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叱风他到底哪里比我好?”千陌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恼恨,出口问道。他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就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他也的确只是个孩子。
烟茸黝黑的眸子微微一转,逐渐涌现出了希望,他定定地忘着千陌,轻声道:“你现在满足不了我。”
“啪!”
月绕身子一歪,跌倒在一边,额头撞上了桌角,血珠顺着他姣好的面颊滑落下来,而她却仿佛什么也没感觉到似地,冷冷地望着站在她不远处的蚩尤叱风,脸上满是疯狂的笑意。
哪怕是狠戾如蚩尤叱风,看到她这个模样,也不禁有些微的心寒。但他毕竟不是怕了月绕,只一瞬,他便恢复了常态,阴森森地说道:“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违抗本宫的命令,你真当本宫不敢杀你么?”千陌走了之后,蚩尤叱风就立马清查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这一查,就查到了他行踪最“宠爱”的姬妾月绕身上——他知道自从千陌出生后,月绕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了,可是……他没想到,她竟然真敢!
月绕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毫不畏惧地与蚩尤叱风对视:“宫主自然是敢的,可是宫主也应该知道,这条苟延残喘的贱命,月绕从来也没有稀罕过!”
蚩尤叱风冷笑一声,道:“是吗?可你别忘了,这条‘贱命’也是你跪着向我求来的!没有这条‘贱命’,你就什么也没有了!还是说,你求我的初衷,你已经后悔了?”
月绕面色一凝,脸上显出挣扎的神色,但最终归于平静,她恭恭谨谨地朝着蚩尤叱风跪下,道:“月绕知错了,请宫主责罚。”
蚩尤叱风哼了一声:“女人果然是女人,才多久你就沉不住气了?果然是成不了大事的!滚下去,把伤养好,想清楚了再来见我!”月绕在打算着什么他不是不清楚,事实上他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可这个女人居然敢利用他,如果不是他今天已经在烟茸身上泄了一部分火,后果不堪设想……下意识地,他不想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牵连上千陌。虽然每次与他对上几乎都是他吃亏,他也咬牙切齿地说要报复回来,可是不得不说,在千陌出生后的这八年来,确实给他增添了不少乐趣。
眼见着月绕正要退下,紧闭着的门却猛地被人一脚踢开,还未看清来人,便听他说道:“蚩尤叱风,本少爷有事找你!”
那人不是千陌又是谁?他看到月绕半张脸鲜血半张脸五指印先是一怔,然后假装没看到似地冲进来拉住蚩尤叱风的手,重复了一遍:“我有事找你。”而他心里却想着:要你捏本少爷的脸,合该毁容!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原来,今天千陌来蚩尤魔宫找蚩尤叱风时,到处都找不到蚩尤叱风的人影,问宫里的下人,也都闪烁其词,支支吾吾地不肯告诉他。千陌素来骄纵,又哪见得这些身份低下的仆从的欺瞒,正欲耍横,一风姿绰约但穿着十分暴露的黄衣女子走了过来,笑盈盈地问道:“千陌少爷,你这是在找宫主么?”
那女子正是月绕。不知为何,千陌并不喜欢她,总觉得她眼里藏了一条毒蛇,偶尔吐出信子来,当真是瘆人得很。可他自幼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即使心里再怎么讨厌,表面上还是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甜甜地说道:“是啊,月绕姐姐,你知道他在哪吗?”
月绕对他的恭谨十分满意,笑得越发嫣然了,捏了捏千陌粉嫩的脸蛋,道:“来,姐姐带你过去。”
千陌当时就在想,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捏本少爷的脸,找到机会一定要报复回去!此番看到月绕挨打,心里自然高兴。
月绕不知他所想,她向蚩尤叱风一低首,掩饰着眼底的精光,退了出去——或许连蚩尤叱风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望向千陌的眼神是如此的柔和,这也是月绕忍不住出手的原因。
她绝不能让一个小孩子阻碍了她的计划,绝不!
正文 冲冠一怒初杀生(上)
千陌再次从蚩尤魔宫出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摸了摸右手上戴着的空间镯子,他笑得更加灿烂了——那里面可多了不少好东西。
偷偷摸摸地回到诸神山庄,问过放哨的默连剪烛,确定没有人发现他又出去后,他松了口气,得意洋洋地朝烟茸所在的房间走去。
烟茸见他听了自己的话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此刻又看到他来,还以为他“知难而退”,要放他走,哪知他走到他床边坐下,转了转手上的空间镯子,霎时一大堆令人眼花缭乱的奇怪的东西就出现在他面前。“蚩尤叱风说,我可以用这些东西满足你。”千陌随手执起一柄做工精致的镣铐,邀功似地说。
烟茸突然感觉视线模糊了,他一眨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但却强笑着说道:“别开玩笑了……”
看到烟茸流泪,千陌一时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一向是他耍横装可怜博取别人的同情,看到别人哭——而且还是一个大人,他平时的聪明劲儿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只能呆呆地看着烟茸愣神。
大概是被千陌看得不好意思,烟茸抬起手用衣袖擦干了眼泪,迟疑着问道:“宫主……他还有说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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