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白东听着,慢慢勾唇洒脱的笑了,“现在不是多了个我么?”
秦衍沉默了。许久之后,秦衍叹了一口气,“所以你愿意,我就会帮你。”秦衍笑着。只是这回,裴白东在秦衍的眼里看出了些别的东西。是期待,还有一些解脱。这隐匿的期待让裴白东的心底有了一丝不可名状的触动。恰如弦上一拨,微颤心间。
裴白东摸着下巴,痞笑着,似是不经意间提起,“其实在我之前的人生里,并没有见过你,我只在秦晓的口中听过你,那时候你已经死了,大概是在半年后。”
秦衍的目光沉静如水,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就是太心急了。”
“那你现在还要选他么?”裴白东拿起茶杯看了看,杯中茶水已经冷了,他还是喝了一口。
秦衍看着裴白东,“我现在选了你。”裴白东满意的笑了。
“秦晓杀了你么?”秦衍开口问道。
裴白东点头,自嘲的笑了笑。
秦衍笑得文雅,语气却带了一丝锐利,“成事不足。”
“不过,你还要和我去一趟贵州。”秦衍看向裴白东,表情忽然有些沉重。
“没问题。”裴白东应道,晃眼瞟见了秦衍裤袋里的烟,伸手摸了出来,迟疑着问了一句,“睢人不会生病吧?”
秦衍笑着摇摇头,似乎察觉什么又开口道:“你之前得过什么病?”
裴白东又在秦衍身上摸出打火机,点上烟,烟气裹了一身,听见秦衍的问题,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肺。
秦衍了然,笑着补上一句话,“真惨,将死还被捅一刀。”
“……”
“那你呢?”裴白东开口道。
“我什么?”秦衍起身给裴白东拿了烟灰缸过来,一下没明白。
裴白东抖了抖烟灰,“你活了多久?”
秦衍明白了裴白东的意思,皱着眉想了会,开口道:“传承陆铎公秘密的那一支鬼师,某一代的鬼师取了一个外族的女人秦氏,秦氏是鬼师在天坑边救回来的,救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你手上这枚鱼石。秦氏跟着鬼师在族里安顿下来,不久之后,生下一子。”
“二十八岁的时候,鬼师的儿子失足落下山崖,残废了。但秦氏是搬山道人的后裔,她去集齐了四枚鱼石,换了他儿子一个永生。当时秦氏和鬼师订了个约,永生的儿子要帮忙看护着四枚鱼石。然后就一直到了现在。那时候,大概是明朝。”
“哪个皇帝……你重生到了几岁……”裴白东挑着眉,打量着秦衍的面容,突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大概是仁宗?我记不清了。”秦衍一边回忆一边说。
裴白东闻言正琢磨着秦衍的话,秦衍起了身,回头对裴白东说:“你自己随便看看,我去弄点吃的。”裴白东点了点头,挑眉目送秦衍离开。
在沙发上闲着没事,裴白东窜到了秦衍的书房。进了书房第一件事,裴白东就拉开了书房的窗帘,大片阳光照进来,书房瞬间亮堂了很多,沉闷的压抑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走到书桌前,裴白东晃眼一瞟就看见一把匕首放在书堆的夹缝里。那把匕首裴白东在黔中墓里看见秦衍用过。裴白东扒拉了一会,把匕首扒拉了出来。
说是匕首,其实更像是一把小剑,一尺来长。握在手上,裴白东立马感觉到了这小剑结结实实的重量。很沉手,手感很棒,刀锋并不是很锐利,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恶气。裴白东看着匕首剑一样的外形,还有这恶气,突然想到了什么,剑身翻了一面,裴白东看见剑身上有两个古篆字。
虽然不认识这两个字,裴白东却有了猜测。欧冶子造过一把性恶之剑,铸剑之时剑中就透着恶气,每铸一寸,便更恶一分,因此名为“胜邪”。
裴白东握在手上挥了两下,又拿在手上往其他地方转了转。约么半个小时后,秦衍进了书房,裴白东挥了挥手手上的小剑,“胜邪。”
秦衍点了点头,“出来吧。”
裴白东放下了小剑,跟着秦衍出了门,看着秦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背影,裴白东脑海里,忽然回忆起刚才秦衍的嘴唇擦过自己脸颊时候的温暖。
不可预知
几日之后,秦衍和裴白东再一次踏上了去往贵州的道路。去之前,秦衍并没有告诉裴白东目的地是哪里,只是让裴白东记得带上那枚鱼石。
从秦衍住的山坳里出来,行了整整一天的车,走了大半截山路,外加十八弯的公路,颠得裴白东姓什么快都要不记得了,两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车,裴白东的脸色有点发白,秦衍还是一脸如常。裴白东白着脸,跟在秦衍身后在山路上走着,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到了一个寨子。寨子里的建筑都有着茆榫干栏式建筑的风格,下面一层大都用来喂养禽畜,安装石磨、石碓,或者堆放杂物,上层才住人。
一路穿过寨子,身边的人除了秦衍都穿很有民族特色的服装,大都是白青蓝三色,女人头上都包着长帕。裴白东心里大概知道这应该是个水族寨子。两人在这原汁原味的水族寨子里,穿着现代的服装,顿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关注他们。
两人平安的来到了一处房外,上了楼梯,秦衍在前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条缝,门缝中一只眼打量着两人,嘴里说了句什么。裴白东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秦衍很迅速的回了对方几句。裴白东立刻看见了那只眼中的情绪,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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