调整一下日常开销而已,今日在这里说的都自家话,姐妹们也都不要太当回事儿,出去也没有什么好四处张扬的,这王宫说白了也是个庞大的家族,俗话说家事不可外扬,说多了,传到外人嘴里免得变了味道,到时候追究起来,可别怪姐姐不留情面了。”婉婉扬高了声调,问道:“妹妹们可是听明白,记下了吗?”
“谨记王后娘娘教诲!”众人纷纷表态。
今天本应因为婉婉节省开支的事情,成为众人非议的话题,但却因为结尾的时候,江楠说了一番要将积攒的钱物拿出来这种话,而引得众人结束后,将话题转移到了她的身。
“江妃娘娘还真是会来事儿。”元若兰和那木璃一同时间进宫来,住处邻近,她们一道回去,聊起了刚才的事。
“是啊。”那木璃露出不解的表情道:“姐姐的意思是,今天江娘娘的话,说得多了是吗?”
“就是啊,你没看当时本来宫妃娘娘就因为节省开支的事气的不行,结果后来江妃说完话之后,宫妃娘娘整个脸色都变了。”元若兰又接着说道:“我也是觉得,她今天那么说,就是为了讨好主君,不过她要是想讨好主君,大可以自己去讨好,干什么还要拉我们这些无辜的?真是太自私了!”
那木璃顿了顿,一脸懵然的表情,像是许久才反应过来她的话,道:“姐姐说的是呢!”
“唉!那木璃,你呀亏得从小也是,大宅子里出来的,你虽是嫡女,我倒是记得次你说过,你的母亲小时候因生你难产去了,你不是还有几个庶母么?她们对你可好?”
她这话说的直白透骨,那木璃一入耳便觉得有些扎耳边,不过没有办法,自来了王宫,认识她之后,她对她说话向来这样,于是笑了笑,道:“她们对我尚算可以呢!”
元若兰摇摇头,不可置信的道:“我就自小听人说,像你这样的情况,必是不好与她们相处的,我还真是不信了,除非你的庶母她们心肠好到不能再好,难道你就那么好命,她们各个都不争不抢?对你视如己出?还是你自己傻不愣登的没有发现她们对你好不好?你呀,你根本就看不出来吧?”
本来是江妃娘娘的话题,现在说着说着转移到她的家世,说起了她的庶母对她好不好,元若兰还真是机灵鬼怪的,那木璃又痴痴的傻笑起来,惹得元若兰哭笑不得:“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傻人有傻福吧!”
她们二人继续并肩走着,元若兰低头俯首,中间不由得抬头瞥了眼一直是面色柔善,遇人便只知道笑的她,真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那木璃转过脸,见元若兰正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几丝说不清楚什么感觉的笑,并未在意,反而朝她回了个春光灿烂。
元若兰被她忽然转脸吓了一跳,因为她当时瞅着她的那笑……现在看来她应该也没觉察出什么,也就放心了。
到了元若兰的宫苑门口,那木璃恭敬规矩的朝她行了个标准的同级别妃妾之间行的拘礼,准备要走。
“妹妹你真实在,都有点可爱了,咱们二人有没有旁人在场,不必这样规矩哈!”她这个举动弄的元若兰憋着一股子笑意差点喷笑出声,她鼓着一股笑意说完了刚刚的话,心想,怎么的这么生搬硬套,遵循死规矩,像是个呆头呆脑的,有点迂腐了都!
“小姐,刚才元侍子娘娘怎么像是看个天外来客一样的看您,奴婢都觉得她今日是不是有点太过兴奋了,才会言语行事这般随意?”那木璃的贴身丫鬟紫萱道。
“没有,她啊,应该本就是那样子的脾性吧?”那木璃回答道,接着叮嘱紫萱道:“你刚刚你叫我小姐?以后一定记得改口,不要再叫错了,在这里,咱们要小心行事,少出岔子,记得了?”
“记得了!侍子娘娘!”紫萱道。
中宫东梢间内,婉婉和孟玔在临近窗子一侧的软榻对头坐着聊起了前朝的政事,次,还是在王府的时候了。
“臣妾认为徐得念此人杀不得。”婉婉听了他的叙述,直白的表明自己的立场道。
孟玔之所以愿意与婉婉聊这些事,抛开当年太祖皇帝对她的赞赏以及信任之外,也知道婉婉与寻常的女子有着最大的不同便是,她这人好思好学,人又十分开慧,分析大事小情角度宽泛,颇有条理,一些见解甚至能给他拨开雾霭,辅助他下定决策,更为准确果敢。
在婉婉看来孟玔待她,亦如益友。
她也总是坚信孟玔对她的信任和某些程度可以说是依赖,大概多半来自于他的父君太祖孟璋。
“怎么不能杀?”孟玔从盘中取了一颗葵花籽,若无其事的拨开,将籽儿递给婉婉,问道。
“婉婉手中拿着那粒小小的葵花籽,并未放进口中,接着说道:“他要是死了,大虞的读书人势必会在心里嫉恨主君哪。”
这么浅显的道理,婉婉很奇怪孟玔难道就考虑不到这一层?
不过……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除非这次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要让他们怒一怒?
孟玔微微颔首,常年带兵却长了一张相比而言比较俊秀精致的脸,是孟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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