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现在医院每个科室都是差不多的人员构造,有一个骨干主任,有一两个专业人员,再有几个半培训半实习的学生。这些学生也挺可怜的,正在大学校园里好好地读着书,然后莫名其妙被政府一声令下调去市郊做苦力。他们本以为以后就是在市郊过着避难日子,就被亲戚召来了大岗村,重新有机会走回人生的正道。这半年来的日子,个个说起来真是未语泪先流。
陈老教授在医院挺好的,看着情绪不错,脸色红润健康。他那天终于等来年越到医院上班,狂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跟我说什么乡下医院,我以为顶多是社区类的小医院,没想到来了一看,嘿,这得是一个县城级医院了吧,你也太能瞒了...”
年越被他老师拍得肩膀生疼,说:“老师,我也没看过医院的样子,这都是我对象告诉我的。”
“你可真要替我好好感谢你对象和她家人,还有,老苗和老高他们也很感谢你,让我看到你就跟你说一声,说是多谢你给他们介绍了一个看起来够安全又够好的地方,还让他们能继续在医院工作。”
“老师不用太客气,你们就在医院安心工作,现在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了,不用多说什么谢。”年越笑。
“那也是,好好工作才是正理。你现在来了正好,有你帮忙我会轻松一点,那几个新来的小子手生得很,还有得学。”陈老教授也不多说话了,赶紧拉了年越一起去给病人看病。
年越在医院工作了两天,发现陈老教授如今在医院里可谓地位崇高,备受重用。他擅长推拿跌打扭伤针灸,一手分筋错骨手耍得出神入化,让受治疗的人一边痛得嗷嗷叫唤,一边爽得流泪。年越帮陈老教授按住人的时候,都觉得这场景像杀猪,其实也不太对,没有甘愿一次次上赶着被杀的猪。
孙大汉是擅长西医做手术那一块的,在科室里也很有用,在工地被砸伤的工人就是他做手术负责处理,年越跟着他也能学到不少知识。他之前是邵文柏医院聘来的,年越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在家里等待政府安排。因为年越说乡下可以帮忙安置他的家小和亲属,这个孙大汉就毫不犹豫地来了大岗村。据他说这是他一生中除了娶老婆之外的第二件最幸运的事。
科室里的人互相认识了之后,偶尔会谈到他们以前的情况。
“我那个避难点走的时候已经建好有人搬进来住了,政府把每一片避难点设成新社区,除了社区管理处,还配有社区诊所和派出所,招了几个协警帮着维护治安,我看也挺有秩序的。”
“你那是来村子来得晚,我那里是一开始拆了一大片才重建的,我走的时候才建了个雏形,看来还有得搞。”
“我那里是把房子改造不用拆,我们大学也是,只是改造,看样子能容纳不少人。”年越也加进来交谈。
“这灾难到底是什么啊?如果只是地震海啸,也不需要全国上下一起总动员,这样看没有一个城市是不用搞的,难道是太阳风暴?极寒天气?”
陈老教授听到这里,突然想到年越叫他儿子从m国回来的事,还有村里的人和市里的人,很多是从国外回来的,他说:“目前不清楚是哪一种,不过我确定这灾难是全球性的,所以国家把在国外的人都召回来了。”
“越想越害怕,难道真的是201x那种级别的天灾,那我还能逃得过去吗?”有人忍不住惊了一下。
陈老教授板着脸说:“别想太多了,该干活就干活。你怕也没有用,再说了,政府还在管着呢,现在有哪个国家像我们国家这样全民一起干的?”
“那倒是,早知道那时在市郊就多干点活,那会儿只知道说要建安全的房子给人避难时住,我开始以为是像防空洞一类的设施,还小小猜测了一下国家是不是要跟小j国或南洋岛国干上一架。”
“你也这样想啊,我也是的,我真以为是要跟小j国干架。我那时可是干劲很足的,想着就算不能上战场,也算是为打小j国出了一份力。”说话的这位明显是个爱国爱脑补的青年。
“你们也想太多了,我们国家一向爱好和平,绝不会轻易和别国打仗,我们一向是以德和理服人的。”陈老教授说。
“主任,这跟德和理没有关系,是跟领土有关系,从来领土纷争是要流血的。你看鹰国不也曾为了一个远离本土的小岛跟潘帕斯国干上一架。何况我们国家是跟几个小国都有纷争的,还有跟小j国,那可是世仇。”爱国青年分辩道。
“那是,那是。”科室其他年轻人点头。
“好了别说了,你们给我干活去,没有病人就去看书学习。把以前的知识都给我牢记回脑子里,我一个星期考一次试,考不好的我到时候要罚人的。”陈老教授大手一挥把人都遣去干活做事,科室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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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越就此开始在医院每天上工,从早上六点上到中午十二点,下午是四点到六点,或者有时下午不用上,晚上七点医院有课讲,他就去学习。中午的时候就在窑洞房里和家人吃饭,顺便午休。他的科室有好几个人,挣工分还房贷的劲头很足,抢着值夜班。值夜班的工分高,病人少,还可以顺便学习。而且就现在这每天四五点,人就得起床准备上早班的工作时间来看,值夜班更划算。所以科室里的人都抢着去轮这活,就只有陈老教授和年越不参与。
晚饭后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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