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围在他身边闲聊吃水果,说让年越做点好吃的,要不就一起出去吃大餐。这俩吃货的说法是,越是这时候就越要多享受多捞点好吃的,及时享乐活在当下。
年越捏捏文杨的胳膊,说:“还多吃,我看你俩都可以下锅煮了。”
“咱俩不是胖,而是健壮。咱骨架大嘛。”文柳捋起袖子做了个健美的姿势,向年越展示他自以为健美的肌肉。
“胡说,你哥骨架也大,他就不像你们这样。”邵文柏看着显瘦,其实是脱衣有肉,精壮型的,身材看着健康均衡多了。
“大哥跟我们哪能一样啊,像我们这种身材,在国外才吃香。要是小越哥你喜欢的是有肉型的,大哥说不定吃得比我们还多。对了,你跟我哥还好吧,他没欺负你吧?”
“挺好的啊,你们为什么这么问?你哥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吧?”年越疑惑地问。
“不是。这不是因为我哥心眼太多,你被他吃得死死的,我们怕你吃亏。”邵文杨深知自家亲哥的本性,决定大义灭亲一把,挽救一下童年好友。
“你哥对我挺好的,你们这么埋汰你哥邵文柏知道么?”
“完了完了,阿柳,小越哥已经被我哥骗倒了,扶不起来了。”邵文杨对弟弟哀叹道。
“这是什么话,你俩在国外说多了洋文,怎么连华文都不会讲了。”
“小越哥,你这是不知道我哥有多阴。每次我们放假想找你玩,我哥就扔一堆任务过来,不是让我们研究这个,就是调查那个,还全是没报酬的,说是要锻炼我们的能力,让我们多积攒社会经验。”
“就是,把自家兄弟当免费劳力用,还打着为我们好的旗号,我哥这事从小就没少干。”双胞胎兄弟向年越大吐苦水。
“其实我哥就是不想让我俩找你玩,怕我们把他的真面目暴露出来,让你知道。”
“小越哥你看,我哥是不是很奸诈?”
年越:“...”他心里想说,不用你俩说,邵文柏的奸商面目,他早就知道了。
只是他又不能公开来说,因为年越觉得附和双胞胎说出来,就显得自己很傻。承认自己傻乎乎地被邵文柏拐进门,然后被他吃得死死的翻身无望,这种事说出来岂不是说明自己很无能,很白痴无药救?这么丢脸的事他会随便乱说吗?当然不会。
年越板着脸说:“乱说什么,你哥就是脑子灵活一点,但一直护着你们的,你俩什么时候少钱花了?倒是你们,多向你哥学习,免得以后吃亏。”说完他就走开,不再管那一对活宝兄弟。
主事的人们开会一直到晚上,吃的晚饭也是由人端进书房,边吃边讨论。直到十点多才把计划条款大致列好,又各家分配了任务。计划安排表各家主事者一份,国外的族人也准备汇去一份,商量好到时如何补充,查缺补漏的,然后说好第二天祭祖活动完成后就分头行动,同时还要注意政府高层给他们传达的信息,以及祖三房的后续安排。
邵文柏建议年越祭完祖照常先上学一阵,他今年已在医院学习了,要是事情实在忙就请假。
“你正是学本事的时候,这个以后也有用,不能荒废。”他对年越如此说,邵家族人有足够多的已经工作的青壮年,不缺年越一个。
年越想了想点头。心疼地摸了摸邵文柏赤红的眼睛,然后替他按摩,想着让他多少减少些疲劳。除了自家的事,邵文柏还要加班完成公司的工作,这两天累了不少。公司越在这时候就越要正常运营,不能倒。
第二天集体去乡下的大岗村祭祖。老家所在的城市离邵家的城市不太远,走三个小时的高速,再走两个小时的地方公路,交通还算方便,就是后面山路弯绕多了些,别的也没什么。大岗村地处僻辟,地势颇高,邵家族人有几个发达以后,集资打通了几个隧道,修了进山的路。在没通路以前,大岗村和周围几个村里的村民一直被外界乡镇上的人称呼为“山里的人家”。
邵家祖宗的坟头埋在大岗村的一个山头,整个邵家族人都出自大岗村。修了路,大岗村进出容易多了,后来慢慢发展起来,如今大岗村有三百多户人家,有三分之一的人是邵家族人。
大岗村以前是比较穷的地方,山多地少,交通不便,村子里的人后来都习惯出去讨生活。像邵家族人,以前就有不少下南洋,偷渡到港岛和国外。邵老爷子这一房就是动乱年代出去的,后来成功在国外扎了根,攒下了家业,又趁国家改革开放期间回国,除了在城市创办公司发展事业,没少给村子里做贡献,修路修桥建学校,资助村里孩子们的读书,给出去打工的村民们提供门路。因着这个原因,大岗村的村长一直由邵家族人担当。
在乡下也住了不少邵家的回来祭祖的远房族人,之前聚在邵老爷子大宅的,都是血脉比较近,走动比较多的。这一次拜祖宗规模格外大。各家的主事人被集结起来,分批在村公所的大堂里开了秘密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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