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绷紧着神经,却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那些因为刻意和不刻意间忘掉的某些深夜里的回忆,直接越过了主人的意愿扎根在了他的身体,他不需要挣扎,也不需要纠结,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已经代替了他回答。
詹晓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几天以来的隐忍和郁结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他脑子里那些沉重的想法一扫而空,现在,他只想得到快乐。
牙齿紧紧地咬着方巾,林瑞昂起了脑袋,他拼命地抗拒着,痛苦地逃避着,可是逃不开的情绪浸淫了他整个身体,疯狂的种子在林瑞的身体里面到处乱窜。
林瑞好想大喊,他好想抱住詹晓军,他好想告诉他,自己是多么想和他拉着手,在人们面前唱情歌,他想詹晓军那电力十足的笑容,不要再对着身边那些花蝴蝶,可是他不能告诉他。林瑞要守住自己的底线,那条就算不幸福,也要守住的底线。
詹晓军嘶吼着,感受着林瑞在他身下的解放。他感觉到林瑞的身体忽然软了下去,不再颤抖,詹晓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和情绪,用力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直到自己的呼吸顺畅过来,才睁开眼睛。
他看到林瑞扭过头没有看他,浑身殷红色的林瑞紧闭着双眼,腿架在他身上,手腕已经因为挣扎拉出了淤血,詹晓军抓了抓头发,把自己和林瑞分开,把林瑞从座椅上松开。
林瑞慢慢地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接过詹晓军丢过来的纸巾,默默地擦拭着身体。
詹晓军恢复了原本的面貌,他还是那么英俊得,恶毒得,不可理喻地看着林瑞,好像自己在做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只不过是为了让林瑞看到自己的错误,他明明说着:“我送你回家。”在林瑞耳朵里,却好像听见他在说,你看,你根本证明不了。
林瑞整理好衣服,拉开车门:“我自己回家。”
詹晓军没有拉住他,林瑞颤抖着走下车,腰身和双腿都疼痛着,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林瑞按住自己的胸口,转过街角,在詹晓军看不到的地方剧烈的喘息着。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放过我。林瑞在心里大喊,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假装从来没有见过我。我承认我是gay,可我也是真的,不想爱上男人,又有什么办法。
他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走过街道,在店铺的反光玻璃前仔细地收拾着自己。衣领,ok,头发,ok,脸色,ok,表情,ok。外表一切正常,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要坚强。林瑞对自己说,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詹晓军把沾满林瑞唾液的方巾拿在手上,不停地揉搓着。满车都是林瑞和他身体的气味,浑浊的,浓烈的,混合着香水挥不去的抹不掉的气味,詹晓军用力的呼吸着,也去不掉这气味中的一丝一毫。座位上还有林瑞的体温,靠椅上还有林瑞挣扎的痕迹,倒着水壶的小格里,还可以看出林瑞的痛苦,詹晓军默默地体会着刚刚的回忆,沉浸在这一分钟的快乐和寂寞里。
他告诉林瑞的是,林瑞想要他。他没有告诉林瑞的是,他的自私。
詹晓军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刘叔叔,您有空吗?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对,对,今晚上请您吃饭吧。”
詹晓军可以肯定,他立刻,马上,现在,就想得到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男人。
周一一大早,林瑞就半死不活地趴在办公桌上喊腰疼,隔壁桌的同事看林瑞一滩烂泥,忍不住过来戳他:“你怎么了?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
腰疼啊亲!林瑞特别想哭诉,爬山摔下来,又挨了一顿拍,这边没好就被恶魔车内。。。车内那什么了,做人做到他这样绝对是上帝关了他一扇门还给他锁上一扇窗啊。林瑞哭丧着脸:“我没事。”
“没事就把老板交代的人设做了好吗?”隔壁桌的哥们不客气地把资料放在林瑞桌上,“下礼拜就要交了,我才刚画了七十个,大大的不够啊。”
没人性!林瑞瞪着同事,同事撇撇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林瑞刚要崩溃,手机又响起了那阵“老公接电话,老公接电话”。林瑞第一次想,这铃声真是太可怕了,找个机会一定要换了它!
“喂,苏娜,怎么了?”
苏娜的声音听着格外兴奋,虽然她压低了声线,但还是有止不住的快乐的情绪透过无线电传播过来:“老公!我告
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别说出去啊!”
这年头他还能听到好消息?林瑞也高兴起来:“什么好消息?”
“我调部门了!政治部!还升了一级!”苏娜兴奋地说,“老公你真是太厉害了,有了晓军前辈这个朋友,以后我也不用在文工团看那帮老太婆的脸色了!”
什么!林瑞觉得有一个小人在他头顶上飘着拿他的脑袋当木鱼敲,一下一下直击他脆弱的大脑:“你说政治部?”
“对啊!这消息我才刚知道,说是过两天就有正式文件了,你知道就好了,我可不想被谁知道了找茬不让我走。”苏娜还在兴头上,“不跟你说了,我还得给我妈打电话呢!”
林瑞呆呆地挂了电话,整个人灵魂都随着头顶的小人飘走了。
苏娜!林瑞在心里大喊,你不能去啊!!!!
“晓军,你也真是的,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林瑞爸笑着接下詹晓军带来的两瓶白酒,高兴得合不拢嘴,苏娜要升职的事情,林瑞爸早就从苏娜那里得到了消息,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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