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见到卧榻不醒的三清后先是眉头紧锁,然后嘴角抽动,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像是在天人交战。
而此时,李老三和罗文承恰好赶到。老刘附在徒弟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罗文承便转身离开。屋里就只剩下他和李家父子三个人。
“那么些年倒斗买卖,有没有摸到过什么奇怪的物件?”老刘头也不遮掩,开门见山的问道。
李老三垂着头,仔细的在脑海里思索着,突然抬头说道:“有!一套盔甲,从汉墓里倒出来的,但那绝不是汉代的物件。找了好多人都分辨不出年代。后来,后来给看过年代的那些老家伙就扎堆死了,我当时吓得不轻,就没敢再去碰那玩意儿了。”李老三断断续续的说着,仿佛是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盔甲?这就对了。”老刘头自说自话。
“您,您是说三清这,这病和那套盔甲有关?可,可那时候我还没认识三清他妈呢。”李老三双目圆瞪,显然觉得难以置信。
“不信?你呀,这就叫不积阴德,祸及后人!”老刘头白了李老三一眼,然后伸手去摸了摸小三清的额头。
这一摸,三清有了反应,他眼皮子不断抖动着,像是想睁眼却又睁不开,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子就从他头上冒了出来。老刘头连忙松开手,三清的额头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青紫色的手掌印,但看大小却又不是老刘头的手掌印。
李老三见状大惊,那手掌印却在此时又消失不见了。
客房门外走进来罗文承手中还捧着一只黑色的小木箱,将木箱放下后,他又很自觉的离开。
“你先下去吧,那件事,等我救完了你儿子在来和你说道。”老刘头轻声说到。
“嗯。”李老三对着老刘头一个抱拳,然后转身离开。老刘头跟上,关起了房门。
老刘头回到了床边,打开了先前罗文承拿进屋的那只黑色木箱,箱子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些香烛,一卷红绳,一块巴掌大的石墨还有半截木棍。若是罗老太爷此时在这定能认出那半截木棍。老刘头伸手取出了箱子里的香烛,一一点燃后,插在了房间的四个角落。然后口酒,又取下腰间酒葫芦,含了喷吐在箱子里剩余的物件上。如此反复三次了三次,才停了下来。之后他又拿起石墨,蹲下身子绕床画了一条线。
“这位大老爷,天亮了该起了!”老刘头突然一把拉起了躺在床上的三清,“噗”一口浊酒喷在了三清稚嫩的脸上。
“啊!”三清惨叫一声,表情极其痛苦。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珠子竟是绿色的,还闪烁着凶光。第一眼看见老刘头,便伸出双手想要去掐老刘头的脖子。而老刘头显然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身子一个后仰,躲了过去,然后顺手抓起了木箱子里的那卷红绳,迅速的绕在了三清手上。三清拼死挣扎,但越挣扎那红绳缠得越紧,不一会儿,三清的双臂上就缠满了红绳。老刘头却没有就此停手,他双手飞快的转动着,红绳就绕到了三清的身体上,最后竟将三清裹成了一个红色的“大粽子”。
“啊!啊..”此时三清的脸上爬满了青筋,显得无比狰狞,他张大了嘴巴,朝着老刘头咆哮着。
“我说,你冲我嚷嚷个什么劲?你要是附在他爹身上,我还惧你三分,可你附在这小娃娃身上,我老刘头还真不怵你。再说了我好心好意来渡你,不管你原来是个什么大人物,安心上路吧!”老刘头神神叨叨的说了这番话,然后朝着三清伸出了一只手。
那着了魔的三清,见老刘头伸过手来,张嘴就要咬,这一张嘴,一根木棍就塞进了他嘴里。原来老刘头这是使了招“诱敌深入”,一边伸手诱得三清张嘴,一边却用另一只手抓起了木箱子里的那半截木棍,一下就塞进了三清的嘴里。这一来,三清越发的抓狂了,他使劲的甩头,想要把嘴里的木棍甩掉,但那木棍却像长在了嘴里一般,怎么也甩不掉,于是他便转向老刘头,连连磕起了头。
“别求我,求我也不好使,该走的就得走!”老刘头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三清则痛苦的在床榻上翻滚了起来。
就这样持续了快有一刻钟的时间,床上的三清没有了动静。老刘头回身,看了看,正要伸手去拔塞在三清嘴里的木棍时,却看出了端倪,这家伙,竟然是在“装死”!于是他收回手,摘下酒葫芦,一滴浊酒洒落在那木棍上,那木棍上竟冒起了一阵白烟。
三清猛地睁开眼,浑身剧烈抽搐了起来,这样有持续了有半分钟才停了下来。老刘头凑近了一看,孩子那双眼有变回了黑色,再伸手一摸,还有生气。老刘头总算松了口气,才拿起葫芦要喝酒,耳朵里却突然嗡嗡作响了起来,隐隐中就像有人在自己脑海里咆哮着。
“你不甘心?哼,你不甘心也得走!”老刘头仔细停了停然后冷哼了一声,一口酒水入喉下腹,嗡鸣声随之消散。
床榻上的三清闭上了眼睛,老刘头走上前,拔下了那木棍。然后对着三清沉声说道:“我老刘头冒死救你,你这娃娃将来可别作怪!”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哼起了一段不知名的京剧曲目,含糊不清,但却铿锵有力。一曲唱罢又是一曲。
屋门外,罗文承早已被老太爷唤走,只留下李老三独自一人焦急的等待着。他靠门蹲下,拿着罗文承临走塞给他的半盒红塔山,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客房里起初还传来一丝半点的声响,后来突然安静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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