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兴桀摸摸它脑袋上的毛,又摸摸它尾巴上的毛:“嘿,小花。今天墨轩让我记着他的好呢!你说他可是喜欢我?”
小花喵了一声,伸出舌头在他脸蛋上舔了一下。
樊墨轩的好,他自然会记得。当初自己,正是光记着他的好,而被蒙鼓里蒙上了整整十年。现在,他依然会记得樊墨轩的好,只不过,那些欺骗自己、伤害自己的事,也是忘不掉了。
晚上一人在屋子里的时候,荣兴桀才从衣襟里拿出白天骗来的那块玉,随手就塞进了床底下。这一弯腰,挂胸前的那小金锁就滑了出来。
他捏着这金锁躺倒床上,又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手指不自主就沿着它背面刻字的纹路细细描画着,
自己重生前,他记得是狠狠把这锁扯下摔在转身离去的樊墨轩背后。漫天白雪如鹅毛纷飞,樊墨轩留下的一串脚印很快被白雪淹没。淹没的还有孤零零躺在雪地上的金锁儿,还有失力倒地的荣兴桀。
第一片雪花飘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想,他这辈子算完了。当他沉重的眼皮合上的时候,他想,老天,他要把这些亏给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句话,把之前忽略刀谱事件后小荣的反应给添上了~
感谢帮俺找出这个bug的yhu~
11、十一章 ...
金锁儿随着荣兴桀的重生又回到了他脖子上,就连上面刻着的字也没变,而樊墨轩也已带上了这锁。
按张伯说,他瞅着荣兴桀出生,那时就是带着这锁的。荣兴桀笑他年纪大了,糊涂了,哪有小孩儿生下来就带着锁的,那还在肚子里时该多折腾娘呀。但张伯就是咬着他缺了的牙说绝对不会错。
也许这世,从一开始就有不同。
夏季里天亮的早。荣兴桀早早跟开大门的伙计打个招呼,也不待他细问就冲了出去。
鸡刚啼过第一声,荣兴桀已经到了前一天跟樊墨轩约定的那个路口。随着空旷的小巷响起一串清脆的铃声后,才听到轻巧的马蹄。樊墨轩架着马车,停了下来。
荣兴桀几步跑上前,拍拍这匹带着银铃的白马,一跳跳了上去。樊墨轩往旁边移开点:“早上还有点寒气,你去里头坐着。”
荣兴桀的屁股在本就不大的位置上扭了扭:“就坐你边上不也挺好。”
樊墨轩低着头抿嘴笑了一下,没再置语。
两人驾着马车,行得不快。只见马晃着银铃,渐行渐偏,两旁的景物也从院落围墙变成了一排排的劲木,还不时一根枝桠伸到他们眼前。荣兴桀手一拽,就扯下半片带刺儿的叶子。
荣兴桀自己低头看了下手掌,眼神一瞟又把那半片叶子给甩风里。樊墨轩把缰绳换了另一只手握着,这只手去抓来了荣兴桀刚拽叶子的那手。果真,掌心给划了一道口子,血顺着掌心的纹路晕开。
樊墨轩赶紧勒住缰绳。白马一声长嘶,缓缓在路边停下。樊墨轩两手拽着荣兴桀的手掌,半天不吭声。
荣兴桀想收回手,嘟哝一句:“咋停下来了呢?”
樊墨轩瞪他一眼:“你一刻也老实不下来。还好伤口不深。”说着就从衣摆下扯下一段,一圈一圈绕在了他的手掌上,最后扎了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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