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正轻轻揉搓着三清手臂上的淤痕,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说某些和老刘头有关的话题。这说曹操曹操到,有时候确实灵验,说话间,老刘头去而复还,冷不丁的就站在了这对父子的身后。
“怎么?心疼?”
李老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是老刘头后,连忙起身,恭敬的站在了一旁,老刘头也不客气,顺势就就在了床帮上。
“放心吧,我活了一百多年,还从没失手过呢!”老刘头沉声说道,显然看出了李老三的顾虑。
“一百多年?”李老三看了老刘头一眼,怎么看也不像是活过了百年大限的人,当然这只是他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但眼神中却还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了难以置信。
“你呀,还别不信,要不是为了救你这娃娃,我还能再活几十年。是不是觉得我特没有高人风范?告诉你,我老刘头还真是高人,袁世凯用整整十车宝贝都没能请的动的高人。为什么呢?因为我看不惯他做皇帝!”
老刘头振振有词的说着,李老三听得怔怔出神。老刘头又突然补上了一句:“你还真信了?我逗你玩儿呢!”
结果,他在李老三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高人形象就轰然倒塌了。李老三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眨巴着眼睛望着老刘头。
“要救你家娃娃,还有一件事要做,得你去做,而且得快!”老刘头在三清头上摸了一把,然后表情凝重对李老三说了这么一句。
“您说,我办事!”李老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先给我说说那副盔甲。”老刘头兴致勃勃的说道。
“盔甲?哦,那得从十五年前说起,那时候我才入行不久,一位行里面德高望重的前辈看中了我,带我去了趟四川。刚一下火车,就有一伙当地的土夫子来着几辆吉普车把我们一行五个人载走,连饭都没给吃一口。车子一路开向了山区,从天明到日落,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车子也停了下来。这一路上的颠簸闹得我肚子里翻江倒海的,车子一停,我就跳下车,想要找个地方一吐为快,完事儿一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荒山野岭的地界,就连脚下的路也都是临时开出来的。这时候所有人都下了车,我们一起的五个,加上来接我们的五个当地同行,一共十个人,背上从吉普车里卸下来的家伙,就开始爬山。十来分钟,就爬到了半山腰,眼前出现了一天两米多宽的小路,显然也是才辟出来的。沿着这条小路又走了有十分钟,我们抵达了目的地。不远处,一个直径足有五米的圆形坑洞映入眼帘。我走过去低头望了一眼,好家伙,足有二十多米深,这绝不是五个土夫子能完成的手笔。于是我跑回去质问喊我们来的那个叫王川的四川人,那家伙也如实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他们早就盯上了这座墓,只是一直不敢下手,直到上个月,他喊上了他在四川道上的所有朋友,三十六个人浩浩荡荡的就上了山。”说到这里,李老三突然停了下来。
“停下做甚?”老刘头整听得津津有味,李老三这一停,老人显然有些着急上火。
“渴!”李老三尴尬的说道,还故意咽了咽口水。
老刘头“善解人意”的将手中酒葫芦拍了过去。李老三则毫不客气的接过酒葫芦,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下去半葫芦,面不改色心不跳。老刘头见状,那叫一个心疼,一把就抢了回来。
李老三心满意足的咧嘴笑了笑,继续他没讲完的事。
那群当地土夫子进了山区,上了山,在王川的带领下,很快就确定了墓穴的所在。三把洛阳铲同时打进了泥土里,然后一根接一根的往上旋着一米长的钢管,到了第二十根的时候,终于触碰到了墓室顶端的石壁。洛阳铲起上来后,带着一铲子土,王川走上前挨个儿尝了一遍,最后确定了这是一座汉墓。于是一伙人集体抄家伙上阵,连夜就挖出了一个规模庞大的盗洞来。
一伙人说着盗洞抵达了墓室顶端的石壁,正准备凿开石壁时,却突然感觉脚下一松,那石壁竟整个陷了下去,土夫子们也跟着掉了下去,等到其中一个人打开了矿灯后,他们才发现,自己俨然已经处在这座汉墓的墓室中了。于是他们把这个讯息传回了地面,地面上的人就争先恐后的往下爬,到最后,就只剩下几个胆小的自愿就在地面做接应,其他的都挤在了墓室里。
这墓室不大,在十几盏矿灯的照耀下,顿时变得无比敞亮了起来。墓室里空荡荡的,只在正北边整齐的摆放着三口石棺,石棺上刻画的,确实是汉代的纹饰。王川这回可来了劲儿,他让同伴们在墓室里仔细的摸索,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可以打开通往其他墓室的暗门,因为从那些石棺上雕刻的纹来看,这墓的主人绝不是等闲之辈,所以这墓绝不可能只有这一间墓室。但当他们把四面石壁的每一寸都摸了个遍后,也没有找到任何机关。于是他们一致认为,机关肯定藏在那三口石棺的其中一口里。但究竟是哪一口,王川心里没底,也不敢妄为,他知道只要出了一点儿差错,结局都是他承担不起的。
但,一群人里总有一个不怕死的,他提出先开中间的那一口,没人赞同,也没人反对。而当他拿起钢钎去撬棺盖时,好几个人便不自觉的上前帮忙了。
最后,棺盖被撬开了,石棺里升腾起一股黑气,那黑气散发出一股腥臭味,并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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