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峰破口大骂,“柳景恒,你吃我喝我睡我,就这样报答我?”有些口不择言了。
柳景恒任由顾峰叫骂,眼神专注地盯着那件法袍,白金丝织成,不惧刀枪,还加着他的法力,不惧腐朽,恶鬼难侵。
“季殷,穿上它,以后就不会怕恶鬼了,普通的妖精也伤你不得。”曾经那是他花了三个月时间,费了很大功夫才做成的。
“我看不出比我拿些法袍好多少啊!”季殷笑着,“不过子衿有这份心,我很高兴!”
柳景恒抚摸着法袍,似乎在抚摸着季殷一般,他的眼眶开始发酸,终究有几滴清泪滑下。
当顾峰拿着钥匙开了柳景恒的门,正看到这一幕,刚才还愤怒的他,突然愣住了。
“那个,那个,算了,一件法袍,至于这样嘛,我换那件去。”顾峰愣了好一阵,才说出话。
柳景恒平稳了一下情绪,他也知今天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可他不想别人穿着季殷的法袍,是以并不后悔。
他稍有些抱歉地对顾峰说:“这件法袍我就不能给你了,我会给你买件好的。”边说着,边仔细的收起那件法袍。
“不用,不用,你喜欢就收着,可今天你就没有法袍穿了。”顾峰心里闷闷的,尤其是看到刚才流泪的柳景恒。
“我只是打个下手,穿什么也不会有太大问题。走吧!”柳景恒缓和了神态,“还有,别随便进我的卧室!”
顾峰哭笑不得,这样的柳景恒更是难缠啊!打不得,骂不得,爱不得,恨不得。
第17章 金佛
好在顾峰准备的早,大门有备用钥匙,到了顾红立家里的时候,还不算晚。
顾忠来和两个儿子已经到了,可顾忠来明显精神不济,明显不高兴。顾江江一眼看到顾峰和柳景恒,过来打招呼,“阿峰,什么时刻开始好?”
顾峰提前算过时辰,可此时最好是再装装样子,也是再次算一下,以防万一,何况此一时彼一时,提前计算的,总不如现场计算更为精确,尤其是这个计算还受诸多因素影响,如现在的时间计算,和昨天计算,起算的时候不同,结果也可能大同小异,还有一些东西,都有可能会影响,所以顾峰稍微沉默一下说:“我先起课算一算什么时辰最好。”
顾江江点头,带着顾峰和柳景恒来到法坛下面,顾峰抬头看,不愧是糟了钱的,银丝镶边的白绸迎风飞舞,开光的金佛闪闪亮亮,连香炉都是上好的瓷器,梨花木的桌椅......
顾峰哀叹一声,钱啊钱,不过哀叹是哀叹,顾峰从来不会嫉妒,人家有钱也是人家的,何况顾江江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付出的辛勤有谁能知道。
看着一本正经起课的顾峰,柳景恒内心恍惚,——每个法师,不管是好的,还是差的,装模作样起来,都是一样,犹如季殷。
犹记得季殷第一次做法驱除自己的那个样子,和眼前的顾峰有些重叠,都是唠唠叨叨,都是假装一本正经,不过季殷还是真有些本事,眼前这位,或许是真的还忽悠了。
柳景恒想多了,顾峰还真不是忽悠,这种计算时辰的起课,不管是否当法师,顾家都是会一些,顾家法师只能有一位,但算命打卦、看宅风水不算法师独有,顾家子孙都是可以学的,是以顾峰对于这些早就熟悉。
顾峰认认真真地起课,那种认真样,让顾江江都为之安静。片刻,顾峰轻呼一口气说道:“做法时间定在上午九点到十点,下午五点到六点,晚上就不能做了,本来三场最好,可我计算无误的话,第三场就不要开了,过满则亏。”
顾江江迟疑一下,说:“阿峰,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呃?顾江江不傻嘛,顾峰心里掂量着说法,然后说:“没有大问题,只是事事有变化,我做完第二场,我再起课算算。”
“好。”顾江江不是磨叽的人,他现在相信顾峰,便将这些交给了他。
“是否还需要其他人手帮忙?”顾江江看了看顾峰身旁只有一个柳景恒。
“那倒是不用,法事不是很复杂,若我需要人的话,会让小七找江叔。”做法事帮做事的人越多越乱,少些添乱的更好。
“那好,到时候做法的时候,我会带着家人在台下。”顾江江说完赶到前面忙着招待人。
这是顾峰提前告诉顾江江的,他的家人以及亲近的本家,在做法事的时候,在台下祈福,会更加功德圆满。
柳景恒没有什么要忙的,只在一旁坐着等待时间,顾峰则稍微忙一些,他需要再详细的检查一下法坛,动动金佛的位置,其实金佛完全是顾江江自己意愿,法师是不需要的,无奈顾江江不知听谁说的,说在法坛那里摆了金佛,有利于阴魂登到西方极乐。顾峰只得苦笑,不说顾红立的罪行,单说顾红立家庭,没有八辈子的德行,怎么能去西方极乐,能做个法事,不去十八层地狱受罪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何况只摆了金佛,没有高僧念经超度,也是几乎没有作用。要说有作用,也是活着的人的一种心理作用。
金佛倒是罢了,可这个金佛竟是开了光的,顾峰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大抵是哪路经文开的光,佛教的开光经文,他不是懂的太多,他所学的法师经文,类似于道教,有净心神咒、净身神咒、净口神咒、安土地神咒、金光神咒、敬天地神咒、祝香神咒、玄蕴咒八大神咒,八大神咒之外,还有北斗大神咒。本为修道之人自我修护,顾家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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