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诸神浩淼又道:“我问你,三年前你为何会对我……做出那种事情?”许是觉得难以启齿,他干咳了一声,“我要听实话,你断不可随便敷衍我!”
千陌这回倒是真的惊讶了,今天他的叔父说要和他谈谈他就已经觉得够不可思议了,他现在竟还会说出这等……不符合他性格的话来,千陌再也忍不住,抬头望向他。只见他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眼中似乎还藏着一丝羞窘和懊恼,千陌当即呼吸一窒,下腹某个地方似乎也有了抬头的征兆——倒不是因为千陌急色,只是他三年来都未曾与诸神浩淼亲近,虽有烟茸但心里总觉得空空落落的,不能够尽兴,如今见到自己所牵挂之人害羞的媚态,三年来积压的yù_wàng自然蓬勃而出,还好他的定力不错,否则早就出丑了。
“我问你话呢,发什么神?”诸神浩淼见他迟迟没有回答,脸上显现出不耐之色。虽然他心思阴沉,城府极深,但要他说出这样一席话来,却也是当真羞耻得紧了。
“啊?哦!”千陌听他音调低了下去,赶忙转移了视线,左盼右盼,最后定格在桌子中央的茶壶上,飞快地说,“那时我……刚开始确实是看叔父难受,才……但后来,也是真的停不下来了,我……我想,其实我是,喜欢叔父的……”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不过却是千陌的心声。
诸神浩淼却似乎不很相信:“你喜欢我,那个时候会强迫我么?”此话说得怨气颇深——那件事虽然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内,可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我……”千陌顿了顿,似是在思考如何解释,“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强迫叔父,可是,当听到叔父那种毫无感情的声音时,我是真的怕了,怕叔父再也不会理我,所以我才会……我当时在想,就算叔父以后永远也不会原谅我,那至少……会记着我一辈子……”
诸神浩淼冷冷地看着他半晌,道:“你还真是自私。”
千陌耷拉着头,就像霜打的茄子,嘴上却说:“是的,我就是自私。但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候,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然后,就像之后那样,一直躲着我?”诸神浩淼嗤笑一声,“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千陌愣愣地看着他:“叔父,你的意思是?”
诸神浩淼却似乎不欲多说,揉了揉额,道:“我乏了,你出去吧。”
“叔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千陌哪肯离开,“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之间,其实是有可能的?”
诸神浩淼看着他不语。
但此时千陌却不觉得他冷淡,反而有些欣喜若狂——因为他的叔父向来不爱说话,很多时候的沉默就代表着默认,但此时千陌也不敢妄下断论,而是试探着问道:“叔父,那我可不可以搬回来住?”
诸神浩淼远峦一般的眉微微一挑,斜睥着他:“你不怕别人说闲话,我还怕别人背地里戳脊梁骨——更何况,你在烟茸公子那里住了三年,突然搬回来,他会怎么想?”
千陌本来也没有指望他会答应,而且他说得也在理,因此也没有多大的失望——他从叔父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们之间是有很大的转圜余地的。
送走了喜形于色的千陌,诸神浩淼转了转右手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蓦地冷笑出声。
他知道今天这一开窗意味着他从此又将和千陌纠缠不清,他甚至已经打算好要屈身于千陌身下——无所谓他愿不愿意,而是必须的。谁都不敢肯定千陌对他的感情会持续多久,他必须找到一种方式在千陌的心里永远占据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他不敢想象,失了千陌的庇护,他在诸神山庄何以立足。
其实——没有夙琰流萤这一出,说不定某天他也会自己tuō_guāng衣服爬上千陌的床。从这方面说来,夙琰流萤帮了他,也给了他把一切罪过全推到千陌身上的理由。
他笑得越发讽刺。多亏了这些自作聪明的人,他在失了身之后,依旧会被他们当做是“清高”。是的,清高。可是清高有的时候,也是一个贬义词。
自从那天之后,千陌时不时地就往诸神浩淼所在的房间跑,虽然不在里面住,可是除了例行去长辈那里请安和睡觉之外,他基本上都呆在诸神浩淼那里,和诸神浩淼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那件事没有发生之前还要多。诸神浩淼看书,他就在旁边盯着人家看,后来诸神浩淼终于受不了了,把他赶了出去,说“没有事情不要来烦我”。千陌摸了摸鼻子,不敢再捋老虎须,抽出空来会他的“老朋友”蚩尤叱风去也。
除了那档子事后,千陌这三年很少去蚩尤魔宫串门,蚩尤叱风乐得轻松。当然,他的轻松很快被突然被踢开的门打断了。
“你来做什么?”看到门口那个长身玉立的人影,蚩尤叱风的心窒了一拍,嘴上却条件反射地说道。五年前千陌和烟茸结亲的时候,他曾敬了千陌一杯醉八仙,那酒刚开始喝的时候没什么,但后劲儿极大,千陌会在洞房花烛夜“睡”过去很大程度上都是拜那杯酒所赐。本来千陌只当自己不胜酒力,并没有怀疑到蚩尤叱风身上,可谁知道蚩尤叱风太得意忘形,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之后一直被千陌记恨在心,恶作剧层出不穷,虽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但久而久之,蚩尤叱风也烦了,偏生他又不能对这样一个比他小了一千多岁的小辈做什么,心里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拿这么幼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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