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夏治抬了抬手,“上回那本《中庸》不是烧了么,你再去给朕找一本。”
“皇上?”福秀懵了,为难地望着夏治,“奴才……”
“办不到?”夏治沉下脸,两眼瞪着他,“那书可是你烧的,自己想办法去。”
“是。”
这厢夏治拿了太医院特制的药膏,偷偷藏在柜子里,只等哪天林放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把药反用到他身上,给他个教训,那边太后却着人请他去宫里。夏治顿时紧张起来,生怕大皇子身体有恙。
大约是梅妃在死牢里遭了罪,大皇子自生下来,身体便有些羸弱,看起来不像长寿的命格,哪怕悉心教养,依然瘦弱的很,哭起来也跟小猫叫似的,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来。
对这个孩子,夏治没什么父爱,但也很可怜他幼年丧母,抽空总要去看一看,但又不能走得太近,免得林家的人多想。
到了太后宫中,夏治恭恭敬敬地请了安,却没见奶娘抱着大皇子出来请安。
太后说:“皇上自打伤愈后,许久不来后宫了,可是这宫里的人伺候的不够尽心?”
夏治微微一怔,怎么也料不到会是这种事,不由得面色泛红,窘迫起来。
当年先皇在江南出了事,消息传到宫中,太子受惊坠马一命呜呼,他才坐上皇帝的位置,只是太后失了亲子,大病一场,对他这个便宜皇帝也没什么好脸色,不过硬忍着而已。
没想到不过一年多的光景,太后竟然开始关心他的房事了,当真稀奇。
“母后何出此言,她们都尽心的很,只是朕诸事繁忙,不得空罢了。”
他何尝不想逍遥快活,然而见了好几次徐贵人,完全没有蠢蠢欲动的想法,再见其他女人,又怕自己突然硬不起来。倒是跟林放在一起的时候挺自在的,听他说荤话,由着他带着薄茧的手在身上……
“哀家倒是听闻,皇上闲暇时多与林世子厮混在一处,可有此事?”
夏治正满脑子胡思乱想,陡然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打了个咯噔,耳朵尖不受控制地窜红,一时间臊的恨不得撞墙,尴尬道:“世子与朕商议国事……”
“何等国事,竟要在龙床上商议,当真荒谬!”太后重重将茶杯搁下,凤目凌厉地望着夏治。
夏治口干舌燥,瞬间慌了神,怎么也没想到雍庆宫里的事竟然传到了太后耳朵里。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当以绵延子嗣为重任,保我大雍江山千秋万代,怎能与掌管一方兵马的世子胡闹,若是传扬出去,岂非坏我皇室声名?”
夏治震惊地望着太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印象中太后一直不断扩大林家的势力,直至今日林家已经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但她这一番话,分明是在替夏治的声望着想。
他呐呐地张着嘴,正不知如何请罪,便见太后拍了拍手,随即一溜面目清秀的男孩子从侧殿走了出来。
太后收敛神色,淡淡道:“皇上既有此癖好,这些人,便带回宫去吧。”
夏治:“……”
所以太后这是鼓励他玩男人?
☆、第26章 失踪的记忆
来太后宫中时,夏治不过带着福秀一个人,回去的时候身后却跟着乌泱泱福秀20版本——
一溜唇红齿白的小男生,连胡茬都没有,夏治眼中怀疑这些人下面是不是连毛都没长齐。
太后把这么些人送给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夏治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身上的鸡皮疙瘩窜起来的异常迅速,腻味的很。
就算他喜欢上男人,也是喜欢林放那种棱角分明,手握兵权,脸上写着“我不正经”几个大字的,怎么可能看上这些小萝卜头?更别提他如今还笔直如玄铁宝剑。
御花园内百花盛开,春风吹过,馥郁的香气令夏治鼻子发痒,难受地打了个喷嚏。他蹭了蹭鼻尖,无奈道:“这什么花,味道这么冲?”
跟在他身后的男孩子顿时慌了手脚,面色苍白地跪在地上,口中说着皇上饶命。夏治莫名其妙,朝福秀递了个眼色。福秀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皇上,这不是花的味道,是这些人身上的脂粉香。”
夏治浑身的肌肉抖了抖,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笑意,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先带他们回去,洗干净便是。”
福秀领命,连忙将人带走,只剩夏治一人晃晃悠悠地在御花园里游荡。
夏治平日里很少往御花园来,那些有心争宠的妃子便也就对这个地方失去兴趣,宁肯呆在宫里喝茶绣花,乐得自在。
御花园中有些冷清,连看守的侍卫都没几个,夏治沿着假山晃悠了片刻,正准备离开,耳边突然听到一阵怪异的声音,他脚步一顿,耳朵尖竖起,凝神细听,耳朵不由得红了——如此熟悉的节奏,不就是爱情动作片里的常见戏码么?
夏治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刻意将脚步放轻。以前就听说过,深宫寂寞,宫女和太监有可能对食,难道他今天走了大运,撞见活春宫了?
夏治做贼一般,踮起脚尖朝发出声音的假山靠过去,紧张地手心往外冒汗,有种捉奸在床的复杂情绪。
好不容易挪到假山旁,他踮起脚尖,从假山的缝隙间望过去,就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两条细白的腿缠在男人身上,男人手臂肌肉虬结,整张脸却被女人挡住,看不清楚。
夏治看的口干舌燥,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目光忽然从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上飘过,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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